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被心愛的人這麼逼問著,想到自己所受的種種委曲,她又忍耐不住,眼淚直流了下來,朝著爾康“撲通”一跪,就開啟了話匣子,“少爺,這事情,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說的,只是,奴婢能忍受他們罵奴婢,汙衊奴婢,卻沒有辦法忍受他們這麼汙辱福晉。福晉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此生此事都不會忘的。”
爾康一聽就怒了,大聲道:“吟霜,你起來,將你聽到的那些話,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我倒要聽聽,他們還有什麼噁心話是說不出來的。”
吟霜見爾康發怒,有些害怕,就猶豫了起來,可是話已說了一半,想要瞞著也是不可能了,於是,她只能將自己聽到的不堪入耳的話,通通告訴了爾康。
爾康聽著從吟霜嘴裡說出來的那些話,臉色越來越沉,手中的拳頭也是越握越緊,到最後,他實在是忍受不住,就抓起桌上的一本冊了,朝門口扔了過去,嘴裡則大罵道:“簡直就是一派胡言,這幫殺千刀的狗奴才。吟霜,你說,這些話,你都是聽誰說的!”
白吟霜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不住地動頭,向爾康求饒道:“少爺,求您不要再追究這個事情了,若是有人因奴婢而受傷的話,奴婢會一輩子不安心的。”
“吟霜,你以為,這就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嗎?這關係到我們福家的名聲,豈能讓這些刁奴們給毀了。”
吟霜知道爾康說的是事實,可是她實在害怕,就一直跪在那裡,不停地磕頭,只是不說是從誰那裡聽來這些不堪的話語。爾康問了半天,見問不出什麼,索性就不問了,直接找了管家來,將他狠狠地訓了一頓,然後命他三天之內,要將說過這種話的人,通通揪了出來。
管家一聽這要求,當即就傻眼了,要這麼搞的話,哪裡還了得啊,只怕這福家上上下下,個個都說過那種話,連他自己也在背地裡編排過兩三句。現在少爺要他把人揪出來,他該怎麼辦,難道將整個府裡的奴才,全都報上去嗎?
為了這個事情,管家真是一連三天都吃不下睡不著,急得頭髮都白了,人瘦了一大圈,可是到最後,他也沒想出個好法子來。到了向爾康回話的那天清晨,管家實在是沒法子,就想了個餿主意,在那偌大的學士府走來走去,專聽有沒有人在那兒傳那種話,一經聽到,就記下名字,然後便將那幾個人,報給了爾康,敷衍塞責起來。
爾康接到名冊後,氣得呲牙咧嘴,立馬就招來了那幾個奴才,一頓怒喝以及棒打,將他們打得是皮開肉綻,只剩下了半口氣。這還不算,爾康還連同爾泰,一同逼問那幾個奴才,問他們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話。
那些奴才早就嚇得肝膽俱裂,哪裡還敢隱瞞半分,又想著供出了別人自己好立功贖罪,便搶著賽著地出賣別人。爾康爾泰就根據他們供出來的名單來傳人,於是,傳來的人又是被一頓好打,接著,他們便繼續供出另外的人。
於是乎,這一整天,福家迎來了久違的熱鬧,那個空曠的院子裡,不時地傳來大聲的喝罵聲以及悽慘的求饒聲,此起彼伏,從不間斷。所有的奴才全都沒了工作的心情,三五個抱在一起抖成一團,就像等待處死的犯人一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輪到自己遭殃了。
該來的,還是躲不掉的,被傳喚過去的奴才越來越多,到最後,幾乎連要打人的奴才都找不到了,因為那些打手,也被人一併給供了出來,有幾個還是在打人的時候,被被打的人一口咬出來的,嚇得他們當場扔下棒子,跪下求饒。
爾康卻絲毫不理,直接抄過棒子,親自往他們身上招呼去,下手又重又狠,好像是要將這些天來受到的怨氣,統統發洩出去。
打到最後,爾泰有些看不下去了,看著還在那裡不停被招來的奴才們,他為難地衝爾康道:“哥,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阿瑪回來看到跑院子受傷的奴才,肯定會問起來了。”
“哼,阿瑪要問的話,我就將這些狗奴才做的好事全都說出來,看看阿瑪會怎麼處置他們。我真是恨不得將他們全都殺了。”
事情真的是越鬧越大了,那些個捱過打的奴才,現在反倒好受一些了,雖然受了皮肉之苦,但心裡的負擔也沒有了,不用再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現在最難過的,就是那些個還沒有被咬出來的奴才們了。誰心裡都清楚,他們儘早也是要輪到這一茬的。
怎麼在被供出來之前找到一個救命的法寶,成了他們現在,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了。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是哪個缺心眼兒的,突然就想到了還在那裡瘋瘋癲癲說胡話的福晉。
幾個奴才一商量,決定死馬當活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