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徐州賊軍抓進了城中,逼著小人加入了徐州賊軍,小人身在敵營不得不委屈求全,但小人對主公和大公子忠心耿耿,昨天晚上找到機會就悄悄溜下了城牆,逃了回來拜見大公子。”
“好,很好。”劉琦大喜,不及查問王啟年被徐州軍俘虜後的各種細節,迫不及待就問道:“你說你有大事稟報,是何大事?”
“稟公子,小人在柴桑城中聽聞,有人造謠言,汙衊我們江夏的甘寧將軍與徐州賊軍勾結,說甘將軍是徐州賊軍的內應。”王啟年的回答讓劉琦跌破了眼鏡,然後王啟年還磕頭說道:“大公子,甘將軍是被冤枉的,小人可以為他做證,那天晚上徐州賊軍是在甕城裡佈置有埋伏,所以甘將軍才沒有乘機攻進柴桑城。”
“你說什麼?”劉琦有些張口結舌,接著突然醒悟了過來,脫口說道:“你說的,莫非是冬月初十那天晚上的事?徐州賊軍出兵偷襲我們的水師營寨,甘寧率軍追殺徐州賊軍到了柴桑北門,柴桑開門後甘寧卻不肯入城那件事?”
“對,對,就是那件事。”王啟年趕緊點頭,又說道:“其實那天晚上,小人也在柴桑北門的城牆上,當時甕城四周的城牆上都已經藏滿了徐州賊軍的弓弩手,還在甕城裡鋪滿了柴草,準備了硫磺火油這些引火之物。小人還負責拋擲火油罐,只等徐州賊軍把甘將軍誘進甕城,就馬上放下千斤閘把甘將軍堵死在甕城裡,然後丟了火把火油,就可以把甘將軍和他的隊伍全部燒死射死,也虧得甘將軍聰明,及時鳴金收兵,這才沒中徐州賊軍的奸計,保住了我們許多荊州將士的性命。所以甘將軍他冤枉啊,他只有功沒有罪啊。”
王啟年不替甘寧喊冤還好。這一畫蛇添足的喊冤。劉琦反倒立即生出了疑心,也立即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當時自己得知柴桑守軍在夜間冒險開啟城門讓敗軍回城後,確實問過甘寧為什麼沒有乘勢攻進柴桑城。甘寧解釋說是敵人既敢深夜開門。甕城之內就一定藏有埋伏。冒險入城不僅拿不下城池,還只會白白犧牲將士性命,自己認同了甘寧的判斷。事後就忙著去料理張允和蔡家兄弟的事,徹底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已經忘在了腦後的一件小事,被一個從敵人城池中逃回來的俘虜當面提起,劉琦再是缺少經驗也難免疑心大生,上下打量了王啟年片刻,劉琦突然問道:“你從何處聽到的謠言,說我軍之中有人構陷汙衊甘寧將軍?”
“從徐州賊軍的隊伍裡。”王啟年趕緊答道:“柴桑城裡的徐州賊軍都傳遍了,說大公子你逼著甘將軍親自蟻附攻城,就是因為你在懷疑甘將軍與徐州賊軍勾結。”
劉琦當然沒有逼著甘寧親自蟻附登城,甘寧身先士卒也是他自己的選擇,但聽王啟年這麼說後,劉琦難免又立即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個細節——先後投入攻城的兩萬多軍隊中,只有甘寧一人殺上了城牆,又從城牆上平安無事的逃了回來!想到這,劉琦終於開始狐疑了,又打量了王啟年片刻,問道:“昨天甘寧登城時,你可在城牆上?”
“沒有。”王啟年如實回答。
“那你當時在那裡?”劉琦又問道。
“小人……。”沒得過橋蕤指點過這問題的王啟年猶豫了,用了點時間才答道:“回稟大公子,當時小人在柴桑北門守城,小人被俘後就是被編制在北門城上幫助守城。”
“那我軍昨天負責攻打北門的大將是誰?”劉琦又問。
“這……。”王啟年開始慌張了,半晌才答道:“回公子,小人不知道,小人是黔首草民一個,不認識字,所以不知道。”
劉琦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王啟年,王啟年本就心虛,再被劉琦這麼一緊盯,再是怎麼的假裝鎮定也難免神色慌張了,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劉琦則突然一拍案几,喝問道:“既然你是在柴桑北門守城,那你昨天夜裡,為何是從柴桑西門的城牆下城?!”
“啊!”王啟年臉色大變,好半天才說道:“小人,小人是從北門下的城牆,然後……,然後繞到了西面!”
“胡說八道!”劉琦咆哮道:“如果你是從北門下城,就應該到正面的我軍水寨投降,憑什麼要繞到西面,到我軍的中軍大營門前投降?說!這是為什麼?!”
王啟年都已經癱在了地上,顫抖著不敢說話,劉琦則冷哼道:“還有,你既然是重傷被俘,那你的傷勢怎麼會痊癒得這麼快?被俘後沒幾天就被編制進了徐州賊軍參與守城?你傷在了那裡?讓我看傷口。”
王啟年都快當場尿出來了,劉琦的衛士則早已把王啟年拖了起來,反抄雙手按跪在了劉琦面前,劉琦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