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什麼樣的陣勢沒見過,眼前這位還真是不夠看的,至於一旁的墨清,冷嘲熱諷挺多了,完全無視了這位戲多的少爺。
杜爾怒著臉,本想震懾震懾對方,哪知對方壓根不給他面子,不止無視了他,還堂而皇之的從他面前走過,那樣子,分明就是不把他當一回事!
小鎮離那些大城較遠,大多都是樸實的百姓,往上數也沒有什麼靠山,杜爾之所以敢如此猖狂,那是因為上京有一位來頭頗大的親戚,所以小鎮上的百姓們對杜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眼下見他又在欺負姑娘,雖說心中氣氛,可大多數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停留。
人性是雙面的,它能讓你感受到熱情,也能讓你感受到冷漠。
前腳眾人瞧著這姐弟出手如此大方,長得又好看,一個個熱情如火,可現在,卻都垂著腦袋,生怕自己與他們扯上瓜葛。
杜爾看著周圍識趣的人,很是滿意,“去,將人給本少爺攔下!”
打手們很快就一窩蜂追了上去,唐卿也沒走遠,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她看著圍著自己的這群普通人,歪著頭對著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少年道:“小啞巴,你說我要不要反抗呢?”
她笑眼燦爛,本是一樣的容貌,可墨清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的臉居然能露出這樣的神情,因為太過耀眼,有那麼一剎那,他竟是看呆了。
他不語,她也不催促,可週圍的打手卻不等他們。
“別傷著他們,追回本少爺的後院就可以了。”
杜爾囂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眼看那些骯髒的手即將觸碰到她,可唐卿卻不為所動,反而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應。
他是慵懶,本就沒什麼多餘的情緒,喜怒哀樂對他而言,就像不存在一般,可現在,他微微眯起雙眸,死死的看著那些汙穢的雙手。
第一次,他居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憤怒。
他們怎麼可以觸碰她?!
憤怒在胸腔燃起,千鈞一髮之際,墨清突然出手。
他從未學過術法,可並不代表這一年多以來他沒有看唐卿修行,耳濡目染,時間久了,有些基礎的術法自然也會。
他的突然出手倒是讓唐卿有些訝異,原以為最大的進步估計也就是開口,誰能想到,他居然會親自動手。
系統有些傻眼,“懶惰什麼時候會術法了?這不科學啊?”
唐卿勾起唇角,笑的很是得意,“他不學,不代表這些日子沒看我修行,他本就天賦異稟,學這些簡單的術法還有身手,輕而易舉的佷。”
系統頓時恍然,“怪不得,這一年多你愣是將那些基礎的東西重練了一遍,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啊。”
唐卿哼了哼,表示:“你瞧,還是有回報的。”
系統覺得這兩人的套路實在太深了,作為一組‘單純’的資料,簡直跟不上他們那深不見底的心思。
一人一系統說完,就見墨清已經將那幾人幹趴下了。
這幾個打手看著人高馬大,實則卻都是用的蠻力,小鎮偏遠,根本就沒有法師亦或者騎士,這些對他們而言,就像是故事裡的人,遙遠的很,眼下突然見到這麼絢麗的招式,頓時紛紛傻眼。
“這……這莫不是是傳說中的法師?”
“我看他出手,倒是覺得不像,反倒像是騎士大人那樣的武術攻擊。”
“嘁,還你看他出手,你看過幾個這樣的?”
原本安靜的長街頓時再次沸騰了起來,之前還怕引禍上身的人們紛紛圍了上來,杜家猖狂了這麼久,眼下竟有踢到鐵板上,他們心中如何不喜。
就看那幾人,就算被人懟了,也完全不妨礙他臉上的笑意。
打手們見墨清出手,一個個頓時慫了,他們雖然看著比他高大,可人家是什麼身手,他們又是什麼身手,對付一些農家小姑娘還好,這樣的人,可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啊。
杜爾卻是氣瘋了,被人這樣當面看笑話,如何咽的下這口氣,何況他可是堂堂杜家少爺!
“一群沒用的廢物!”打手們怕墨清,他可不怕,他猖狂還是有他猖狂的資本,到底與上京杜家有關,杜爾身上也是有些法寶,對於低於三級的術法師,他壓根是不放在眼中。
墨清天賦極高,可到底也只有一年多的時間,倫等級,也就初階階段,於是在放了幾個術法之後,見對杜爾無效,頓時眼眸微沉,面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其他神情。
見狀,杜爾嗤聲一笑,“不過是一個連三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