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軍法官,是因為你為人清白,正直無私,難道你要徇私枉法,壞我軍令?!”
高順低下了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陶應則一把拔出了腰間配劍,大喝道:“好吧,既然你不敢對我執行軍法,我也不讓你為難,我自己動手,自己維護軍法森嚴!”
大吼著,陶副主任還真的回劍去抹自己脖子,旁邊的許褚和魯肅等人嚇得魂飛魄散,趕緊一起按住陶副主任,周圍的百姓也紛紛慘叫,還有百姓大喊道:“主公,我們都看到了,是你的馬受驚撞死了徐老太,與你無關,主公你千萬別這樣啊。”
“主公!主公!”魯肅也是情急智生,趕緊也向陶應雙膝跪下,大聲說道:“主公,古者《春秋》之義,法不加於尊!主公總統大軍,豈可自戕?況且漢律明典,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主公身為公侯,按律應當罪減一等!主公——!”
“主公——!”在場的徐州將士也一起跪下,慘聲長呼,圍觀的淮南百姓也跪滿了一地,紛紛磕頭。
珍惜小命的陶副主任當然不想死,本想超越曹老大一步自請軍棍,可又怕疼,所以思來想去許久後,陶副主任只能是嘆息道:“既然《春秋》有法不加於尊之義,漢律也有明典刑不上大夫,那麼我姑且免死……。”
說完,陶應左手伸上頭頂,解去束髮方巾,然後揪起髮束,回劍將髮束割斷,又把割下的髮束遞到高順面前,大喝道:“然軍令如山,我死罪可免,亦當割發代首!軍法官高順將軍,請驗刑!”
“主公……。”高順嘴唇微微顫抖,半晌才雙手接過陶應的秀髮情絲,站起來大聲喝道:“徐州刺史陶應誤傷百姓致死,罪當割發代首,發已割,驗刑無誤!”
“將我鬚髮傳示三軍將士,重申軍令!”陶應也大喝道:“濫殺百姓者,斬!劫掠民財者,斬!姦淫民女者,斬!”
“諾!”高順單膝跪下答應,又把陶應的頭髮小心交給軍法隊士兵,命令軍法隊執發傳示三軍,重申軍民紀律,周圍徐州將士也齊聲唱諾,將陶應軍令牢記在心。而那高大壯漢與刀疤青年見了,也難免都是暗暗欽佩——畢竟,在這個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的禮教年代,當眾割下頭髮對一個普通百姓來說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更何況三軍統帥的陶副主任?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許褚才又指著那兩個罪魁禍首高大壯漢與刀疤青年問道:“主公,這兩個匹夫都是賊軍士卒,是否將他們拿下斬首?”
“我已經說過,曲陽城中城中的敵人士卒只要放下武器者,可以自擇出路,他們沒帶武器,也沒有反抗企圖,不能傷害。”陶應顯然沒有記恨的這兩個罪魁禍首,還向兩個罪魁禍首拱手問道:“兩位將軍儀表不俗,敢問高姓大名?何地人氏?”
高大壯漢猶豫了一下,拱手說道:“小人姓蔣名欽,字公奕,九江壽春人,被袁術強徵入伍後,在梁剛麾下出任都伯一職。適才小人狂妄僭越,對陶使君多有冒犯,請使君治罪。”
刀疤青年話還是異常簡練,一拱手沙啞著嗓子說道:“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蔣都伯麾下什長,得罪。”
“哦,蔣欽,周泰,久仰大名了。”陶應很有禮貌的還禮,又好象一點都不激動的說道:“公奕將軍,幼平將軍,應與二位將軍一見如故,也對二位將軍的武藝十分驚歎,想請二位將軍到帥堂一敘,把酒言歡,略表仰慕之意,不知二位將軍可願賞光否?”(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百三十五章 君子之威
受路程遠近與戰備狀況的影響,收到了小袁三公的調動命令後,第一個向淮南北線派出援軍的當然是駐紮歷陽的淮南大將張勳部,常年與袁術軍的死對頭劉繇隔江對峙,時刻都處於戰備警戒狀態,張勳派出援軍不僅不需要做任何準備,還連從各地集結隊伍的時間都免了——戰線極長的廬江劉勳就沒這個優勢了。
比較麻煩的是援軍主帥的人選問題,做為袁術軍目前的首席大將,張勳倒是很希望親自領兵北上,去和屢次打敗袁術軍的徐州軍隊決一死戰,順便為不幸戰死在了竹邑戰場上的好友紀靈報仇,但是讓張勳無奈的是,他的細作探到準確訊息,袁術軍的死對頭劉繇已經親自率軍從曲阿出發,正在日夜兼程的向著牛渚戰場殺來,同時與張勳隔江對峙的劉繇軍張英部也在整理船隻,收拾兵器,很有可能趁火打劫渡江北上。張勳對此雖然不懼,但也不敢掉以輕心。
考慮再三之下,尤其是考慮到北線軍隊是由袁術親自擔任主帥,自己即便北上也無法獲得北線軍隊總指揮的位置,同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