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所言極是。”荀彧贊同曹老大的這個判斷,分析道:“陶應奸賊拿下了劉表的多年積蓄,兵糧上已經不用太過擔心,再讓軍隊休整半年,待到冬麥收割入倉之後,便可從容西進來攻打我們,我們只有半年左右的備戰了時間,必須立即未雨綢繆,著手安排抵禦來自陶賊的進攻。”
“未雨綢繆?”曹老大的臉色有些慘然,苦笑說道:“怎麼未雨綢繆?南有劉備奸賊,西有馬騰韓遂,東有陶應奸賊的數十萬大軍,我們總兵力加起來不到六萬,卻三面受敵,如何能擋得住這麼多奸賊的進犯?”
“也不是沒有辦法。”荀彧沉聲說道:“彧建議,把洛陽一帶當做與陶賊的緩衝地,必要時可以放棄,集兵於函谷關和箕關堅守,未必就沒有希望擋住陶賊的進犯。”
“那我們的後方怎麼辦?長安和潼關怎麼辦?”曹老大更是苦笑,咳嗽著說道:“到時候我軍主力盡屯東線,馬騰、韓遂和大耳賊一旦乘機襲取了長安和潼關,我軍豈不是都得粉身碎骨?”
“主公,你個問題是問題嗎?”荀彧語氣鄭重,問道:“以主公之能,難道真沒辦法化解西線危機?全力應對來自東線的威脅?”
曹老大不說話了,還咳嗽得更加厲害,那邊已經瘦得皮包骨頭的郭嘉被曹老大傳染,便也忍不住劇烈咳嗽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艱難的說道:“主公,嘉等也知道和大耳賊聯手,等於就是與虎謀皮,抱薪救火,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主公你如果不想束手就擒,就只能是暫時向大耳賊低頭啊。”
“是啊,主公,別遲疑了。”程昱也勸道:“目前的局勢,我們再怎麼與大耳賊不共戴天,也已經是唇齒相依了,如果不向大耳賊讓步低頭,就無法集中全力於東線抵禦陶賊。但我們如果與大耳賊化干戈為玉帛,攜手合作,那我們的西線就立時安若泰山,馬騰和韓遂的威脅,也可以借大耳賊之手消弭,更加的後顧無憂啊。”
“至於大耳賊是否答應攜手合作這方面,主公更不用擔心。”荀彧又說道:“大耳賊是聰明人,知道如何選擇對他更有利,只要主公有意,我們甚至都用不著派遣使者去與大耳賊的聯絡,以大耳賊和龐統、徐庶的見識目光,也肯定會主動派遣使者來和我們聯絡。”
曹老大又猶豫了片刻,這才咳嗽著說道:“我要時間考慮,這件事,暫時擱置一旁吧,容我仔細思量後再做決定。”
荀彧和郭嘉等人默默點頭,也知道在這件事上,曹老大確實很難做出決斷,和劉皇叔聯手是死,不和劉皇叔聯手也是死,區別只是有沒有希望擋住陶副主任的趕盡殺絕,將來到底是死在陶副主任手裡,還是死在肯定要反噬盟友的劉皇叔手裡。
病怏怏的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過不眠之夜,時間踏入建安十一年的正月,剛剛年過半百的曹老大,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劉皇叔派遣孫乾為使,取道子午谷來到了長安城中,向曹老大遞交了劉皇叔的親筆書信,請求與曹老大結盟抵禦陶副主任的親筆書信。
“孟德公,乾也不客套了,直言勿怪。”呈上書信後,孫乾開門見山的說道:“天下大勢,孟德公心裡想必清楚,劉表父子不幸被陶應奸賊殘害之後,陶賊的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你了,龐軍師和徐副軍師估計,最遲在今年的七月,最快六月,陶賊就會親自提兵西進,來攻打孟德公你的隊伍,把孟德公你趕盡殺絕。貴我兩家唇齒相依,曹亡則劉不保,所以我家主公這次求盟誠意十足,還請孟德公明查。”
曹老大粗略的看了一遍劉皇叔盡是甜言蜜語的書信,順手扔到案上,用拳頭支住下巴,扶案不語。孫乾猶豫了一下,又說道:“請孟德公放心,只要貴軍答應結盟,我家主公就會出面勸說馬騰、韓遂與貴軍言歸於好,聯手抵禦陶賊,陶賊大兵壓境時,我軍也會盡可能的派出軍隊配合孟德公作戰,盡力為孟德公提供糧草軍需。”
“那你們想要什麼?”曹老大終於開口問道。
“只要孟德公的一道表章,一句承諾。”孫乾答道:“請孟德公上表天子,表奏我家主公為益州牧,承諾我家主公南下攻打益州時,不犯我漢中土地。”
“就這麼簡單?”曹老大微笑問道:“你們就不怕我言而無信,乘著你們南下的機會,忽然出兵偷襲漢中?”
“恕乾直言,孟德公雖然英雄蓋世,但擋住了陶賊的進攻後,恐怕也沒什麼力量再威脅漢中了。”孫乾坦白答道:“我軍與貴軍結盟的唯一目的,就是借孟德公之手擋住陶賊!且我主可以明白告訴孟德公,若孟德公無法在函谷關一線擋住陶賊,退回關中據守潼關,我主必然出兵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