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打著呵欠看完了蔡瑁的書信。陶副主任倒也沒有生氣,還安排是儀把信使和書信一起送進曹軍大營裡,交給曹老大自己處置,而曹老大看完書信後也沒有遲疑,馬上提筆做書一道與韓福,命令韓福立即解除私自與荊州隊伍締結的盟約,率領曹軍隊伍脫離戰場,南下汝南與滿寵隊伍會合。然後曹老大又把書信交給是儀,委託徐州軍隊派人送出,這才說道:“我已經盡力了。韓福是否聽令。蔡瑁與大耳賊是否阻止韓福隊伍脫離戰場,已經不在我的掌握中。”
“孟德公有這份心就行了,儀理解,我家主公也必然會理解。”是儀很是客氣接過書信。又問道:“孟德公可還有什麼話要帶給我家主公?”
“明天天一亮。我馬上率軍撤走。”曹老大坦承答道:“往東南方向撤退。取道辰亭到陳縣休整,然後再撤往汝南,貴軍若是不信。可以派軍監視。”
“儀會向主公如實稟報,具體聽主公安排。”是儀鄭重答應,然後說道:“如果孟德公沒什麼交代,那儀就告退了。”
曹老大點頭,命衛士送是儀出帳,卻沒有再次強調要求徐州軍隊掩護自軍撤退——曹軍主動撤出許昌這麼大的動靜,陶副主任如果再耍花樣的話,在天下人面前的虛偽名聲基本上也全毀了。而是儀告辭離去後,兩旁陪同接見的曹軍文武卻炸開了鍋,幾個謀士還好點,典韋、夏侯淵、曹仁和曹洪等武將卻炸開了鍋,紛紛湧到曹老大面前提出質疑。
“丞相,我軍真的要撤走?就不考慮一下與荊州軍聯手奪回許昌?”
“是啊,就這麼放棄太可惜了,我軍還有幾千可戰之兵,糧草充足,又熟悉許昌城防地形,與荊州軍聯手奪回許昌,也不是毫無希望啊?”
“丞相,我們應該再賭一把,先別急著撤遠,找個藉口在戰場外觀望形勢,等陶賊和荊州軍隊分出了勝負,我們再做決斷也不遲啊!”
面對著幾名心腹武將的不甘提議,曹老大隻用了一句話,就讓幾名心腹武將閉上了嘴巴——曹老大冷冷問道:“你們認為,蔡瑁匹夫和大耳賊,有幾成把握擊敗陶賊?在陸地上擊敗陶賊隊伍?”
幾名曹軍猛將都閉上了嘴巴,他們和荊州軍隊、徐州軍隊都交過手,非常清楚雙方的戰鬥力差距,現在的徐州軍隊除了喜歡耍花招偷雞摸狗外,戰鬥力其實已經與曹軍鼎盛時期相差不大,荊州軍隊卻不同,順便拉一支狀態正常的曹軍主力出去,都能完虐可憐的荊州軍隊,以曹軍自身為參照,荊州軍隊能幹過徐州軍隊的可能確實小得可憐。
但曹洪還是有些不服氣,道:“也未必,起碼在襄城,荊州軍隊就贏了陶賊隊伍,還斬殺了陶賊的大將麴義。”
“那只是一個意外,陶賊隊伍輸在了不明敵情和大意輕敵上。”曹老大面無表情的說道:“現在荊州軍的軍情已經基本暴露,蔡瑁和大耳賊兩個蠢材又放棄了潠水以西的有利地形,自己踏入了死地,這場仗荊州軍敗局已定了。”
“丞相言之有理。”荀彧點頭說道:“潠水以西地形複雜,既有潠水、穎水與汝水三條大河,又有伏牛山、石人山和白雲山等山脈阻隔,山高林多,地形複雜,道路也不利於陶賊的騎兵作戰,蔡瑁和劉備如果在潠水以西作戰,也許還有些希望創造奇蹟,或者至少可以多支撐一段時間。潠水以東卻不同,這一帶的地勢太開闊了,許昌城池已經被陶賊控制,步騎軟弱的荊州軍隊在這樣的地形上,基本上沒有任何希望。”
“聽明白了沒有?”曹老大又向眾將問,然後說道:“我軍是還有八千多兵力不假,但其中帶傷者已經超過了六千人,又有超過五千人的家眷老弱需要保護,還得騰出人手運送糧草。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軍如果再站錯隊,那麼我軍徹底覆亡的日子又算是到了。”
說到這,曹老大頓了一頓,又道:“況且蔡瑁、大耳賊約我軍夾擊陶賊,也沒安什麼的好心。不過是想讓我軍多替他們消耗一些陶賊隊伍,即便他們真的贏了,我軍也必然被他們吞併。所以你們也不要不服氣了,想要找陶賊報仇,等我們重整了兵馬隊伍再說,現在不是時候。”
曹軍眾將不再堅持,趕緊一起唱諾,曹老大則把目光轉向了帳外,眺望著西邊的荊州軍隊方向,心中喃喃。“蔡瑁。大耳賊,雖然知道你們贏不了,但也希望你們能給我爭氣點,都替殺點陶賊士卒再輸。千萬別讓那個奸賊贏得太輕鬆啊。”
曹老大也是一個守信用的人。第二天清晨天色剛明。曹老大領著已經盡是傷員的隊伍與家眷老小,取道新汲與辰亭趕往陳國,陶副主任收到訊息後也沒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