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勝衣左手劍一挑,將那支劍挑出了梅化鶴的胸膛,接在右手。
阿纖胡培雙雙奔至。
沈勝衣右手將劍還向阿纖,方待過去替胡培將刀搶回,胡培已連聲道:“讓我讓我……”自己走了過去。
阿纖接劍在手,盯看劍尖上的鮮血,心頭激動之極。
雖然並不是她手刃仇人,她的劍終於嚐到了仇人的血。
沈勝衣連隨道:“我們立即上路,趕去江萬里那裡怎樣?”
阿纖點頭道:“好。”轉身第一個奔了出去。
他們雖然三次撲空,這一次總算及時截殺一個殺手。
這在她無疑是一種強烈的刺激,現在她當然想盡快趕去江萬里那裡。
也是夕陽西斜時候。
胡烈一騎來到一幢莊院之前。
莊院大門緊閉。
胡烈一抬頭,就看見“司馬無敵”那塊橫匾,他知道已來到了目的地。
三里之內,只有這幢莊院。
“司馬無敵”?
除了司馬正直兄弟,有那一個姓司馬的這麼大口氣。
胡烈冷笑一聲,縱身下馬,一步才踏上石級,莊院大門就在內開啟了,一箇中年人一步垮了出來。
中年人身裁頎長,鼻高唇薄,一對丹鳳眼,雙眉斜飛入鬢,衣飾高貴而脫俗,一面高不可攀的表情。
一見胡烈,他兩邊鼻翅忽一皺,反手將門掩上。
胡烈幾步走上石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那個中年人幾遍。
中年人無動於衷。
胡烈的目光忽然一轉,停留在中年人的左腰上。
那裡掛看一支長劍。
三尺長劍,裝飾得很華麗。
中年人仍然沒有反應。
胡烈目光一抬,道:“司馬兄弟拳劍無敵,不用說你就是司馬直了。”
中年人冷笑。
胡烈道:“我叫做胡烈。”
中年人道:“鄂北三傑之一?”
胡烈道:“是老二。”
“告訴我幹什麼?”
“你對人說話怎麼這樣不客氣?”
中年人冷哼一聲。
胡烈道:“你們兄弟就算真的是拳劍無敵,未必就是葉生的對手。”
中年人一愣,問道:“你這句話怎樣說?”
胡烈道:“你應該問我來意。”
“正要請問。”
“我這一次到來,馬都跑折了一匹,乃是來救你們兄弟的性命。”
“哦?”
“你不相信?”
“你尚未說出來,焉知我不相信?”
胡烈道:“請我進內喝杯茶,坐下再說也不成?”
“你不是來喝茶。”
胡烈怒道:“不是。”
中年人又道:“這裡不方便說話?”
胡烈大聲應道:“方便得很。”
中年人道:“請說!”
“你們兄弟的架子倒不小。”
“你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不是這件事。”
“那是什麼?”
“葉生準備來殺你們。”
“哦?”
“葉生是官三保屬下的殺手!”
“是麼?”
“我們乃是從官三保那張名單之上知道了這個秘密。”
“你們?”
“我們是五個人。”
“那五個?”
“我們三兄弟,李東陽的義女坷纖,還有沈勝衣沉大俠。”
“沈勝衣?”
“連他你們兄弟也不放在眼內?”
“焉敢。”
“官三保與他的七個殺手,殺了東陽兄一家,他本人卻遇上了東陽兄,被東陽兄拚命擊斃,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份名單,知道他那七個殺手正在去刺殺十個人,其中兩人兄弟你們就是,負責刺殺你們兄弟的也就是所謂名劍客葉生!”
“真的?”
“沈勝衣已證實。”
“李東陽與他有何關係?”
“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東陽兄臨死之前,請得他到來主持公道。”
“如何主持公道?”
“追獵官三保那七個殺手!”
“這個人我知道一向都好管閒事。”
“因為他是一個真正的俠客。”胡烈冷笑道:“他這次若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