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曼皺眉,“你不是外科的麼?”
“是啊,不過我跟精神科的醫生很熟,所以我就直接把這個問題拋給了精神病院的院長,你猜他怎麼回答的?”
周海曼喝酒的動作頓了頓,“怎麼回答的?”
薛紹倫攤手,“很簡單,把浴缸注滿水,旁邊放一把湯匙和一把舀勺,看他怎麼把浴缸騰空。”
說完,薛紹倫重新拿起桌上的酒杯,眼睛時不時瞟向正在認真思索的周海曼。
“哦,正常的人應該使用舀勺。”
他記得那個時候,聽到周海曼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之後他就笑慘了,剛剛喝進去的酒被他一口噴出,那時候他就在想,哎,世界上怎麼會有周海曼這樣的妙人呢?
“不,正常已治癒的人,會把浴缸的塞子拔掉。”
周海曼看他笑得一臉奸詐,知道自己被設計了,不過她也不生氣,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後,繼續喝酒,那淡定的氣勢——
= =,沒辦法,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是外行,從小到大不知道讓周雨潔佔去多少便宜,她現在膨脹的都快成麵包了吧。
他剛剛還在憂傷的小心心瞬間被她治癒了,可是治癒之後裂開的是更大的傷口,真可惜,這麼有趣的一個女人已經名花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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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去旅行?”沈誠亮像看外星生物一樣看著薛紹倫,“開什麼玩笑?現在又不是假期。”
薛紹倫從衣櫃裡揀出幾件休閒裝扔在床上,“沒有開玩笑,我請假的申請已經透過了,明天就出發。”
“難怪你今天會請我吃飯——”沈誠亮摸著下巴站在他身後,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驚叫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照顧那隻短毛犬吧?”
薛紹倫收拾衣服的動作停下來,笑著回過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表哥,你真是太聰明瞭!”
“靠——”沈誠亮的臉瞬間拉了下來,“這種事就知道找我。”
薛紹倫不滿地皺起了眉頭,“我說沈誠亮你真是沒良心,這樣的好事我當然第一個想到你了,想一想我幫你約過多少次周雨潔,現在請你照看一下我兒子你就不願意了。”
“得了吧——”沈誠亮轉身向客廳走去,“還不是打著幫我約周雨潔的幌子暗地裡對人家侄女放電。我就說你嘛,別人都用鑽石,房子,跑車釣妞,你用狗釣,怎麼樣?結果如何?沒釣到吧,我跟你——講……”話說到一半,沈誠亮忐忑不安地轉過身去。
果然,薛紹倫正面無表情地向他走來,經過他的時候,沈誠亮渾身一哆嗦,這小子冷著臉的樣子果然是嚇人。
薛紹倫徑直走到冰箱跟前,取出兩聽啤酒,轉身扔給沈誠亮一聽,“曼哈頓很聽話,不要忘記給它添水餵食,隔天洗一次澡,狗糧什麼的我都收拾好了,你按著我寫在備忘錄上的別餓著它。”
沈誠亮笑著在他身邊坐下,“好,我辦事你放心。”
曼哈頓是薛紹倫前段時間買的一隻鬆獅犬,買狗的動機很單純,有一次跟周海曼去看電影,電影中的男主角每天拎著一隻狗去公園散步,藉此跟女主角相遇,女主角一開始非常喜歡那隻狗,後來愛狗及主人,便跟男主角修成正果了。薛紹倫嘲笑男主角幼稚,那麼大一男人還養只狗帶在身邊,周海曼卻盯著大熒幕,淡淡地說道:“難道薛先生不知道,身邊養著一隻狗的男人都很有愛心麼?這樣的男人蠻有魅力的。”
第二天他便打了一通電話給沈誠亮,說是要養一隻狗,最好頭腦有他靈活,四肢有他發達,模樣還得有他英俊,沈誠亮聽後哈哈大笑,說他還從來不知道薛紹倫原來還有隻狗兄弟流落民間。
最後沈誠亮牽了一隻鬆獅犬給他,“正宗的貴族犬種,靠,哥哥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弄到的,怎麼樣?跟你沒差吧?”
寬平的頭部,短短的吻部,深深的杏仁眼做著深思狀,高深莫測的樣子,四肢極短卻很健壯,尾巴卷至背上,倒是一身黑色的短毛又密又亮麗。
當時薛紹倫就皺起了眉頭,“表哥,你兄弟我在你眼裡就長這醜樣,你看看它,愁眉不展的。”
沈誠亮倒像是個專家,向他解釋道:“兄弟,說你頭髮短見識短你還不樂意,愁容是鬆獅犬獨有的特色。”
雖然說這隻狗跟薛紹倫理想中的差了太多,但是它那一身黑亮的短毛確實吸引了他,嘿嘿嘿,與其說它像他兄弟,倒不如說它像周海曼的姐妹。
於是他又問了一個常識性問題,“表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