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端起僕人送來的茶杯,淺飲一杯,隨後抬頭,冷漠問:“二位方才不是要喝茶嗎?”
那老夫婦倒的確口渴的很,只是突然見到他,一時忘了口渴之事,這會經他提醒,倒是想了起來,立刻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墨府最上等的茶,那口感氣味自是一般粗茶不能相提並論,那老夫婦一口下肚,那通體順暢的感覺,頓時眼睛都亮了,“這茶好,聘禮中一定要有這茶。”
老頭開口,老婆子也緊跟著點頭,不只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眼神都比之前好了,這麼好的茶,他們可得要回去給他們兒子也嚐嚐。
墨清見他們喝完茶,繼續把玩著手中茶杯,漫步心經道:“你們人族有一句話,叫吃頓好的好上路,既然茶也喝完了,你們也該上路了。”
那老夫婦身形一頓,剛想質問他此話何意,肚子卻在此時突然疼了起來,隨後痛感遍佈全身,讓他們痛苦的倒在地上。
“你……你……”劇痛下,他們根本說不完一句完整的話。
墨清放下茶杯,終於正眼看了他們一眼,只是這一眼卻讓人猶如置身寒冬臘月之中,冷得讓人害怕。
“上等靈茶,豈是你們這等粗鄙之人享用的了的。”
普通之人,根本承受不住這麼磅礴的靈氣,若是強行服用,那就只有一個後果,那便是爆體而亡。
那老夫婦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動了殺機,又怒又怕,再加上身上的劇痛,頓時痛哭流涕,求饒道:“大師,大師我們錯了,求大師饒了我們。”
“求大師看在阿英的面上,饒了我們一條賤命吧。”說著,忍著劇痛,他們猛地朝著他磕頭。
額頭砸在地上,響起了陣陣咚聲,再配上蜿蜒而下的鮮血,倒是說不出的可憐,然而墨清卻是沒有半點同情,反倒是當他們說道阿英二字時,目光徒然一冷。
“你們也配提起她?”
唐卿所在的這具身體,本命叫安英,對於這對老夫婦,她倒是沒什麼恨不恨的,不過一介凡夫俗子,雖賣兒求榮,可她總是有辦法擺脫他們的,可墨清不同,心尖兒上的人,怎能被他人詆譭?這等垃圾,還是死了清淨。
墨清說完那話,便甩袖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一個月,自唐卿被墨清救回來之後,便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她身子虛她很清楚,可再虛也不至於虛到無法下床,否則她當初被陰婚的時候,根本畫不了符文,然而現在除了身子虛,丹田內更是一點氣都聚集不起來,這具身體弱,可當初來到這身體上時,她****修行,雖沒太大長進,可丹田內總還是有一股弱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氣,可如今,她尋遍全身,根本找不到。
她不傻,更不蠢,墨清每日每夜各種補藥供著她吃喝,身子不見好反倒是變得更差了,那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想她好起來。
囚禁人的方法有很多,有強制性撕破臉的,也有這等……無聲無息的。
“統砸,完成指數還卡在95%?”
系統點頭,“是啊,你想到什麼法子沒?”
躺床上終究不是辦法,這天,她拒絕了膳食,撐著虛弱的身子,來到了庭院。
已有一個月沒有曬過太陽了,陽光下,她看著自己蒼白無力的肌膚,眯起了雙眸。
寢室內的一舉一動自然有人稟告墨清,聽到這訊息,他立刻放下手中事情,急忙趕了過來。
庭院內,只見一位嬌小的姑娘虛靠在柱子上,一手抵著額頭,將那豔陽三三兩兩的遮住,一雙明眸微微眯起,見他走來,倒是扯了一抹笑意。
“來了啊。
墨清嗯了一聲,便聽她又道:“我算了下,你一共用了一盞茶的時間。”身子實在太虛,唐卿索性坐在地上,她微微抬眸,看著逆光而站的人,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成了諷刺,“墨清,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愚鈍?”
心,驀地咯噔了一下,墨清知道瞞不住她,卻還是偏偏做了,他不後悔,甚至若是可以,他多麼希望一輩子這般圈禁著她,讓她除了自己,誰也不能見。
“阿落聰明絕頂,沒有什麼事可以瞞得過你。”
“既是如此,為何還要這麼做?”
見他承認,唐卿收起了眼中的諷刺,只是這等面無表情,卻看得墨清心中一刺。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他緩緩蹲下身子,與她平視道:“我先前說了,阿落聰明絕頂,又怎麼會有事情可以瞞過你。”
墨清的心思很好猜,從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