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被周雨潔的口無遮攔嗆到,雖然說沈誠亮今天確實讓她吃了點虧,可是她也不至於存這麼大的報復心理吧。
不過,幸虧沈誠亮脾氣好,臉上依舊帶著笑容,淡淡地回答道:“我只知道女人一旦過了三十歲,就會歸到歐巴桑的行列裡,前景更加不容樂觀。”
“你——”周雨潔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狠狠地瞪著他,沈誠亮卻像沒事兒人一樣該怎麼吃還是怎麼吃。
周海曼擔心自己的姑姑再說出點什麼來,於是用腳踢踢她的腿,示意她少說為妙。
薛紹倫早就知道周雨潔不是好惹的女人,因此著實為自己的表哥捏一把汗,不過為了保全自己,他只是笑著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損來損去,卻沒有插嘴。
到底周雨潔並不清楚這頓飯是不是沈誠亮真心請她,而且看著自己的侄女跟坐在對面的薛紹倫眉來眼去的樣子,十有**跟他們有關,所以乾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道:“我吃飽了,先回去了。”
沈誠亮在她說完後便同樣站起身來,“我送你。”
周雨潔故意清了清嗓子,拒絕道:“不用了——”
沈誠亮卻仍然固執地堅持,“還是我送你吧——”
周雨潔看了一眼正充滿期待地望著自己的周海曼和薛紹倫,於是撇撇嘴,“謝了——”
周雨潔跟沈誠亮一前一後地出了餐廳,薛紹倫這才舒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好險——”
周海曼瞥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不跟她商量就讓這兩個人見面,“他們兩個也太戲劇性了吧,上一次相處的時候還好的要命,這一次差點打起來。”
他們走後,薛紹倫倒開始吃得津津有味,還指著其中的一盤小龍蝦對周海曼說道:“這個蝦不錯,你多吃點兒。”
= =,這個不負責任的流氓。
終於意識到周海曼投注在自己身上怨念的目光,薛紹倫這才停下筷子,“其實,他們這樣也挺不錯的,最起碼是兩個人都是坦誠相對,這樣也有利於彼此更好地瞭解,如果總是刻意偽裝,即使到最後他們真的走到了一起,也不見得會長久。”
這話說得倒挺在理,周海曼點點頭,夾起一隻小龍蝦放進嘴巴里,嗯,味道確實不錯。
“不過,他們要是一直這樣水火不容,那怎麼安排他們見面呀?”
薛紹倫一揚眉,說道:“這還不簡單,巧遇啊。”
“巧遇?”周海曼撇嘴,這行得通嗎?
“對呀,巧遇,到時候就輪到咱們兩發揮了,不要忘了,我們可是盟友,一切以撮合沈誠亮跟你姑姑為目的,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他們的事兒準能定下來。”
周海曼的嘴角撇得更厲害了,她以為薛紹倫不過是耍流氓在行,沒想到做媒人也這麼在行。
“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帶著你表哥,我帶著我姑姑,儘可能的給他們製造機會。”
正中薛紹倫的下懷,其實前幾天那通電話,他就已經猜出周雨潔對沈誠亮有幾分意思了,不然她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把他當成自己人,不惜出賣親侄女周海曼。只是那個女人太驕傲了點,絕對不可能拉下臉來先向沈誠亮示好。所以關鍵的地方還在沈誠亮,只要幫他過了心裡的那道坎,將程菲放下,他們的好事也就近了,到時候——他跟周海曼——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正響,周海曼冷冷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他那猥瑣的小眼神,還有嘴角那抹邪惡的笑,實在是讓她頭皮發麻,“你在想什麼?”
薛紹倫一怔,連忙搖頭否認,“沒——沒什麼,我在想,這家餐廳確實不錯,以後可以常來。”
周海曼才不相信他的思想會有這麼純潔,不過她也不願意深究,只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著說道:“那薛先生您慢慢想,我去一下衛生間。”
…………
知道屋漏偏逢連夜雨時的心情嗎?不知道啊,那知道穿了一件白裙子迎來了大姨媽的拜訪,此時此刻卻沒有帶衛生棉的心情嗎?在衛生間裡來回踱步的周海曼就是這種心情,除了無語凝噎外,還有對薛紹倫無邊無盡的怨念,他簡直就是個瘟神啊啊啊!每次跟他在一起她都遇不到好事啊啊啊!不是被襲胸,就是車輪爆胎啊啊啊啊!現在還遇到了來大姨媽沒有準備衛生棉啊啊啊啊!
終於有一位年輕女士進了廁所,周海曼走上去,試圖求助,“小姐,呵呵,那個——你有衛生棉嗎?我——”
幸虧該年輕女士的心理素質比較高,只是微怔了一下,便開始翻包包,終於翻出來一個以前都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