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
“裝的?可主公你剛才吐血了啊?”程昱和郭嘉等人一起大驚問道。
曹老大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順手扔給了典韋,微笑說道:“我吐的。是裝在這個瓶子裡的紅水。所以我剛才要罵你們差點誤了我的大事。我料定那個陶應奸賊必然會藉口與我答話,乘機親自窺探我的病情,早就準備好了在他面前演這出戏。”
郭嘉、程昱和典韋等人恍然大悟,忙一起稱讚曹老大妙計如神。說不定能夠騙過奸詐如狐的陶副主任。曹老大則笑道:“什麼是否能夠騙過陶應奸賊?那個奸賊精通醫術。我又確實有病在身,還病得不算輕,病狀肯定瞞不過他的眼睛。見我吐血,他定然認為我是被他氣得病情突然加重,所以這次他就算想不中計都難。”
程昱和典韋一起鼓掌大笑,郭嘉卻臉色灰暗,然後程昱又趕緊問道:“主公假裝病重,莫非是想讓陶應奸賊生出欺敵之心,乘機用計破敵?既如此,主公是否需要昱等立即舉哀,關門掛孝,更進一步欺誘陶賊?”
“不能這麼做,封鎖我的病情訊息即可。”曹老大果斷搖頭,道:“陶應小兒奸詐過人,深知兵不厭詐的道理,你們如果在關門掛孝,他馬上就能猜到我是詐死,反過來又坑我們一把?”
“為什麼?”程昱一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道理很簡單。”郭嘉垂首說道:“如果主公真的突然病故,那麼我們為了提防陶賊乘機進兵,定然要封鎖主公病逝的噩耗,故做一切如常,然後設法悄悄退兵,所以大張旗鼓的宣揚主公病勢訊息,反倒會讓陶賊立即明白主公是在詐死誘敵。”
“奉孝果知我心,就是這個道理!”曹老大鼓掌稱讚,然後吩咐道:“去把張遼叫來,我有事要吩咐。”
張遼很快被傳到了曹老大的病房中,告訴了張遼自己不過是在詐裝病重的真相後,曹老大又立即安排張遼出面詐降,讓張遼派遣心腹信使出關,到徐州大營獻書詐降,假稱說自己已死,郭嘉程昱封鎖訊息不敢發喪,只是在暗中準備退兵,而張遼當年在呂布軍中的朋友大部分都在徐州軍中,所以張遼不想再回長安,想要獻出關門向徐州軍投降,引誘陶副主任出兵偷襲函谷關。張遼唱諾,立即當著曹老大的面做書詐降,曹老大又十分謹慎的把約定接應的時間定在次日夜間三更,並讓張遼到了今夜四更再派衛士出關送信,還特別交代不許讓張遼的送信衛士知道詳情,直接用一個死間。
也是做好了這些安排後,郭嘉才向曹老大提出了一個疑問,問道:“主公,如果陶應那個奸賊不肯親來,只派一員大將前來偷襲,又在穀道之外安排軍隊接應,那我們即便誘敵成功,也很難取得大的戰果啊?”
“沒關係,我從沒指望過能夠一戰幹掉陶賊。”曹老大答道:“我這麼做有兩個目的,一是先打一個勝仗鼓舞士氣,建立我軍的必勝信心,二是激怒陶賊,讓他來揮師攻關。陶應奸賊的用兵習慣你們也清楚,那就是從不喜歡打攻堅消耗戰,每遇堅城雄關總是喜歡投機取巧,還基本上都能成功,我軍如果能夠成功激怒他,讓他以並不擅長的正面攻堅戰術強攻函谷關,那麼我們就有機會了。”
“主公所言極是。”程昱趕緊點頭,附和道:“上次陶賊猛攻南皮城,足足用了三個多月時間,函谷關的堅固遠在南皮之上,守軍也比南皮多上許多,如果能把陶應奸賊拖入攻堅苦戰,等到陶應奸賊久攻函谷關不下,師老兵疲時,我們就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倒是陶賊如果不肯正面強攻,繼續用什麼陰謀詭計投機取巧,那我們才是防不勝防,這個奸賊。鬼主意實在太多了。”
曹老大點頭,本想再說點什麼,卻又喉嚨疼癢難受,忍不住又一次彎腰扶案劇烈咳嗽起來,已經形容憔悴到了極點的郭嘉也離席而起,來到了曹老大的面前雙膝跪下,張嘴想要說話,但話未出口,郭嘉就已經是眼角溼潤,繼而淚流滿面。
“奉孝。你這是幹什麼?”曹老大咳嗽著問道:“你用得著這樣嗎?你以為我怪過你?”
“可是主公。如果臣下沒把癆病傳給你……。”郭嘉哽咽著說道。
“都一樣。”曹老大的神情有些黯淡,道:“我就算沒得這場重病,也改變了敵強我弱的事實,甚至可能情況更糟。陶應奸賊或許在打荊州之前。就會先向我軍下手。這個奸賊不會給我們東山再起的機會。”
瘦得皮包骨頭的郭嘉終於哭出了聲,一邊哭泣一邊咳嗽,還一邊向曹老大拼命磕頭。曹老大示意程昱扶起自己,然後步履艱難的走到郭嘉面前,親自扶起了不到四十就已經頭髮花白的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