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更慘,他與昌豨交手才兩個回合,還在流血的大腿上就又被徐州士兵捅中一槍,張合再奮力捅死這名徐州士兵時,昌豨的鐵斧已經砍到面前,張合慌忙低頭間,頭盔頓時被昌豨的鐵斧劈飛,髮束也被劈斷,被迫披頭散髮的臨陣脫逃,昌豨率軍追趕,拼命砍殺掩護張合逃命的曹軍士兵。
都已經在側翼戰場上投入了最精銳的虎賁軍了,結果還是被突然爆發的昌豨隊伍扭轉了局勢,看到這些情況,曹老大的黑臉當然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了,正要下令再往側翼增兵時,旁邊的程昱慌忙說道:“丞相,小心陶賊的田忌賽馬,他的精兵隊伍始終沒有動用,我軍如果再往側翼投入兵力,中軍危矣。”
曹老大舉到半空的新馬鞭緩緩放下,半晌後才咬牙命令道:“傳令典韋、張合,半個時辰內,衝不垮陶賊的側翼隊伍,軍法從事!”
命令傳達至側翼戰場,本已陷入了白熱化的側翼戰場戰鬥之激烈,也就只剩下了慘烈血腥所能形容了,戰場上人人都殺得如同血人一般,戰馬嘶鳴著衝撞往來,刀斧與刀斧相撞,火星四射,砍落的人頭與斷肢被人腳、馬蹄踢得滾來滾去,汨汨的鮮血流淌,多得連土地無法吸收,汪成一個接一個的血潭,淹沒腳背,屍橫遍野,士兵與戰馬的屍體在戰場上橫七豎八,重傷計程車兵在屍堆中呻吟求救,活著的人則踩著屍山血海繼續亡命搏殺。
這是一場奇怪的戰鬥,一側的側翼戰場已經殺得是天翻地覆,屍積如山了,雙方的主力中軍和另一側的偏師卻都在按兵不動,靜靜等待側翼戰場分出勝負,雙方主帥都不願先出手露出破綻,都在耐心等待對方首先露出破綻。而讓徐州軍隊決策層暗暗歡喜的是,隨著激戰的持續,體力的大量消耗。混戰中的曹軍精兵也逐漸露出了疲態,還處在痊癒階段的傷口因為激烈的運動而重新撕開,遠遠沒有恢復到正常水平的身體也越來越疲憊無力,以逸待勞的徐州軍隊則是在兵力和精銳都不及對方的情況下,越戰越勇,越來越逐漸佔據上風。
曹老大也敏銳的發現了戰場情況正在向著不利於自軍的方向發展,尤其是在收到張合因為失血過多導致昏迷、被迫退出戰場的訊息後,曹老大沉不住氣了,又把樂進叫到了面前,命令樂進率領三千軍隊增援側翼。並要求樂進務必在短時間內沖垮傷亡同樣慘重的昌豨隊伍。樂進毫不猶豫,立即率軍前去增援側翼戰場。
樂進的隊伍剛剛離開中軍陣地,徐州中軍立即有了動靜,一隊長盾手列隊向前。大步走向曹軍中軍正面。背後數量不詳的徐州步兵緊緊跟上。見此情景。不消曹老大命令,曹軍中最擅長防守戰的曹仁立即做出調整,佈置強弓硬弩伏於盾後準備。只待徐州軍隊發起衝擊,馬上以弓弩招待。但即便如此,曹老大還是馬上給曹仁送來了一條死命令,“務必守住中軍前沿陣地,吸引徐州中軍注意力,掩護夏侯淵沖垮側翼的昌豨隊伍。”
徐州軍隊的長盾手推進得並不快,樂進的隊伍都已經抵達側翼戰場了,徐州軍隊的長盾手才推進到曹軍四百步外,就在曹老大暗暗歡喜的時候,令旗一揮,徐州軍隊的高大長盾忽然一起後翻躺倒,盾後徐州士兵也一起疾退,露出了藏在了後方的二十門松樹炮,曹老大大驚失色,慘叫道:“糟!又中陶賊詭計了!”
晚了,發現中計也已經晚了,二十門松數炮——包括一門重新裝填了彈藥的松數炮,已經一起點燃了導火線,驚天動地的接連爆破聲中,磚石鐵角象冰雹雨點一樣的覆蓋到了曹軍隊伍頭上,列隊備戰的曹軍將士頓時死傷慘重——準確來說傷者眾多,真正當場送命的寥寥無幾。但就算如此,頭一次嚐到這種滋味的曹軍隊伍還是頓時大亂,士卒驚惶奔走,大呼小叫之聲不絕於耳,曹仁努力約束不住,陣腳為之鬆動。
還沒完,一輪炮擊過後,徐州軍隊的長盾陣又忽然立起,同時迅速後退,又將松樹炮掩護到了盾牌之後,曹老大料定這必是徐州軍隊的古怪武器又要準備,為了不被徹底轟散中軍,只能是下意識的大吼道:“曹仁出擊,搗毀陶賊古怪武器!”
曹軍旗號打出,擅守的曹仁被迫率軍發起衝鋒,徐州軍隊的旗號打出,徐州鶴翼陣的右翼魏延隊伍也立即有了動作,懶懶散散的丹陽兵象是忽然打了雞血一樣,或是飛快翻身上馬,或是快步奔走,迅速佈置成了一個鋒矢陣,魏延親任箭尖,手中長柄大刀一揮,五千丹陽兵立即吶喊衝上,如同一支巨大的箭頭,筆直而迅速的衝向對面的張遼隊伍,張遼也不敢怠慢,趕緊下令變陣,列方圓陣抵擋魏延隊伍的衝鋒。
也是到了這時候,丹陽兵隊伍也終於體現出了他們得到陶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