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不然我下來自己走吧,你喝多了,背不動我。”她沒話找話。
“喝多了才背得動,清醒時,誰能背得動千金小姐啊。”
幸福笑出聲來, “看這樣子,你還是沒喝多。”誰喝多了,還有這麼清晰的思路,還知道繞著彎逗她。
路璐無奈。他不喝酒時,人很清醒,喝多了時,更加清醒。。
057
第二天,天剛亮,陳家門口就響起車笛聲。
家寶跑出去,沒一會兒,齊星進來。齊星也不客氣,衝著在廚房裡忙活的陳母喊道:“嬸子,我空肚子來的,把我那份兒帶出來。”
陳母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出來,“餓不著你。”
見齊星睡眼惺忪的樣子,幸福逗他,“喝花酒去了?”
齊星沒正面回答,轉移話題道:“陳姐,別說,我跟家寶長得還挺像的。”
“那當然,不然怎麼把你當弟弟呢。”幸福給剛剛洗臉進屋的路璐找了一條新毛巾,又將男士潤膚霜擺在他看得見的地方。
吃過早飯,三個回城的人帶著返校的家寶四個人上路了。車子先把家寶送到火車站。因為考慮到返程時,車票難買,家寶買的回程票,所以,擠車不是十分痛苦。
等著家寶火車,三個人才開車回到幸福的住處。幸福下車了,路璐也跟著下來,還告訴齊星,明天上班時再來接他,還在老地方等。
所謂的老地方,是他和齊星約好停車的地方。幸福不想讓那輛黑色轎車老停在自己樓下,她的考慮是多方面的,路璐也就順著她,讓齊星將車子停在小區門口的公交站附近。
齊星領命而去。
路璐要在自己這裡住,她也不好趕走。因為最近他常住在這裡。現在若是拒絕他,反倒顯自己對昨夜的事耿耿於懷了。他不提,她也不提,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進了家門,幸福先將媽媽給拿的雞蛋和一些自家種的蔬菜放進冰箱,然後又將房間簡單收拾一下。
路璐則進衛生間衝了個熱水澡,換上睡衣,跟幸福說了一句:“我眯一會兒。”就進了自己房間。在幸福納悶他覺癮太大時,客房裡已經傳來呼嚕聲。
幸福有些不相信,推開客房的門,打呼嚕的真是他。她上前推了推他,想讓他換個姿勢。
路璐卻睡得格外沉,竟然推不醒。沒辦法,幸福只好將他的胳膊放平,呼嚕聲這才小了些。
擰著眉,她出了客房,忍不住回頭看過去,他睡得真沉,似乎一夜未睡似的。可是,昨夜,他跟弟弟和爸爸及爺爺一個房間,他們聊天到半夜,他分明說不困的。這怎麼回來就睡得人事不醒了呢。
怕他喝多酒有後遺症,幸福撥通了齊星的電話。她將路璐的情況說給他聽。齊星一直跟著他,應該對他酒後的狀況有所瞭解。誰知,還沒等她說完,齊星就笑起來。
“陳姐,沒事的。路哥就這樣。喝多酒,不吵也不鬧,就是睡覺。等他睡醒了就好了。對了,他喝多了酒,睡著就打呼嚕。”
“可他昨晚在我家也沒打呼嚕啊,還跟我家人聊天到半夜。”
“陳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肯定是路哥一宿沒睡。他們在官場上混的,都會裝,呵呵,不動聲色。他也許是怕睡著了打呼嚕擾得別人睡不著,或者是不想將自己這不完美的一面表現出來,所以一夜未睡。”
放下電話,幸福又返回客房,看著睡得跟深沉的男人,恨不得上前踢他一腳。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她在床邊彎下腰,指尖掐住他耳朵扯了扯,見他紋絲未動,她指尖兒上稍微用力。
這個男人,在她家有什麼好避諱的,男人打呼嚕也不是丟人的事,至於一宿不睡,瞪著眼睛到天明嗎。真搞不懂他怎麼想的。
手指捏住他耳垂上上下下扯了幾下,他毫無知覺,她不忍心再用力了,便收回手,低頭看著被自己捏紅的耳朵。
他耳朵邊緣還有一個小凹點兒,聽老媽說,那叫“倉”,長倉的人會一輩子衣食無憂。她忍不住低頭,仔細打量起來,別說,他的耳朵長得還挺漂亮。
中午的陽光懶懶的映進屋裡,打在地板上反射回來的光映襯得他耳廓的纖細血管都清清楚楚,儘管陽光耀眼,他卻睡得一塌糊塗。
她忍不住低頭在他耳垂上偷親一下,像偷糖果吃的孩子似的,怕被大人發現,親了一下立刻抬起頭,心撲通撲通亂跳不停。
咦?她捏住他的耳垂,正在端詳,突然發現他耳後,髮際邊緣,有一處傷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