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就聽到隔壁房間裡傳來一陣陣的呻吟聲,像是小孩子做了噩夢被嚇到的聲音,周海曼的身體一僵,隔壁房間不就是薛紹倫的?
“爸爸——爸——”腳下的步子不由得轉了方向,在他痛苦的呻吟聲中含混不清地喊著的那個稱呼彷彿就是爸爸,周海曼輕輕釦了扣門,沒反應。
“薛紹倫,薛紹倫——”她隔著門喊他的名字,可是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睡夢中的他好像在忍受著某種痛苦,呻吟聲斷斷續續沒有間斷,周海曼佇立在門前思忖了幾秒,用力轉了一下門把手,房間的門被開啟。
摸索著開啟房間裡的燈,燈光亮起來的那一刻,周海曼看到的場景就是薛紹倫緊皺著眉頭,比痛經的她似乎還要痛苦,身體不停地在床上扭來扭去。
“薛紹倫——”她湊近了喊他的名字,伸出手拍拍他的臉,“薛紹倫,醒一醒,醒一醒。”
“爸爸——”湊得近了,周海曼終於聽清了他叫的是什麼,不禁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他們認識了這麼久,彼此之間都沒有提過自己的家人。他做了什麼噩夢,才會這樣痛苦。
Pia~pia——周海曼手下的力道又重了些,這張小白臉她很早之前就想打了,“薛紹倫,醒一醒,薛紹倫——”
也許是被她打的痛了,也許聽到了她的聲音,薛紹倫扭來扭去的身體終於安分下來,眼睛猛然睜開,看到眼前的周海曼後,驚了一下,坐起來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周海曼暗舒一口氣,揉著還在疼痛的小腹道:“你剛才做噩夢了,一直在說夢話來著。”
薛紹倫皺著眉頭抓了抓腦後的頭髮,“我做噩夢了?我都說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不停地喊爸爸,爸爸——”注意到他臉上瞬間黯然的神色,周海曼小心翼翼地問道,“薛紹倫,你沒事吧?”
薛紹倫微微一怔,用笑容掩飾過去,“沒事,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周海曼笑著搖搖頭,“沒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