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絕大部分冀州文武心中的巨大謎團。
當然了,最大的罪魁禍首楊長史也沒那麼容易脫身,起碼腰帶中的漢獻帝血詔就得花費一番口舌解釋,不過還好,涉及這道血詔的當事人全都不在冀州,護送這道血詔到冀州的少年阿異既不能公開露面,也更不可能出賣楊長史,咱們的楊長史自然也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想怎麼鬼扯就怎麼鬼扯,絲毫不用擔心露餡暴光。
再怎麼胡說八道都不用擔心被揭穿,這麼好的機會,咱們的楊長史當然也少不得拼命的往自己臉上貼金。一口咬定漢獻帝血詔之所以在自己手中,是因為天子和董國舅覺得楊長史是一位世上罕見的忠臣能臣,忠義無雙的謙謙君子!所以董國舅特意派人把這道血詔交給楊長史。要求楊長史在血詔義狀上簽名畫押,與董國舅、馬太守和王子服等人歃血為盟,聯手共討曹賊!並且要求楊長史尋訪下一位當世英雄,蓋世豪傑。國之棟樑,將血詔義狀呈獻給他,請他振臂高呼。率領天下群雄共討欺君擅權、敗壞朝綱的曹操奸賊!救蒼生於水火,扶社稷於將傾,還大政於天子,建功勳於萬世…………(以下省略萬餘字)
至於楊長史為什麼沒有立即把血詔獻給大袁三公或者陶副主任這一點,對楊長史來說就更好解釋了,沒交給陶副主任,是因為楊長史在出使冀州時收到的血詔。送詔人還是因為信不過陶副主任的為人,所以才千里追忠臣追到冀州把血詔交給楊長史。沒有立即獻給大袁三公,則是因為易京戰事未了,體貼入微的怕誤了大袁三公殲滅公孫瓚逆賊的大事,再有就是還沒有徵得陶副主任同意。所以楊長史打算等請示了陶副主任再說,這才有了後來的事。
大袁三公當然不會完全相信楊長史的鬼話,楊長史厚著臉皮的自吹自擂也不可能騙過荀諶和審配等一流謀士,不過大袁三公和荀諶等人並且沒有深究的打算,一是深究詳細毫無意義,查明血詔的來歷對大袁三公也毫無用處,二是大袁三公麾下的幾個頂級謀士忽然發現,這道血詔和這份義狀,其實也是一個逼迫陶副主任站隊的好機會,可以把日益強大的徐州軍隊徹底逼到曹老大對立面,使冀州軍南線最強的兩個鄰居無法團結一致,齊心協力對大袁三公形成威脅。
“主公,臣下認為,應該把血詔謄抄一份,連同諸位大人書名畫押的義狀原件,遣一使送到徐州去令陶應簽名畫押,立誓共討操賊。”
這是大袁三公心腹謀士荀諶出的餿主意,然後荀諶又給大袁三公解釋這個餿主意的用意道:“陶應素來以忠義自詡,前番擅自從兗州退兵並與曹賊通好,也是藉口忠在孝前,以天子詔命不可違逆為由堵住了主公的嘴。”
“今天子血詔握在主公之手,主公令陶應書名簽押,立誓共討曹賊,陶應若不依從,便是不忠不孝,民心盡失,遭萬人唾罵,士林拋棄;陶應若從,則義狀可為陶應把柄,主公進可令陶應、曹賊互相攻伐,退可使陶曹不能齊心,主公南顧許昌時,陶應、曹賊亦不能合力抗衡主公矣。”
“妙!此計大妙!”大袁三公鼓掌叫好,又問道:“當遣誰為使?”
“若主公不棄,諶想舉薦堂侄荀祈為使。”荀諶拱手說道:“荀祈乃臣下堂弟荀衢長子,字伯旗,在儒林中小有才名,深知君臣大義,主公若能以他為使,相信定能馬到成功,說服陶應聽詔奉旨,押義狀而聽從主公號令。”
老荀家在漢末時代的顯赫名聲自然不用多提了,順便從族中拉一個子弟出來都是諸侯爭相籠絡的物件——那怕用不上也能當政治花瓶,所以大袁三公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馬上就同意派遣荀諶之侄荀祈為使,還做順水人情給荀祈封了一個從事中郎官職,荀諶大喜,趕緊代表堂侄向大袁三公道謝。然後荀諶又建議派遣荀祈與楊長史同回徐州,藉口答禮與陶副主任會面,乘機要求陶副主任在義狀上簽名,大袁三公也欣然接受了這個建議。
如此一來,當然是苦了咱們久向冀州的萬人迷楊長史了,一再暗示自己願意留在冀州給大袁三公當牛做馬,結果卻最終收到了大袁三公派遣從事中郎荀祈隨自己返回徐州答禮的答覆,咱們的楊長史頓時也有一種如遭雷擊的感覺了。可是沒辦法,大袁三公對聲名狼藉的楊長史從來就不感冒,袁尚公子雖然對楊長史多少有些欣賞,可又因為審配和逢紀的挑唆,不願與強力外援好妹夫產生不和,也拒絕了楊長史願意留在冀州為官的要求,所以咱們的楊長史也只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辭別冀州天堂,哭哭啼啼的回徐州地獄繼續吃苦受罪了。
還好。袁尚公子是一個很慷慨的人,一口答應了楊長史的另一個要求,把奴婢郭昱、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