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時墨還沒說什麼呢,這就不打自招了。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時家都是什麼人,即便有一瞬間的疑惑,現在也基本理清頭緒了,時靜更是氣的指著她那舅舅。
“舅舅,真的是你做的?你真是糊塗至極!這都什麼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時靜的舅舅,也就是蘇啟,好歹也將近四十的人了,這會被個小輩指著鼻子罵,如何受得住,當場就臉紅脖子粗的反駁道:“時靜,我可是你舅舅!你幫誰呢!再說,你就那麼確定是我做的?他雖是你堂哥,可我還是你親舅舅呢!”
時靜一直知道自己舅舅扶不上臺面,可到底是自己舅舅,只要不做出什麼大過錯,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眼下都將心思動到時家來了,還是如此齷齪的手段,簡直卑劣至極!忍無可忍,這才出口教訓。可她到底是小輩,被他這麼一吼,又委屈又氣,一時,眼睛都有些紅了。
時母皺眉,將自己寶貝閨女拉了回來,剛想開口,卻被時二叔給攔住了。
時二叔只是衝著她搖了搖頭,並未多言,可意思卻是很明確,此事交由時墨處理。
時母倒不是想要保全自己弟弟,她與自己女兒一般,這弟弟雖是扶不上的阿斗,可只要不出什麼大過錯,替他兜著也就兜著了,可這次不同,心思動到時家,那可是大忌諱,別說她不想管,就算是想管,時爺爺那一關也過不去。
遇上這麼找死的弟弟,她沉下臉,只丟下一句話,“你好自為之吧。”說話,牽著女兒的手,便離開了。
時靜哪肯走,可奈不住自己母親,只能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瞅著自己父親,想要他開讓自己留下,可惜,最終她還是被無情地拖走了。
時家與蘇啟有真正血緣關係的也就時二嬸,如今她走了,意思就更明白了,這事她不會過問,該如何就是如何了。
蘇啟一開始還十分囂張,就算被查出什麼,他那姐姐也不會不管他,可現在卻是傻眼了,他姐姐竟然不管他了!就這麼離開了!
“姐……”
想要開口挽留,奈何對方走的連頭也不回一次,相當絕情。
這一瞬間,蘇啟開始有些慌了,他敢做這事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姐姐到底是時家二少奶奶,即便出事了,也料定時家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如今這一切卻超出了他的預想。
“時家大侄子,你聽我說,好歹我也是你長輩,不會做這缺德事的,這女人,我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他慌慌張張的說著,卻不知這一切都盡如旁人眼中。
演技太浮誇,除了那位依舊蜷縮在被窩裡的女子,沒有一人附和他。
最終,時爺爺聽不下去了,也不想在聽這等假話浪費時間,“夠了!”他的聲音並不大,卻是不怒自威,光一個眼神,就足以嚇得蘇啟禁了聲。
蘇啟唯唯諾諾的站在一邊,明明已是接近寒冬,他卻冷汗直流,心虛無比。
頓了頓,他試著想繼續替自己解釋,可惜只說了一個字,就在此被打斷。
“我……”
時墨冷冷瞥了過來,“我要是你,現在就乖乖閉嘴。”
這是一個才剛滿十八歲的少年,可氣勢竟是不低於他的父親,甚至與他那征戰沙場的爺爺,也沒有絲毫落於下風。如此年紀,便有如此氣勢,這往後會如何,蘇啟已經不敢想象了。
“既然蘇先生不願承認,那我就命人將證據拿來。”時墨扯著嘴角,清雅的少年嗓音卻是透著陣陣冰寒。
蘇啟的心越發害怕,甚至還求救般的看向那女子,可惜,那女子現在滿腦子都是時墨的風姿,哪會注意這麼一個大叔。
一時,心慌與後悔充斥著全身。
證據並不難掌握,只要將先前的監控調來,在將之前在前廳宴會上的傭人找來提些問題,真相很快就出來了。
蘇啟狂妄自大,從一開始也就沒想著掩飾什麼,時家請柬難求,這女人一開始可是以他女伴的身份進入。
而就女伴這一資訊,蘇啟就無法反駁了。
時墨冷笑著看向他,“蘇先生還想找什麼藉口,說來聽聽。”
蘇啟臉色慘白,他無比後悔、懊惱那見鬼的主意,可現在這一切晚了,證據確鑿,他根本找不出任何藉口,到最終也只能打親情牌求饒。
“時侄兒,時少爺,我……我一時鬼迷心竅,被蘇家給矇蔽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害怕你的,我只是想著你今年十八歲,想著送你一份驚喜,這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