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哎呀,皇上的事情,你不要管。”福倫將手中的書往桌上了一放,教訓福晉道,“這是皇上的家事,你有什麼可憤憤不平的。”
“可是,令妃是咱們的家人呀,令妃要是不受寵了,爾康爾泰要怎麼辦呢?”
“爾康爾泰是為皇上做事的人,又不是為令妃做事的。他們兩個若是能力強表現好,自然會得到重用。要是他們兩個天生沒本事,就算是皇后娘娘力保,那也是沒有用的。我跟你說,你少往令妃那兒鑽營,搞得我們福家的孩子,好像是靠關係爬上去似的。現在他們兩個,機會已然很好,只要好好表現,他日一定會前途無量的。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哼,哪有你這樣當爹的,別人都在千方百計地想辦法為孩子謀前途,你倒好,現成的關係擺著不用,偏偏想讓他們自己忙活去。”福晉不滿地囉嗦了半天,索性不理福倫,自己回屋裡盤算去了。
想了幾天,又找了幾天,福晉終於幫著令妃,找到了一個傳說中的高人。那人是一名道士,號無了。聽別人介紹,那可是神乎其神的,能知過去識未來,能知道人心裡在想什麼,甚至可以預測將來的禍福吉凶。這些個東西,都是去問道的人最喜歡問的問題了。
這無了道士在京城名氣不少,找他去求籤測字的人也相當多。福晉花了點銀子,託了人,跟他套上了關係,這才硬是插了個隊,去跟大師見了面,把自己的來意給說明了。
那無了道人摸著自己的長鬍子,仔細打量了福晉一眼,見她穿戴不凡,滿身貴氣,又見她出手大方,銀子給得很足,當下心裡就樂開了花,知道這是一條大魚上鉤了。只不過,面上依舊是不顯山不露水,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冷冷地開口道:“這位夫人,想問些什麼?”
福晉就謊稱自己家中有個妹子,最近懷了孩子,想請他幫著測一測孩子是男是女。無人道人一聽這話,更為高興,知道自己賺大錢的機會來了。他先是神神叨叨地說了一番話,聽得福晉雲裡霧裡的,先就信了他三分了。然後他又雙眼一睜,一本正經地說道:“夫人,你家妹子家裡,近來是來了新人了吧?”
“啊,是是是,大師你連這個也能猜到?”福晉這下子,是信了八成了。
“不是猜,是測到的。”無了道人緊盯著福晉,直看得她心裡發毛,對他僅存的兩分疑惑,也是完全沒有了。
其實,這無了道人不過是胡猜一氣罷了,這懷孕的女人要測孩子是男是女,多半是想拴住老公的心,那這家裡,也必定是有新娘子登場了。這就是那禿子頭頂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情。只可惜福晉竟是沒有看出來,還將他當做是半仙來拜了。
就這樣說了半天,福晉又推說她妹子身子弱,見不得人吹不得風,問那道人有沒有不見面的法子,便可測男女的。
那道人有心要賺她一筆,自然說得是天花亂墜,讓她取來被測之人的一些頭髮與貼身飾物,他要開壇做法,用千里眼來幫著測令妃肚子裡的孩子。
福晉得到指示之後,就入宮去問令妃要來的需要的東西,一綹頭髮以及一枚令妃隨身佩戴的玉戒指,送到那無了道人處,等待做法的結果。
到了做法的那一天,無了道人將自己關在了一間暗室中,又是炆香又是燒燭,還不停地畫符燒符。福晉坐在外間等著訊息,只覺得時間特別地難捱。她不時地豎起耳朵,想聽聽裡面暗室的動靜,卻只聽得裡面傳來一些說話聲,像是在那無了道人在那兒自言自語,說些什麼卻聽不清楚。
一個時辰之後,做法結束,無了道人拿了一個錦囊給福晉,說那答案便在錦囊裡頭,務必要她親手交給被測之人,萬不可私自開啟先行檢視。福晉應允再三,付了銀子拿了錦囊,剛準備要走,卻被那無了道人叫住,只聽他慢悠悠地開口道:“須知一切皆有定數,你那妹子若看到結果心神難安的話,自可再來找我,天意雖不可違,人力卻可補救也。”
福晉得了這番莫名其妙的話,當下並沒有感覺,只是急急地進了宮,找到了令妃。令妃拿著那個紅色的錦囊,緊張地手發抖。她示意臘梅和冬雪關上房門,守在門口,以防不相干的人闖進來。
她自己則跟福晉留在房裡,抖抖嗦嗦地拆開那錦囊,拿出一張白紙,卻突然不敢開啟來。
“姐姐,你幫我看吧。”令妃將摺好的白紙塞進福晉手裡,哀求地說道。
福晉一接觸那張紙片,就跟被火燙了似的,趕緊又塞回令妃手裡,焦急地說道:“不成不成,大師吩咐了,必定得你本人開啟才行,不然,就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