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個回族武士。那其中的一個男的,好像跟香妃有點關係似的。”
“是嗎?那個武士後來怎麼樣了呢?”
“讓爾康給一劍刺死了。爾康為了這個事情,好幾天都心情不好,一臉的不高興。我就是見他情緒低落,這才問出了這些東西的。”
“唉,可惜了。”令妃一聽那武士已死,不禁感到有些遺憾。一個對付香妃的極好的法子,就這麼落空了。人都死了,也沒辦法再在這個上面做文章了。這下子,令妃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香妃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原來,她的心愛之人,已經死了。
令妃在這裡想著法子要對付香妃,卻不料香妃也是費盡心思地,想要對付她。原來,香妃這些日子,對乾隆如此地用心,不過就是為了替心愛之人報仇罷了。她知道,在這個皇宮裡,要對付一個人,必定得先要討好乾隆才是。只有討得他的歡心,才能真正解決掉自己的仇人。
香妃每日陪在乾隆身邊,像這宮裡每一個女子一樣,侍奉他,奉迎他,說些好話與他聽。不知不覺中,香妃終於掌握了,那天殺死蒙丹那個福爾康的真正背景與身份。
讓香妃感到吃驚的是,這個福爾康,竟是令妃的親戚。她本是無意與宮中女子爭寵的,甚至有想過,一旦解決掉福爾康之後,自己就帶著這具骯髒的身體,去黃泉下與蒙丹相會。
可是,現在香妃的心思卻變了,自從得知爾康是令妃的親戚之後,香妃便連那令妃也一併恨上了。她在宮裡的人生,不單單成了報復福爾康這麼簡單了,她的打擊面一下子就擴大了。她要報復令妃,還有整個福家。在她的心裡,蒙丹是這些人一起殺死的,他們一下子,全都成了殺人兇手了。
於是,夜夜笙歌,喝酒取樂,成了香妃現在跟乾隆,幾乎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了。每次與乾隆在一起的時候,香妃都會忍不住去想蒙丹。只要一起到蒙丹,她心中的信念就會被一次又一次地堅定起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一張年輕美麗的臉孔,一副婀娜多姿的身段,再想想令妃,大著個肚子,臉色暗沉,即使是將來生完了孩子,那也比自己年紀大上了許多。更何況,生完孩子的女人,身材是會走樣的,年紀越大越難恢復得過來。香妃覺得,自己想要從令妃手中將乾隆給搶過來,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乾隆現在完全是渲染在香妃的溫柔香裡了,哪裡想得到,自己不過是她報仇的一個工具罷了。他平日裡,除了偶爾到皇后那兒去坐一坐外,大部分時間,都留連在香妃的寶月樓裡。而原本寵冠後宮的令妃,則被他用“懷有身孕”這個最好的藉口,慢慢地冷落了下來。
香妃看著乾隆對自己越來越著迷,越來越難捨難分,心裡雖然還在為蒙丹的死難過不已,卻已感覺到了一股復仇的快感。
那一日,剛用過早膳,她身邊的侍女維娜就向她報告了一件頗有意思的事情。原來,維娜在與其他宮女閒聊時,聽到了這麼一件事情。
“回稟公主,奴婢聽說,前幾日,福爾康在御花園裡,攔住了紫薇格格,似乎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當場就嚇得紫薇格格跑掉了。”維那用回族語對香妃說道。
香妃忍不住笑了一下,稱讚道:“維娜,你現在的漢語,已是說得不錯,只是你聽來的話,確實是如此嗎,沒有聽錯嗎?”
“是的,奴婢聽得很真切,絕對沒有聽錯。”維娜斬釘截鐵地說道。
香妃沒有再說話,心裡卻已經盤算開了。就算是在民風相對開放的回部,一個王族公子,公然在宮裡與一個格格說話,也是會被人說閒話的事情。更何況,是在這大清朝的皇宮裡面。香妃雖然來這裡時間不長,卻已經完全清楚了這裡的做派,做為一個女子,一個未婚的女子,是不允許與任何男子有接觸的。這宮裡唯一可以接觸的異性,便是那些身體有所殘缺的太監們。像福爾康,一個御前侍衛,公然嚇壞了一個格格,傳出去,必定是一件大不敬的事情。
到底要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香妃有些小小的猶豫。她還沒有因為蒙丹的死,變成一個歹毒心腸的女人,和她有血海深仇的人,是福爾康,至於那個紫薇格格,與自己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這件事情若是真的捅到了老佛爺那兒,會變成什麼樣子,還真是不好說。
香妃坐在那兒,一口一口慢慢地喝著茶,突然,她伸出手來,摸到了胸前帶著的一串項鍊。這並非什麼名貴的珍寶做成的項鍊,但在她的心中,卻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珍貴的東西。那是蒙丹送給她的禮物,也就是這件禮物,成了他們兩個定情的信物。
不能忘記這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