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就是這幾天時間,都沒有一支百餘人的騎兵隊伍從小塢門前經過。”
“大膽匹夫,還敢騙我?!”那袁術軍都尉大怒,用馬鞭一指地面,喝道:“沒有騎兵經過?那這些馬糞是那裡來的?”
瞟見地上那些星星點點的馬糞,那塢主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剛才那隊騎兵的戰馬屁股後面,大部分都兜了麻布,原來是故意只留下少量戰馬在道路上遺留糞便,藉以迷惑敵人,所以這隊追兵才誤會了他們的兵力多寡,只派了四五百人追擊,這麼一來,即便被追兵追上,也可以反過來佔據優勢。剛才那位公子,不僅是仁義溫厚,還非常的工於心計啊。
“匹夫,無話可說了?”那袁術軍都尉又吼叫起來,“快說,那隊騎兵到底在那裡?否則的話,本將軍把你抓進東城,治你一個通敵之罪!”
“將軍。”陶應期盼已久的事發生了,一個小校湊到那都尉耳邊低聲嘀咕,還用馬鞭指向塢堡那高聳的圓頂糧倉。見此情景,那塢主立即明白大事不妙,趕緊大聲說道:“將軍,請不要誤會,小塢之中大多都是九江百姓,久受左將軍恩澤,豈敢背叛左將軍做出通敵之事?剛才是有一隊騎兵從此經過,雖然他們不是將軍說的一百多人,但他們往那條路去了。”…;
說著,那塢主極不講良心的往君子軍的去路一指,非常不講義氣的出賣了君子軍的去向。但這塢主這麼做已經晚了,發現了這個塢堡富庶非常後,那都尉眼珠子轉了幾轉,馬上就大吼起來,“大膽匹夫,一再欺騙本將軍,本將軍還能信你?馬上開啟塢門,本將軍要進塢搜查,看看你們有沒有私藏敵軍!快,開門!”
吼叫著,那都尉舉鞭一揮,身後的袁術軍隊伍立即心領神會的衝了上來,拉弓搭箭對準塢堡,擺出攻塢架勢。那都尉又大喝道:“開門!馬上開門!不然的話,你們就是故意窩藏賊寇,全部得抓到官府治罪!”
“麻煩了,果然是盯上塢裡的錢糧了。”那塢主心裡叫苦,知道這些官兵搜村是假,乘機劫掠是真,同時這塢主心中更是窩火,外來的徐州軍隊紀律嚴明,對待敵郡百姓都秋毫無犯,本地官兵卻如此凶神惡煞,又是踐踏田地又是乘機劫掠,看來袁術部下的法度廢弛,比自己之前判斷的還要嚴重,九江郡被這樣的人佔據,真乃九江不幸。
“塢主,不能開門啊。”好幾個塢丁也看出了袁術軍意圖不善,紛紛向那塢主勸道:“塢主,千萬不能開門,開了門,我們魯家城肯定就完了,塢裡的三百多人也完了。”
“黃將軍,和這幫通敵亂民羅嗦什麼?”好幾個袁術軍將校都咋呼起來,“讓將士們直接殺進去吧,回去我們給你做證,這個塢堡通敵藏寇,將軍你不得不出兵剿滅。”
“還用得著做證?黃將軍你是小袁將軍的人,剿滅一個通敵塢堡,不要說黃蓋老兒,就是孫策小兒又敢說什麼?”
被幾個部下一慫恿,那袁術軍都尉更是心動,心說不錯,老子是小袁將軍的人,小袁將軍是主公的從弟,剿滅個把通敵的村子怕什麼?孫策小兒和黃蓋老兒敢放半個屁?想到這裡,那都尉也不猶豫,立即一揮手喝道:“將士們,這個塢堡通敵藏敵,罪不容誅!給我上,殺進去!放箭!”
“放箭!快放箭!”迫不及待的喊叫聲中,袁術軍士兵弓弩齊發,亂七八糟的射向塢堡,幾個塢丁躲避不及,頓時被箭射中,還在盤算如何打發這群豺狼的塢主大怒,急令塢丁放箭還擊,激烈的喊殺聲,也很快在這富庶塢堡門前回蕩了起來。
也是到了真刀真槍的打了起來時,那個叫做黃猗的袁術軍都尉才發現自己太小看這個小小塢堡了,尤其是小看了那個穿著儒衫的塢主,他手中的強弓一箭射出,既準且狠,片刻之間就有三個士兵葬身在他箭下,另外還有一個手拿盾牌計程車兵乾脆連盾牌都被他的強弓射穿,箭鏃穿盾而過,射傷了持盾士兵,嚇得兩旁盾手連連後退。而餘下的塢丁雖然沒有塢主這麼勇猛,卻又佔據了地利,居高臨下弓弩亂髮,讓十幾個袁術軍士兵都慘叫著摔倒在了血泊中。
更讓黃猗窩火還在後面,二十來個步兵抬著撞木去撞塢門,不曾想剛走上門前橋樑,那看似堅固的木橋竟然自己側翻起來,五六個步兵站立不穩摔下壕溝,頓時被溝中尖樁串成了血淋淋的人肉串子,慘叫的聲音震得群山都有些迴響。一時之間,人數眾多的袁術軍竟然拿這個小小塢堡無可奈何。
“退下,退下!”黃猗到底是正規軍將領出身,沙場經驗非常豐富,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塢堡的致命缺點,先是命令眾軍退下,然後大喊命令道:“準備火箭與火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