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屍體填平了曲陽的護城河,接著雲梯車、撞城車、轒轀車和霹靂車等攻城武器輪番上陣,一次接一次不惜人命的瘋狂衝擊曲陽城牆,短短三天的攻城大戰下來,劉皇叔足足在曲陽城下扔下了八千多炮灰士兵的屍體,被動苦守的徐州軍隊也傷亡超過兩千,其中還有將近一半是徐州的主力戰兵。
與此同時。劉皇叔還聽取了橋蕤的兩個建議攻城,第一個是針對曲陽一帶土厚的特點挖掘地道攻城,這一手雖然被魯肅用城內挖掘深壕的招數破解。橋蕤卻又針對徐州軍隊兵力不足的缺點,又提出了一個更加歹毒的疲軍之計,讓劉皇叔在夜裡每隔半個時辰便派數百人到城下敲鑼打鼓。大呼大叫佯做攻城,藉以疲憊徐州將士的精神體力,而這招事魯肅和臧霸等人就沒辦法——萬一十假之中忽來一真,曲陽城裡的徐州將士可就哭都哭不出來了。
所以沒辦法,魯肅、臧霸、曹 和徐盛等人只能是把軍隊分為兩隊, 夜輪換著值守城牆,劉皇叔每來 擾一次就倉促迎戰一次,一個晚上能被驚醒次,一夜下來值夜的隊伍基本上都是筋疲力盡,精神和體力都委靡到了極點。同時白天還得在危急時刻上城增援,可以說是睡覺都不敢放心閤眼,士氣更進一步下滑,體力和戰鬥力也大打折扣,魯肅和臧霸等人對此心急如焚。可又偏偏束手無策。…;
可憐的徐州將士被如此反覆折騰了八次之後,天色終於矇矇亮了,然而不等徐州將士們鬆一口氣,劉皇叔的攻城大軍就又一次出現在了曲陽城下,還是同時出現在曲陽的東西南三門城外,可憐的徐州將士連輪換下城休息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是趕緊敲響報警銅鑼,呼喚城內同伴上城作戰。
又過片刻,慘烈無比的攻城大戰再度開始,在汝南連飯都吃不飽的劉備軍將士繼續充當前鋒炮灰,為了劉皇叔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賣命上前,扛著推著各種各樣的攻城武器吶喊而上,橋蕤和雷薄麾下的袁術軍則主要擔任輔助任務,用轒轀、長盾和土袋等物在護城河邊上構建一個個臨時工事,躲在工事後以弓箭壓制城上守軍。
和前三天一樣,第四天的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 化,數以萬計的劉備軍炮灰以千人為單位,一波接一波的輪流衝擊曲陽城牆,一旦發現城防薄弱處就立即投入重兵,天空中箭矢來往如蝗,地面上殺聲如雷,數以百計的飛梯與十數架大型雲梯車搭在了城頭上,劉備軍步兵踩梯猛攻而上,廝殺的人群已經在城頭上混戰成一片,不時有雙方士兵從城牆高處墜落,重重摔了下來,摔進城牆下方密密麻麻的屍體堆中,一層層的壘高,飛濺的鮮血將曲陽城牆染出了大片大片的可怕暗紅色,觸目驚心。
面對著劉皇叔如此不惜人命的反覆猛烈攻擊,不僅處於被動狀態的徐州軍隊必須付出巨大代價守城,做為劉皇叔盟友的小袁三公麾下諸將也不 為之動容,暗暗欽佩劉皇叔的組織與鼓動能力之餘,橋蕤都忍不住低聲向劉皇叔提醒道:“玄德公,繼續這麼強攻下去,貴軍的傷亡是不是太大了,不利於我們下一步的戰事?我們的敵人可不僅僅只有曲陽城裡的徐州賊軍,徐州賊軍的真正主力,還在我們的南面兩百里外,隨時可能回援曲陽。”
劉皇叔臉色凝重,半晌才嘆了口氣,痛心疾首的說道:“橋將軍,非是備不體恤士卒,備亦心疼這些犧牲的汝南將士,可是我們沒時間了,正如將軍所言,陶應 賊的主力就在南面兩百里外,陶應 賊只要願意,主力步兵最多三天就能殺回曲陽城下,陶應 賊的偽君子軍更是隻要願意,一天時間就能輕鬆殺回曲陽城。如果我們不抓住時間,不抓住這個機會,那今後的仗就更難打了。”
橋蕤默然,也是沉默許久後才嘆息道:“人言玄德公重諾貴義,今 得見,方知名不虛傳,我主袁公能得玄德公相助,真乃我主之福,我軍之福,淮南之福。”
“將軍過獎,備實不敢當。”劉皇叔謙虛。心裡則在暗暗琢磨,“如果陶應小賊及時回援曲陽戰場, 陵和壽 ,我該往那裡跑呢?去 陵有希望直接掌管 陵城,回壽 可以得到袁術的兵力和糧草補充,各有所長,實在難以取捨……。”
“不。不能去 陵!陶應小賊回師曲陽後, 陵就是一座孤城,我如果到了 陵雖然有希望掌管一城。可是陶應小賊一旦先攻 陵後攻壽 ,袁術匹夫絕對不會派一兵一卒救我!只能回壽 ,先從袁術手裡撈一些軍隊和糧草補給。然後可以見機行事,壽 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就拉著袁術走安風這條路往廬江郡撤退,一邊往淮南腹地撤退,一邊慢慢的把袁術的隊伍和地盤吞掉……大耳賊為了讓袁術更加信任他,也給他更多的錢糧支援和地盤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