“大人,”桑喬說,“如果說實話,那就是沒有任何人幫我謄寫信,因為我什麼信也沒帶。”
“這就對了,”唐吉訶德說,“因為你走了兩天之後,我才發現記著我那封信的筆記簿還在我手裡。我很傷心,不知道你發現沒帶信時怎麼辦。我覺得你發現沒帶信時肯定會回來。”
“要是我沒有把它記在腦子裡,”桑喬說,“我就回來了。您把信念給我聽以後,我把信的內容告訴了一個教堂司事,他幫我一字不漏地寫了下來。那個司事還說,他見過許多封把人開除出教會的函件,可是像這封信寫得一樣好的函件卻從沒見過。”
“那麼,你現在還能記起來嗎?”唐吉訶德問。
“不,大人,”桑喬說,“我把信的內容告訴司事之後,覺得已經沒什麼用了,就把它忘了。如果我還能記得一點的話,那就是‘尊鬼的夫人’,噢,應該是‘尊貴的夫人’,最後就是‘至死忠貞的猥獕騎士’,中間加了三百多個‘我的靈魂、寶貝、心肝’等等。”
…
第三十一章 唐吉訶德與桑喬的有趣對話及其他
“我對此還算滿意。你接著講吓去。”唐吉訶德說,“你到的時候,那個絕世美人正在幹什麼?肯定是在用金絲銀線為我這個鍾情於她的騎士穿珠子或繡標記吧。”
“不是,”桑喬說,“我到的時候,她正在她家的院子裡篩兩個法內加的麥子。”
“那麼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