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是各種嘈雜聲,呱燥的讓人受不了,只是此時的唐卿眼皮很重,黏黏糊糊怎麼也睜不開眼,腦袋更是疼的厲害,那一抽一抽的疼,讓她眉頭緊蹙。
周圍的人見狀,一個個頓時嚇壞了,臉色發白,急切詢問。
“我的天哪,冉染,你怎麼樣了?別嚇我們啊?”
“就是啊,冉染,你快醒醒。”
“我們,我們還是快叫救護車吧。”
最後一個人聲音都帶著哭腔,而救護車三個字也終於將一眾女生的神智拉回,她們都是帝都名門富家小姐,從小順風順水的,哪見這樣的場景,一個個嚇得理智全失,呆若木雞,根本不知帶該如何是好,眼下有人,總算是讓她們回神了。
“對,叫救護車,冉染,你堅持住,我們立刻叫救護車。”
她們口中的冉染,此刻滿頭鮮血,昏迷不醒,乍見之下,很是駭然。
眾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剛抖著手將手機拿出來,卻見不遠處一位身著白色襯衫的高挑男子走來,男子神色漸帶著幾分漠然,陽光之下,白皙的臉龐,透著菱角分明的冷峻,高挺的鼻,濃密的眉,再加上那如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眼眸,渾身上下都泛著迷人的氣息,雖帶著幾分漠然,卻掩蓋不了那與生俱來的貴氣。
那是盛澤高中部的校草,時墨。
盛澤學院乃是A市排名前三的學院,亦是一所貴族學院,裡面的學生非富即貴,能到這裡來讀書的,隨便拉一個出來,便是身家過億的大豪,而時墨,身為校草,不止是因為他家有錢,更是因為他有一個軍部的父親,身為軍人世家,他與身俱來便有那軍人之勢,那是一般學生所沒有的,再加上那無與倫比的臉,從一開學便吸引了無數人。
若是以前,她們見了他必定會激動不已,說不定還想著如何引起他的注意,可現在,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們只想將昏迷在地的冉染救醒。
“校草!救命!”
“校草,快救救冉染吧。”
此地地處荒僻,是盛澤學院後山的一處荒地,原本是預備留著建學校樓的,只不過因為學生並沒有達到預期的多,原本的學校樓倒也夠用,所以這塊地方倒是暫時擱淺了,只是沒想到,這麼荒僻的地方,居然會有這麼多人。
粗略一瞥,少說也有十幾個,而這十幾個都是女生。
時墨模樣看似冷漠,不苟言笑,卻並非真的冷漠,出生與軍人世家,從爺爺到父親,皆是嚴肅之人,而又因為他是男孩子,從小家裡人便束著他性子,不讓他胡鬧,慢慢地,他也就比別人看著沉穩了不少,可再沉穩,也只有十七歲,這會見有人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也著實驚了一下。
“怎麼回事?”他一邊上前,一邊撥開人群,“都讓開。”
傷的那麼嚴重,一群人在旁邊哭哭啼啼嘰嘰喳喳,反而有礙傷患。
在場都是家中捧著長大的大小姐,被人斥聲,卻沒有半點生氣,反而乖乖退到了一旁。
時墨雖是學生,可他父親說過,身為軍人,有些事就必須從小就會,比如救人,是以,一些最基礎的救治他還是會的。不過眼前這人傷在頭部,沒有儀器,他很難檢查出還有哪裡有礙,只能脫下衣服,讓一旁的女生打電話叫救護車。
已是初秋的天,旁人都穿著外套,可他卻只穿著一襲白色襯衫,如今襯衫褪下,立刻露出那精壯的身軀,什麼叫脫衣有肉,穿衣顯瘦,這便是!
剛打完120電話的女生剛回頭,就乍見這麼一幕,只覺得臉噌的一下紅的幾乎有些燙手。
她嚥了咽口水,甚至還默默數了一下,八塊腹肌啊!那可是妥妥的八塊腹肌啊,甚至有那麼一瞬,她恨不得自己代替冉染,成為傷患!
時墨忙著救人,倒是沒注意一旁如狼似虎的眼神,見血止住了,救護車電話也打了,這才冷聲質問:“究竟出什麼事了,你們怎麼會在這?”
這問題一問,幾個女生頓時噤若寒蟬。
瞧她們那樣,時墨眸色一冷,他雖然沒有問下去,可腦袋卻轉的飛快,他是學生會會長,對於學校裡的一些事還是有所瞭解的,就比如那位垂著腦袋,滿身都透著恐懼氣息的女生,正是盛澤學校的校花,周彤。
雖說是校花,可這稱謂卻是實打實的諷刺,盛澤學院都是高幹貴族子弟,幾乎沒有什麼普通家庭的人可以進來,可偏這一位,是學校以昂貴的獎學金邀請來的人。
盛澤學院獎學金豐厚,幾乎襯得上是所有學院中最壕的一位,再加上師資雄厚,沒有人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