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就成。”
“哎,你先別走,你屬豬的啊,這麼早就睡。”
周海曼眯了眯眼睛,懶洋洋地回答道:“姑姑,你忘了嗎?我屬兔,你屬豬。”
啊,摔!
周雨潔一連做了三次深呼吸,才又開口說道:“你今天跟誰出去吃飯了?跟普通客戶還是什麼其他人?”
“這事兒啊?”周海曼撇了撇嘴,“就為這事兒不讓我去睡覺,真是——”說著,轉身向臥室走去。
“你還沒告訴我呢。”
“一個流氓。”
周雨潔笑嘻嘻地點了點頭,繼續敷面膜,“我就說嘛,除了流氓誰敢看上你。”
周海曼停住腳步,回頭,跟周雨潔互視了兩秒鐘,勾起嘴角笑了笑,“是因為我有一個野蠻的姑姑嗎?”
“周海曼,你明天就給我搬出去!”
周海曼歡樂的聲音從臥室裡傳出來,“我媽說了,要是姑姑嫁不出去就不讓我回家。”
啊,摔!明明是她自己討厭被家裡人逼著相親才搬到她這裡來的,當初她來的時候說的多好聽啊,“姑姑,我響應您的號召,立志跟您一樣做一個獨身主義者,您就收留我吧。”
可是,沒過幾天她的本性就暴露了,“其實我是被我爸派來監視你的,姑姑,你必須得對我好點兒,不然我回去可是不會幫你說話的,你知道的,我爸發起脾氣來,那是連我媽都攔不住的。”
她還得把她哄得好好的,每天兩菜一湯地伺候著她,終於有一天她的耐心用盡,要把她趕出去的時候,她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她說道:“你還是我姑姑呢,你從小就不疼我,就知道欺負我,還跟我搶蘋果吃,你問問人家誰的姑姑跟她侄女搶蘋果吃。你光槍蘋果也就完了,你還搶我的橡皮,還有我的漫畫書也是被你搶走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拿了我的漫畫書跟人家換黃色小說看,你說你是不是整天趴在被窩裡看黃色小說?”
事關她的名聲啊,周雨潔為了堵住她的嘴,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她還是沒停下來,“現在你也不疼我,就知道虐待我,連肉都捨不得給我吃,整天拿青菜餵我,我又不是兔子!你看看,我都瘦成什麼樣了!你還花我的錢,你沒給過我零花錢,還花我的錢,你是我姑姑嗎?這個姑姑你是怎麼當的啊?”
當時周雨潔後悔的呀,差不多前面有堵牆,她也就撞上去,一了百了了,誰讓她們姑侄兩個根本沒有差幾歲,從小就生活在一起,她不欺負她周海曼,她欺負誰去?
“你再趕我出去,我就把這些事都告訴我爸,我爸那麼疼我,等到我把你做過的事兒都說給他聽了,看他不收拾你!”
絕,果然是大名鼎鼎的周律師,最終以周雨潔減免周海曼的住宿費,並且允諾在周海曼沒有意願離開的時候絕對不會把她趕走而告終。
白紙黑字啊,她周雨潔栽倒了當年被她欺負得只會哭鼻子的小侄女手上了,她好不容易拿私房錢買來的房子終於也順理成章地成了周海曼的小窩。
天理何存啊!
直到第二天早上,周雨潔聽說車被送去修了的時候,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周海曼,你怎麼回事?駕駛技術不過關就不要開車了,一週之內爆了兩次胎,你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周海曼咬著筷子似乎真的很認真地想了想,“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你想學的話,請另謀高師吧——”
周雨潔對周海曼式的冷幽默早已司空見慣,只能抽動嘴角無語道:“一點都不好笑。”
“那要怎樣?反正車子都已經送修了,今天就做巴士回家吧,反正你好久都沒有坐過巴士了,重新迴歸一下不也挺不錯的嘛。”
提到回家,周雨潔把話題從送修的車子上離開,興致極高地對著吃得慢條斯理的周海曼說道:“哎,這次回家你媽要是再讓你去相親,你怎麼辦?”
周海曼夾起一根橄欖菜,回答道:“去唄——”
“不是吧?那你從家裡搬出來又是為了什麼?你媽讓你相親你還是會去。”
“姑姑,不要試圖勸我搬出去,我不會搬的。”周海曼警惕地看著她說道。
周雨潔不屑地送了兩個衛生球給她,就算她真的有這個想法,那也是兩個月之前了,現在,她可是領教到了周海曼的厲害,請她搬出去,還不如省下時間跟精力自己再去找一處宅子呢,“瞧你那點兒出息。我是說,既然你都搬出來了,就應該跟你媽抗爭到底,你說你才多小一小屁孩兒啊,就整天被逼著相親相親,相親真能找到好物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