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花千骨知道他跟自己一樣固執,無奈的只能妥協。
“什麼時候動手?”
“明天晚上。”
…
第二天是花千骨的生辰,一大早起來,細心的裝扮了一番,依舊是包子一樣的兩個髮髻,不過紮上了兩環碎碎的白色小絨花,綠色的新衣裳,裙角巧奪天工的繡滿紋飾,是輕水專門為她趕製的。素雅的小臉,脂粉未施,清新可人,只是略微蒼白了一點。
燒了好大一桌子的菜,都是師父最愛吃的。還把絕情殿內外都大掃除了一遍,院前枯掉的桃花樹全部從山上移植下來新的。
“師父——師父——開飯啦——”她開心的大聲喊,好像又回到以前的樣子。
白子畫慢慢從房內出來,望了望滿院的桃花又重新盛開,只是自己不是樹,再無可回春之日了。
飯桌沒有設在房內,而是院中桃花樹下。白子畫在桌前坐下,看著花千骨開心的給他盛飯。往年她生辰他們也是這麼過的,吃吃飯,說說話,簡簡單單。花千骨總是纏著他問他生辰是哪一天,可是活了那麼幾百年,日子太久,哪裡還記得住。於是她便說二人的合在一天,每年一起慶祝。
這也算是他們師徒二人最後的一個生日了最後一頓飯了吧,以後便只能留下她一人過了。
花千骨不停的給他夾菜添酒,一面吃一面嘟嘟囔囔的說些什麼。白子畫嘴角一絲笑意,那麼多年了,時間像水一樣流得悄無聲息。一百年恍如一瞬,天不曾變,他亦不曾變。就算挖空了心思,記憶裡也掏不出個什麼。可是自從她來之後,日子突然好像變慢了,也有了色彩和聲音。細數和她的一點一滴,他竟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半點都未有遺漏,勝過之前百年千年了。
飯罷,花千骨笑道:“師父,你可不可以把伏羲琴拿出來,徒兒想為你彈奏一曲。”
孩子一樣帶著撒嬌的神色,他已經很久沒看見了。白子畫輕輕點點頭,把伏羲琴從墟鼎中取出來拿了給她。
花千骨接過伏羲琴,坐在桃花樹下,飄逸空靈的琴音響起,驚落層層粉浪,漫天飛卷繽紛下落,奏的卻是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