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袁譚以為他堅守鄴城下去就有勝利希望,我們就還有希望把袁譚堵死在鄴城城裡。”
方向倒是判斷清楚了,但是具體如何讓袁譚看到這個希望,陶副主任卻又是一籌莫展,賈老毒物和荀諶也是眉頭緊皺,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誤導敵人,使袁譚軍暫時放棄突圍,等待徐州軍隊建成圍城工事。緊張盤算中。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還不約而同的想到了製造劉表軍攻打江東的假象。讓袁譚軍認為徐州軍主力即將回師南線,從而放棄立即突圍,但是又考慮到這個辦法見效太慢,與外界多少還有一些聯絡的袁譚也未必會輕易上當。所以並不是很有把握。
除此之外。喜歡自虐的陶副主任還盤算過再來一次詐傷。不過這一招已經對冀州軍用過一次,吃過虧上過當的袁譚軍未必還會繼續上當,所以很快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主公。用假信怎麼樣?”陶副主任的秘書陳應忽然開口建議,道:“蔣奇雖然不肯歸降我軍,但是我軍攻破蔣奇大營時,繳獲了不少他與袁譚來往的書信,我有十足把握模仿得惟妙惟肖,我軍大可以偽造一道蔣奇的書信,騙袁譚暫時放棄突圍。”
“假信?”陶副主任有些動心,問道:“信上怎麼寫?”
“就說蔣奇雖然不慎中計,在邯鄲被我軍擊敗,但是幽州軍的主力並未遭到重創,還有一戰之力。”陳應建議道:“然後就說蔣奇準備回師到了平鄉重整兵馬,然後會盡快重新南下來救援鄴城,接應袁譚突圍北上幽州,如此一來,袁譚一旦相信,就算準備突圍,也會等到幽州軍重新南下時再突圍,這樣才可以更安全的突圍,帶著更多的軍隊突圍,給我軍爭取到回師圍城的時間。”
“這能行嗎?”陶副主任有些擔心,道:“雖然袁譚的細作和斥候未必能探到蔣奇已經被我軍俘虜的訊息,但是閻柔和陰夔這些袁軍文武已經逃走,萬一他們把訊息也送到鄴城,我們的計策失敗不說,恐怕還會弄巧成拙,讓袁譚明白我軍的真正目的。”
“這點主公不必擔心。”陳應說道:“昨天晚上的戰場那麼亂,閻柔和陰夔這些袁軍文武未必就知道蔣奇已經被擒,就算有所耳聞,也未必敢馬上輕信,同樣的道理,袁譚就算聽說蔣奇已經被擒,也肯定不敢馬上輕信,就象我軍細作收集戰報一樣,沒有經過確認的訊息,我們就不敢立即輕信。”
“還有,先不說閻柔和陰夔未必會想到馬上寫信給袁譚報告軍情,他們的信使也能順利把書信送到鄴城。”陳應又補充道:“只要袁譚相信這道假信是蔣奇發出,那麼我們只要搶先把假信送進鄴城,袁譚先入為主,即便收到閻柔和陰夔的書信,也肯定會懷疑閻柔和陰夔已經叛變,將信將疑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主公,元方這一手混淆視聽或許可行。”荀諶開口說道:“諶久在冀州,深知袁氏父子的性格,舊主袁紹優柔寡斷,多謀少決,袁譚卻是性格急噪,輕斷好殺,我軍如果能搶先把蔣奇的偽書送進鄴城,那麼袁譚見書一旦相信,就一定會下定決心死守到底,先入為主之下,即便閻柔和陰夔的信使僥倖穿過我軍封鎖,把訊息送進鄴城,袁譚也必然會先相信頭一道書信,不會輕信第二道書信,甚至還會懷疑第二道書信是我軍的誘敵計,懷疑我軍用偽書誘使他放棄堅城,突圍送死!”
說罷,荀諶又趕緊補充了一句,道:“但有一點請主公注意,我軍如何讓袁譚相信第一道書信是蔣奇所發,是最大的問題,尤其是入城送信的信使更重要,因為這個信使入城後肯定再沒機會進城,還肯定會遭到袁譚隊伍的反覆盤問和調查身份,只要稍微露出一點破綻,我軍便會弄巧成拙,反過來促使袁譚立即突圍。”
“這麼說,要找一個絕對靠得住的信使了。”陶副主任又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個信使可不好找。進了鄴城騙不過袁譚是死,騙過了袁譚將來真相暴露後也是死,可以說是必死的任務,想找出一個人來執行這個必死任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主公勿憂。”陳應語出驚人,笑道:“其實臣下在提出這個建議前,就已經想好如何送信入城又取信袁譚了。臣下認為,我軍可以如此行事……。”
陳應很快就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結果說完了後,讓陳應意外的是。陶副主任、賈老毒物和荀諶不僅沒有叫好。還用彷彿不認識自己一般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陳應有些心虛,怯生生問道:“主公,軍師。友若先生。難道我這個計劃很荒唐?不可行嗎?”
“不是不可行。是太可行了。”陶副主任有失魂落魄,然後趕緊問道:“元方,你小子什麼時候學這麼壞的?這樣的鬼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