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一愣,剛想繼續詢問,卻猛地想起,世界線上,水城內可是有人叛變,這也是為何水城會第一個慘遭侵略的城池,根本就是城內光明主教開啟了封鎖黑暗的法陣,這才引得惡靈湧入。
雖然惡靈已經侵襲光明大陸,但若不將源頭給堵住,殺是殺不完這些惡靈的。
沒有疑惑,唐卿便在眾人微愕的目光下,宣佈先去水城。
“我……能為什麼要先去水城嗎?”
為了防止打草驚蛇,唐卿自然不會將有叛徒一事說出來,只是隨意找了個藉口,“水城位置特殊,易守難攻,先將它護下來,若是在晏城出什麼事,水城還是一條退路。”
這話合情合理,也沒人懷疑其中的真實性,於是水城便當成了最終目的地。
“聖女大人,我所在的城池並不嚴重,我可以跟你一併前去水城。”
這話一出,倒有另外兩個一同附和。
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會嫌棄人少,於是唐卿在短暫的吃了頓早飯後,便一路朝著水城前行。
越往深處,惡靈便越多,若說先前只不過天空渾濁,百姓受疫,那現在幾乎所見之處,都能看到惡靈的蹤跡。
這一路走的十分艱辛,即便有唐卿的治癒系當後盾,眾人還是花了不少時日,才終於來到了水城。
水城城主早已戰死,如今管理水城的,乃是水城光明教分教主教。
老主教見了眾人,頗為激動,甚至再得見唐卿後,若非她阻止,差點就跪了下來。
“聖女大人,我還以為見不到您過來了。”說著說著,竟是流下了眼淚。
其餘幾個主教見了,十分的感同身受,紛紛上前安慰,只有唐卿,冷眼看待。
水城惡靈頗多,就算傾盡所有人的力量,段時間內也根本無法殺死所有惡靈,倒是唐卿,索性將還活著的百姓全部著急在一起,待將所有疫請治癒完後,便讓騎士長帶幾人護送他們去搖城。
騎士長哪裡肯同意,他們之所以會出來目的可是為了保護她。
“保護誰不都是保護,你們將百姓送到安全地方,我也好放開手來做。”
騎士長拗不過她,最終只能道:“我們可以走,不過您若是出了什麼事,一定記得不要硬拼。”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們格外佩服聖女,那樣無私,換成他們中任何一人,恐怕都難以做到。
百姓們一離開,唐卿當即下了一個震驚所有人的命令。
“將水城給炸了。”
“什麼?”
唐卿目光冷然,看著水城的主教,突然勾唇,“老主教這些日子辛苦了。”
老主教目光有些閃躲,像是害怕她看出什麼,低頭道:“不辛苦,不辛苦。”
“怎麼不辛苦呢,與魔族合作,可是很累的,畢竟……魔族向來都是出爾反爾的。”
唐卿的話,震的老主教後退數步,不過嘴上卻還是道:“聖女大人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與魔族勾結。”
“是與不是,炸了水城就知道了。”
水城的陣法在水底,一旦將水城炸了,水底的陣法便一目瞭然,老主教當然不肯讓她炸,只不過現在卻輪不到他說話。
其他人就算中立態度,可唐卿帶來的那數十人,那都是聽她的,除了騎士長帶走的幾位,眼下還有好幾十位。
要炸一座城池並不容易,可她身邊帶的都是高階法師,所以不出半日,水城就被炸的四分五裂,而水底的陣法,也漸漸顯露出來。
這一露,原本還保持中立態度的人,頓時憤怒了。
老主教是不可能活下去了,唐卿在將他交給其餘人處置後,便讓其他幾位法師將陣法重新封住,而她則開始淨化這塊被感染的土地。
到底是源頭,這一淨化足足淨化了一天一夜。
眾人累了一天,再趕路幾乎不可能,索性紮營就地休息。
超負荷工作,唐卿總算明白什麼叫身體都被掏空了,在營地駐紮後好,她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沒說,直接往自己所屬帳篷內的床上一倒,再也不想動。
然而,就在她即將陷入沉睡時,身體卻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起初她並未在意,畢竟現在連手指都不想動,可是隨著時間過去,那異樣越來越明顯,就連眼前的事物都開始產生了變化。
心驀地一個咯噔,剛想放抗,卻發現自己竟動彈不得。
眼前鏡花水月不斷閃現,原本她還能保持理智,可隨著時間推移,眼前的人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