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異樣,自顧自地走進了大廳。
“雨桐,你聽我——”
薛紹倫像是被針扎到,突然反應過來,可是待他轉過身來時,他清楚地看到展雨桐的腳步硬生生地頓住,然後在看到倚在門框上一直沒有出聲的周海曼時,他的身體也是一僵。
展雨桐瞪大了眼睛,指著面無表情的那個冷美人,回頭問道:“紹倫哥哥,她是誰啊?你家裡怎麼會有陌生女人?”
陌生女人?周海曼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起來,小妹妹,不要用一副女主人的語調來稱呼她好不好?讓人很不爽。
薛紹倫鬱悶地抓了抓頭髮,本來想著在周海曼醒來之前做上一桌子好菜,兩人再繼續溫存溫存呢,現在菜是差不多齊全了,半路里殺出一個展雨桐了,他的好日子估計也到頭了。
這時候周海曼的目光也轉移到了薛紹倫的身上,他繫著圍裙的樣子倒是像個居家好男人,可是周雨潔說的對,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善於偽裝的動物,如見這嗲妹都找上門來了,她倒是想看看他會如何應對。
“雨桐啊,我跟你介紹一下。”薛紹倫幾步走到周海曼身邊,攬了她的肩膀,一臉幸福外加小白痴甜蜜狀地笑道,“這是你哥我的媳婦,你的嫂子周海曼。”
“紹倫哥哥——”展雨桐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一些,不敢置信地驚叫道,“你結婚了???”
“噝——”薛紹倫的腳面被大力女金剛狠狠地踩了一腳,疼的他直吸涼氣。
周海曼擰著眉頭,撇了撇嘴,小聲道:“誰是你媳婦?”
“你未來的嫂子,未來的,現在是我的女朋友。”薛紹倫不得不屈服在周海曼的武力之下,卻依舊未改流氓本性地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對展雨桐說道,“怎麼樣?大美人一個吧?”
展雨桐早已被他刺激的頭暈目眩,心碎如餃子餡,就差捂著胸口淚眼汪汪了,薛紹倫還這麼肆無忌憚地在她面前秀恩愛。她深吸一口氣,扯著嘴角笑得十分難看,“確實很漂亮。”
說著主動走過去伸出右手,“我叫雨桐,是紹倫哥哥的青梅竹馬,海曼姐姐,很高興認識你。”
青梅竹馬——周海曼意味深長地看了薛紹倫一眼,薛紹倫眯著眼睛討好地笑,但是周海曼不是任性的小女生,而且多年的律師素養更是練就了她遇事冷靜的個性,於是禮貌地伸出右手跟她握在一起,回應道:“幸會幸會——”
女人的較量往往在無形中開展的驚天動地,展雨桐輕輕掃過她沒有上妝的漂亮臉蛋,在瞥到她頸間的曖昧紅痕時,臉上的笑容差一點就掛不住,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像是要捏碎對方的手指。
薛紹倫自然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於是摟了摟周海曼,壓低著聲音在她耳邊說道:“休息了一上午也該吃點東西了吧?去洗漱一下,馬上就開飯了,嗯?”
女人最經不起的就是男人的軟語溫存,更何況周海曼又是一個極有修養的女人,於是輕輕點頭,決定以女主人的寬容大度來款待展雨桐這位不速之客。
而展雨桐特地跑來他家裡看他,薛紹倫實在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在午飯時間把她一個人支走,更何況如果他果真把她支走了,以周海曼的邏輯思維還不得說他心裡有鬼,於是薛紹倫又在飯桌上添了一副碗筷。
只是薛紹倫沒想到,常言道的三個女人一場戲,展雨桐一個女人就演了一出精彩的獨角戲。
“紹倫哥哥,你的廚藝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啊——”展雨桐笑得眉眼彎彎,要多甜蜜有多甜蜜,似乎在回憶一段甜死人不償命的過往,“我以前最喜歡吃你做的香辣回鍋蟹了,現在吃起來味道還是跟以前一樣。而且那個時候因為我不喜歡吃香菜,所以你從來不放,沒想到到現在還是這個習慣。”
“呵呵——”薛紹倫咧著嘴乾笑,他實在不願意打擊展雨桐,因為他之所以做香辣回鍋蟹是因為周海曼喜歡吃辣,而且她好幾天沒有吃辣了,不放香菜是因為家裡已經沒有香菜了。
薛紹倫的目光在雲淡風輕的周海曼的臉上掃過,她正夾著一塊排骨往自己的碗裡放,吃的要多香有多香。
“紹倫哥哥,等有時間陪我一起去探望探望薛伯母吧,我好久沒見她了,特別想她,回國前跟薛伯母通電話的時候,她還叮囑我回國之後一定要去家裡玩呢。”
“呵呵——”薛紹倫抽動嘴角撥了撥碗裡的米飯,“難得你有這份心。”
“我當然得有這份心了,小時候伯母那麼疼我,一直把我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著,而且她還常常說……”展雨桐故意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