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噁心,她瞪他,“不要!”
他邊穿衣服邊嘿嘿地笑,看著她扭著小腰走向自己的房間。
“我們一起刷牙——”他衝完馬桶,拉開衛生間的門對冷著一張臉的周海曼說道。
周海曼撇嘴,“不要!”
“來吧——”最後還是硬生生地被他拉了進去,這廝擠牙膏擠的不亦樂乎,擠完了她的,擠自己的。
周海曼抿著嘴角從他手裡接過那支粉紅色牙刷,對著鏡子里正在傻樂的某人皺了皺眉,開始刷牙。
步調很一致,她往左刷的時候他也跟著往左,她往右刷的時候他也跟著往右,“刷刷刷——”周海曼不滿地瞪他,他揚著眉毛也跟著停下來,她心裡冒火,刷牙的力道越來越大,薛紹倫拉住她的手,咬著牙刷含混不清地說,“慢一點,牙齒也是需要好好呵護的,聽醫生哥哥的話。”
“呼——”周海曼氣得咬牙切齒,“刷刷刷——”的聲音繼續交響進行。
“我們一起做早飯——”薛紹倫像是神經短路粘定了她,從睜開眼那一刻起就涎著一張笑臉跟著她。
“不要——”因為一直沒有吃早飯的習慣,所以她最不拿手的就是做早飯,而薛紹倫在這一點上似乎跟她互補。
“那寶貝兒你要吃什麼?哥哥做給你——”
噁心——周海曼抑制住想吐的衝動,對他翻了翻白眼,“隨便——”
“小米粥怎麼樣?時間還早,我給你弄兩個煎蛋,補補身體——”他湊近她,說話間溼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後,癢癢的,暖暖的。
= =,雖然很感動,但是周海曼依舊有種想把眼前的這張小白臉揍扁的衝動,“好啊。”
由於周海曼有金甲護身,薛紹倫這幾天化身二十四孝男朋友,鞍前馬後地伺候著,碗不用周海曼洗,菜不用周海曼洗,但凡涼東西都不讓她碰。而在周海曼的特殊時期,薛紹倫也不敢再有推倒她的念頭,因為玩出火來,最痛苦的還是他自己。
有時候周海曼窩在沙發裡看著洗著圍裙進進出出的薛紹倫總有一種踏實心安的感覺,尤其是當曼哈頓撲進她的懷裡折騰時,就這樣握著曼哈頓的爪子,一邊逗弄曼哈頓,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薛紹倫的話,彷彿她企及依舊的幸福就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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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周海曼同學,寄人籬下的生活過的還習慣吧?”
周雨潔打來電話的時候,周海曼正在超市裡買東西,今天薛紹倫臨時接了一個急診的病人,所以沒有去律所接她,她一個人推著購物車在熟食區逛了一圈後向蔬菜攤走去。
“還好,還好——”周海曼悠悠答道,反正不是寄在周雨潔的籬下,就是寄在薛紹倫的籬下,她的命運還真是悲催。
“啊咧咧?”周雨潔像是發現新大陸,興奮地叫道,“相處不錯啊,怎樣?準備什麼時候結婚?要不跟我們一起,到時候辦一個盛大的婚宴……”
= =,哪裡有那麼快?周海曼無語望天,“姑姑,多謝你費心,不過我們還年輕,不著急的。”
“年——”周雨潔被她噎到,冷哼一聲道,“你還不是早就被你媽列到剩女的行列了,還年輕?切——”
“嘿嘿嘿嘿——”周海曼討好地笑,年齡可是周雨潔的大忌,而她總是時不時地喜歡拿來刺激她,“話說姑姑,你什麼時候回來?都玩了一星期了吧,不回來工作怎麼攢嫁妝?”
“不是還有你呢嘛,你努力工作多掙點錢給姑姑不就行了。”
…_…#,有給侄女要嫁妝的姑姑麼?周海曼狠狠地想,周雨潔這個姑姑恐怕是極品了。
“我現在還沒玩夠呢,昨天跟老沈一起泡了溫泉,哎呀,那叫一個舒服啊!”
= =,周海曼氣得咬牙切齒,狠狠地捏著手裡的白蘿蔔,她在外面玩的愜意,她可是無家可歸啊!
“再多待上兩天吧,反正我的假長著呢,而且我最近心情不好,不想回去。”
心情不好?“怎麼了?”
“能怎麼?還不是因為沈誠亮那隻豬,連著好幾天了,揹著我接電話打電話的,你說他要是給男的打電話用得著揹著我嗎?肯定是和哪個女的打的,我一問他,他就跟我打哈哈,說這個朋友,那個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他有那麼多朋友啊?”
呃,周海曼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姑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我覺得你也應該尊重一下……”
“去你的,別用你那套這個權那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