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曼被嗆得直咳嗽,一臉痛苦地看著她,“姑姑,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說!”
“我到底是不是你親侄女?”
周雨潔皺著眉頭,假裝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堅定地回答道:“錯不了!我相信你奶奶,更相信你媽媽。”
周海曼無語地搖了搖頭,明明都快要結婚的人了,還是這樣的脾氣,“我不陪你這個壽星了,我們家老沈一直對我暗送秋波呢。”
有異性沒人性,即使是親姑姑也不例外,周海曼對著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今天是周海曼的生日,律所裡的同事一定要幫她慶祝,所以她一起請了周雨潔那對,還有薛紹倫,只不過他們已經從酒場轉戰到大地飛歌了,薛紹倫還沒有出現,驀地,心裡有點小失落。
正當她窩在沙發一角看著林曉黎等人玩得比她這個壽星還盡興時,包廂的門猛然被推開,出現在門口的英俊男人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下向四周搜尋了一番,隨即在看到某人微皺的眉頭時勾起嘴角笑得要多妖孽有多妖孽。
律所裡的單身美眉在酒精的作用下,毫不掩飾地兩眼冒著紅心,像林曉黎這些已經嫁人了的花痴婦人更是一副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模樣,周海曼突然有些理解薛紹倫了,在如此強大的雌性荷爾蒙下成長起來的男人多少都是有點流氓體質的。
“抱歉,我來晚了,有個病人出了狀況,所以我剛從手術檯上下來。”薛紹倫走近周海曼,將手中的大捧紅玫瑰遞到她面前,“生日快樂!”
呃,周海曼看著面前火紅的這一片,在接與不接間做著判斷,紅玫瑰呀,在眾多同事面前,他也太直接了吧。
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薛紹倫看她的眼神裡更多的是迫切與不安,那如火的熱情更是比手中的後玫瑰還要熱烈,好像是林曉黎笑嘻嘻地喊了一句,“曼姐兒,快接著呀。”
“接呀,接呀——”有人跟著起鬨,尤其是周雨潔,似乎比薛紹倫還要著急,生怕周海曼腦袋短路,錯過大好青年。
= =,雖然內心是有些小激動,但是被這一群人瞎攪合的,接過那捧玫瑰時多少有點尷尬,“謝謝。”
……
果不其然,薛紹倫的出現讓她這個一直被冷落的壽星很快被圍觀了,其中以林曉黎反應最為強烈,“曼姐兒,真能裝啊!還說你們沒關係,沒關係人能送你紅玫瑰???”
“就是啊,曼姐兒,有這麼優質的帥哥資源不早點拿出來曬曬,讓姐妹們也享享眼福,太不厚道了哈。”
周海曼想要跟他撇清關係,卻發現根本無力辯駁,尤其是當他儼然一副周海曼男朋友的身份跟她的同事禮貌寒暄時,周海曼瞬間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這個男人,太狡猾了,像是跟他鬥了那麼久,栽了的還是她周海曼。
尤其是當熟悉的旋律響起時,周海曼看了一眼拿著麥克風深情款款地看向她的薛紹倫,他要唱歌?想起那一次領略過的某人的唱功,周海曼森森地怕了,然而周圍的人包括周雨潔在內都是一副興致很好的樣子。
“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聽聽音樂聊聊願望,我希望你越來越溫柔,你希望我放我在心上。我說想送你個浪漫的夢想,謝謝你帶我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只要你講我就記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我還依然把你當成手心裡的寶。”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我還依然把你當成手心裡的寶……”
最後一個尾音像是滑膩的乳酪,滑進心坎時,心裡甜甜的,暖暖的,不知道他一個人練習了多少遍,雖然偶爾有走音的地方,但是對於一個五音不全的人來說,這已經是最好成績了。
而且他在唱這首歌時,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周海曼,要多深情有多深情,以至於聽歌的人都被他的深情打動,反而忽略了歌聲的瑕疵。
“你覺得怎麼樣?”沈誠亮喝了一杯酒,問身邊依舊陶醉著的周雨潔。
周雨潔堅定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我看有戲!”
有沒有戲自然是當事人說了算的,可是當薛紹倫很自然地握住周海曼的手時,她竟然沒有掙脫。
她停下來,藉著馬路對面的燈光,“怎樣?”
薛紹倫促狹地笑道:“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