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諒,我就不跟隨你一同回去了,我想留在茅山,在二茅峰的靜思洞面壁終生,已贖我這些年犯下的殺孽。”
花千骨點了點頭,清懷抱著清憐起身,一陣風一般失去了蹤影。
……
愛便是這樣的結果吧,最後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離的離。
花千骨搖搖晃晃走到東方彧卿和雲隱面前。
——天下人和我你選誰?
——我選天下人,可是我會與你一起死。
清虛道長,或許才是世上真正懂得愛為何物之人吧?一切順其自然,任憑時光流走,自己白首老去,哪怕被背叛被殺害,到死也淡然通透,沒有半點心生怨尤。可惜斯人已去,這些年,他有沒有過思念,想沒想過接清憐回來,已經沒人可以知道……
而她,從來都只想像清懷一樣,安靜的愛著守護著那個人罷了。
心下彷彿被□裸的撕開了一般,她腳下虛虛浮浮,好像踏在雲中。匆忙的捂住嘴,一口血還是就那樣兀的噴了出來,濺到白紗上,順著指縫流下,怵目驚心。
東方彧卿和雲隱同時上前一步及時的接住跪倒在地的她,攙扶起來,快步向後殿走去。
鬱積太久的血一股股向外湧著,花千骨身子哆嗦個不停,一邊咳嗽,一邊拼命的捂住嘴。
東方彧卿讓她在桌前坐下,飛快的點了她背上幾處穴道,厲聲道:“不要憋著,吐出來,鬱氣太深,糾結不散,太傷心肺。”
雲隱看她拿下面紗的臉,一陣暈眩,退後兩步,扶著牆艱難的喘息。
花千骨臉上還努力維持著笑:“我沒事,你別……別擔心。”又連忙安慰雲隱道,“別怕,只是傷疤……”
“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