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副主任點頭,遺憾的嘆息道:“我那位老丈人也真是不夠意思。他那怕是發起一次攻城,填平一段護城河和搗毀一些曹賊的鹿角拒馬也好啊,我軍也用不著什麼事都得從頭做起了。”
(“你們還想讓我犧牲多少才夠?”亂入的大袁三公含淚問,“是不是要我把曹賊的隊伍耗得只剩曹阿瞞最後一人,你們才覺得滿意?”)
嘆息完了,陶副主任又忙向賈老毒物問道:“文和先生既已知我打算,不知可有妙計教我將曹賊誘出城池決戰?”
“暫時沒有,將來也許也沒有。”賈老毒物的回答讓陶副主任頗為意外,然後賈老毒物又毫不客氣的警告道:“主公最好也別隻想著儘快把曹孟德誘出城池速戰速決,這不可能。曹孟德奸詐多疑。又深知主公你用兵喜歡使詐,對主公的一舉一動都警惕萬分,主公若是用計誘敵,不僅幾乎沒有可能成功。還很可能給曹孟德可乘之機。將計就計反過來大敗我軍。”
如果換了是大袁三公聽到幫兇走狗說這麼不客氣的話。肯定已經是吹鬍子瞪眼睛不高興到極點了,陶副主任卻截然相反,聽了賈老毒物的警告後不僅沒有生氣。還深為贊同的點頭說道:“文和先生所言極是,我與曹賊用兵都喜歡出奇制勝,都擅長以計破敵,我若出手誘敵,必然很難逃過曹賊眼睛。不過,我軍如果不能把曹賊隊伍誘出城池決戰,就只能是正面強攻許昌堅城了啊?”
“主公誤會了,詡只是建議主公不要出手誘敵,但並沒有說誘敵出戰毫無希望。”賈老毒物微笑說道:“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這句話雖然是兵家至理,但也未必全對,有時候就是後發才能制人,先發只能制於人。”
“後發制人,先發制於人?”陶副主任三角眼轉了幾轉,很快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歡喜道:“懂了,我是不能出手誘曹賊出城,給曹賊將計就計的機會,但我可以等曹賊先出手,然後再見機行事,將計就計反過來佔據主動。”
“就好象搞拆遷一樣,我如果先開了口報了價,釘子戶肯定要獅子大張口,和我來一個漫天要價,著地還錢,但我如果讓釘子戶先開了口,弄清楚了釘子戶的心裡底價,反過來討價還價,就可以把拆遷補償費壓到最低,把損失降到最小。”
“主公,你後面這段話,詡怎麼不懂?”
賈老毒物有些糊塗,不過賈老毒物也已經習慣了陶副主任的滿嘴新名詞,很快就又說道:“正如主公前半句所言,既然我軍對曹軍用計,很難逃過曹孟德的眼睛,曹軍對我軍用計,也未必能逃過我們的眼睛,那麼我們不如反過來誘曹孟德先出手,然後再後發制人,搶佔主動。”
“文和先生,那我軍該如何使曹賊先出手?”陶副主任忙問道。
“按照主公之前的路子,繼續營造輕敵假象就是了。”賈老毒物答道:“詡建議,我軍不妨做好兩手準備,一邊大量準備攻城武器,一邊故意將大營修得不夠堅固,擺出藐視曹軍的架勢,大營的外圍只挖一道壕溝,也只建一道寨柵和鹿角拒馬,讓曹軍覺得我軍是在輕視他們的野戰努力,認定他們不敢出城交戰,所以不肯把力氣過多浪費在營地保護上。”
“同時主公可使君子軍時常出擊,掃蕩開闊地帶的曹軍斥候探馬,生擒活捉到的曹軍斥候探馬,一律當日釋放,以為輕蔑,如此不出數日,曹孟德認定我軍輕敵大意,必然有所動作。”
陶副主任一聽大喜,趕緊依計而行,先是召來劉曄面授機宜,讓負責營地建設的劉曄故意將徐州軍隊的營盤外圍修建得不夠嚴密,給曹軍偷營機會,節約出來的建築材料則用來加固中軍營寨,確保中軍指揮系統安全,內緊外鬆作輕敵之狀。然後陶副主任又召來愣頭青堂弟陶基,命令陶基率領君子軍時常出擊,掃蕩曹軍隊伍的城外斥候,生擒活捉到的曹軍斥候探馬則一律當日釋放,以示輕蔑曹軍之意,好戰分子陶基一聽大喜,領命後當天就率領君子軍出擊,去收拾那些膽敢出城偵察的曹軍斥候。
如此一來,奉命出城探察徐州軍隊動靜的曹軍斥候自然也倒足了大黴。常常是曹軍斥候一隊剛一出現在開闊地帶,如雷馬蹄之聲立即傳來,滾滾地煙塵中,數以百計的君子軍輕騎狂笑衝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通箭雨招待,可憐的曹軍斥候們躲也躲不開,逃也逃不掉,幾乎是在片刻之間就被君子軍的羽箭射得鬼哭狼嚎,全身插滿箭矢的在地上翻滾慘叫,接著僅僅只是裝備了普通馬鞍與繩制馬鐙的君子軍重騎上前。砍殺不肯投降的曹軍斥候。俘虜扔下武器投降的曹軍士兵,僅僅一個下午時間,就有六支這樣的曹軍斥候小隊倒了這樣的大黴,遭了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