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巡府話音剛落,就有衙役上前摘了他的官帽,剝了他的官衣,將劉縣令擰小雞子似的擰入牢房不提。
面對窮兇惡極,狂悖不堪的羅閻王,張大人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怒極猛拍驚堂木,“來呀,給本巡按打斷他的狗腿!本巡按到要看看,是你的腿杆子硬,還是我巡撫衙門扳子硬!”
衙役班頭第一下失了手,丟面子不說,還連累巡按大人受辱,頓時惱恨萬分,第二下拼了老命,對著他的膝蓋骨狠狠砸了下去,只聽咔嚓一聲,羅閻王應聲委地,想必他的腿杆子應該是打斷了。不料,他還要強硬爬起,單腿獨立跳躍瘋笑,“哈哈哈,哈哈哈,老子寧死不跪,寧死不跪!”
衙役更加惱怒,狠狠又是一下,咔嚓聲響,這下子,他不得不拖著斷腿跪下,再也爬不起來了。
堂上堂外群情激憤,“打死他,打死他!”
張巡府在堂上一拍驚堂木,“肅靜,羅閻王,我來問你,你倒是認罪不認罪?”
“不認?”
“證據確鑿,因何不認?”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與他們相比,我小詐小騙,算得什麼,不過小巫見大巫爾!哈哈哈哈!”
“證據確鑿,你焉能抵賴,來呀,摁住他的手,讓他畫押。”
一番掙扎,羅閻王終究畫押打了手印。嘴裡卻叫囂著不服氣,“你這是強行逼供,我要上告!”
張巡府驚堂木一響,“而今你死到臨頭悔是不悔?”
“寧死不悔,,哈哈哈哈,你無權殺我,殺我得等秋後勾決,說不得我到時候已經逍遙自在去了。”
羅閻王的話的卻擊中了現實的醜陋,他的囂張也徹底激怒了張巡府,只見巡撫大人的一聲冷笑,“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著,看看我張某人殺不殺得你!”他肅容正正衣冠,理理蟒袍,跪地高喝一聲,“請尚方劍!”
堂上威武喝堂,堂下歡聲雷動,張巡府高擎尚方劍,朗聲河道,“師爺!”
師爺答應一聲,朗聲宣判,“張某代天巡守,現查獲漏網江洋大盜羅達興,人稱羅閻王,他先是聚眾黃州,入室搶劫,殺人越貨,後逃逸至宜城,聚眾為惡,設局騙賭,謀財害命,現張某上秉天心,下順民意,亦為了社稷穩固,社會清明,判處罪大惡極之匪徒羅達興腰斬之刑,不必秋決,立即執行。”
張大人適時一聲高喝,“左右們!”
“有!”
“押往刑場!”
“是!”
哎喲,那真是人山人海,幾乎全城之人都得了訊息,蜂擁而至孤魂灘。
衙役們已經擺好案桌,張大人一身凜然,昂首闊步,走到公案之後,親自抽了殺人令牌,用紅筆重重一劃,狠狠擲下,聲音清越洪亮,威嚴赫赫。
“殺!”
。。。。。。。
楚楚沒有跟上前去,而是留在衙門口等候,但是歡呼的人群差點把楚楚鞋子擠掉了。她沒敢親眼去瞧,但是她知道,惡人終於伏法,自己的厄運過去了,心裡卻甚至痛快。
接下來,張大人用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清點發還所有宜城百姓被騙被搶奪的財物。也發了許家被騙的銀票八千五百兩,被騙的田契五百畝,還有許家所有被偷盜的傢俱,楚楚孃親的所有首飾。
說起來也好笑,羅閻王估計是因為有恃無恐吧,竟然一一登記了財物得來處,這倒省了巡撫衙門很多的功夫,否則,別說三天,恐怕一月的時間也理不清那比爛賬。
楚楚投桃報李,她出面聯合宜城所有商家百姓,一家挨一家去徵詢百姓的意見,大家一致同意,採納楚楚建議,全宜城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共同署名了一把萬民傘,贈送給巡按大人,以表宜城老少之感激之情。
為了感謝張大人還宜城以清平,宜城所有商賈在宜城最大的酒樓“福滿樓”大排宴席宴請張大人,只可惜,張大人卻沒到來。他派人領走了萬民傘,說是收下宜城民眾心意了。
楚楚不想欠人恩情,以姜秀才的名義下貼子宴請張巡府過府做客。
七月七日,乞巧日。
這天,楚楚在許園擺下了豐盛的宴席,全家老小沐浴更衣,掃塵以待。
姜秀才被親家太太打扮得新郎倌似的,銀龍許祿更是穿戴一新,小女婿似的精神,菜已經上桌,酒已經飄香,卻遲遲不見張巡府大駕光臨。
忽然,有公差臨門,告之楚楚,張巡府已經動身去了武昌黃州府,偕同餘同知捉拿盜匪。
他使人送給楚楚一個別致的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