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公子又將何去何從?”
“當然是與他陶賊死戰到底!”袁譚公子頗有傲骨的回答,但話裡也間接承認了自軍擋不住陶副主任的‘榴彈炮’。
“死戰到底,以死殉國,確實慷慨激昂。”荀諶點頭,又問道:“那麼再請問大公子,如此一來,先主十餘年辛苦創下的四州基業,豈不是盡數毀於公子之手?到了九泉之下,公子又有何面目去見四世三公的袁氏列祖列宗?”
袁譚公子又沉默了,荀諶察言觀色,乘機又態度誠懇的說道:“公子,諶的新主公陶使君雖然向你開戰,但他也是因為天子有詔,公子你又私縱老主公死敵曹賊,陶使君不得已而為之。如今徐州大軍兵臨公子營前,公子兵微將寡,看似堅固的大營也是守無可守,覆亡已在旦夕,既如此,公子你與其坐以待斃,營破身亡愧對袁氏列祖列宗,倒不如開啟營門,率軍出降,屆時陶使君大喜下必然善待公子,裂土以封公子,如此一來,公子既可保全身家性命,又可獲得一塊立足之地,還可保全萬千士卒性命,豈不妙哉?”
袁譚還是不肯說話了,劉皇叔卻急了,悄悄捅了一下旁邊的諸葛亮。諸葛亮卻以眼色示意劉皇叔稍安勿躁,因為諸葛亮看得出來,荀諶的這番說詞還打不動袁譚,袁譚公子也不是那種甘居人下的人。倒是郭圖先生有些焦急,忍不住問道:“友若先生,那麼陶使君可許諾封與我家主公那塊土地?”
“並幽二州。”荀諶答道:“大公子投降之後,我家主公不僅允許公子率軍離開兗州前往幷州,進駐許昌後,將向天子奏請赦免公子此前之罪,並請天子冊封公子為並幽州牧。治理二州之地。至於其他的條件。只要公子有意,都可以商量。”
郭圖臉上露出了一些喜色,有心動心想要勸說袁譚接受,不曾想袁譚公子卻忽然大笑了起來。還鼓著手掌大笑說道:“精彩。精彩。友若先生的話果然精彩,當年友若先生為我父親勸說韓馥的時候,說的也是這些說詞吧?想不到時隔十年。先生竟然又用這番話來說我,還真象是舊事重演啊!”
“可惜!”袁譚公子忽然收住笑聲,表情猙獰的咆哮道:“可惜我袁譚不是韓馥!兵敗身死愧對列祖列宗,屈膝投降就不是愧對列祖列宗了?回去告訴陶賊,想要我投降,做夢!”
劉皇叔露出了喜色,諸葛亮卻是心裡冷笑,對此早有預料。而荀諶卻不慌不忙,還點了點頭,微笑說道:“公子所言極是,諶之前的話確實是說詞,與當年勸說韓馥獻出冀州的說詞也確實是大同小異。”
說罷,荀諶收起笑容,鄭重說道:“大公子,諶以徐州臣子身份說的說詞,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其實諶早知道這些說詞無法打動心志剛毅的大公子,只是主公差遣,不得不說。好了,說詞既已說完,現在諶該以袁氏舊臣的身份說一些話了,還請公子試聽之。”
見袁譚公子不反對,荀諶站起了身來,向袁譚拱手行禮,表情鄭重的說道:“大公子,諶現在與袁氏舊臣的身份勸你一句,只有接受陶使君的條件率軍撤往幷州,這樣才對大公子你和老主公最有利。因為諶十分清楚陶使君這次出兵的目的,他出兵兗州不是想消滅你,只是想把你趕到幷州,削弱你的部分實力,平衡大公子你與三公子之間的力量,這才是陶使君的真正目的。”
“陶賊只是想平衡我與袁尚匹夫之間的力量?什麼意思?”袁譚一楞。
“當然是為了最終鯨吞冀幽並三州土地。”荀諶坦然答道:“徐州軍現在的實力雖然已經壓過冀幽並三州,但是要想一舉拿下冀幽並三州,也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如此一來,陶使君自然希望大公子你與三公子火併到底,他好坐收漁人之利,但大公子既是長子,又是老主公指定的繼位人,冀幽並三州軍民官吏大都心向於你,三公子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所以陶使君才選擇了出兵許昌,其目的既是為了圍魏救趙,分擔三公子的正面壓力,也是為了削弱大公子你目前手裡的力量,讓你無法迅速剷除袁尚,再把你趕到幷州,與三公子火併到底,打得兩敗俱傷也難分勝負,屆時陶使君再出兵北上,拿下冀幽並三州土地城池自然易如反掌。”
“果然奸賊!”袁譚公子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果然奸賊。”郭圖先生跟著罵了一句,然後又迫不及待的問道:“友若先生,那你說的陶賊不想消滅我軍,又是怎麼一回事?”
“很簡單,還是為了制衡袁尚。”荀諶攤手答道:“大公子你如果死在了陶使君手裡,那麼袁尚自然也就合法合理的繼承冀幽並三州了,屆時陶使君照樣很難拿下冀幽並土地。所以陶使君絕不願意看到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