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的屋子內空無一人,而凌亂的床上還帶著一絲溫度,這便告訴了他,他的少女並沒有離開太久,只不過他慢了一步。
清明的雙瞳倏然變得赤紅一片,他冷著臉,咬牙吐出了兩字,“魔柯!”
魔柯這會正在魔宮陪唐卿玩的興起,對,你沒看錯,就是玩的興起。
魔柯出生在須彌山,那時候他還只是山間的一條小白蛇,洪荒時期,保命最為要緊,他又是條沒什麼大靈氣的普通小白蛇,為了不讓自己被其他生靈殺死,他除了修煉便只剩下修煉了,再後來他傍上了洪荒第一殺神,孔雀。
孔雀兇名在外,實力超群,為了討好他拜入他的門下,魔柯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然而誰又能知曉,他那個時候其實也僅僅是為了保命。
前半生因為修為不足,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而如今雖貴為魔尊,卻依舊過的提心吊膽,因為想殺他的人,並沒有因為他修為大增而減少,反而只多不少,特別是佛界,幾乎每年都有禿驢找上門來,所以魔柯根本沒什麼童年,如今見唐卿居然有那麼多好玩的點子,不過半天,直接玩物喪志,忘了他最開始抓她的目的了。
“喝個酒都能有那麼多喝酒令?”
唐卿放下酒杯,笑的一臉狡黠,“對啊,這局你輸了,快點喝不準耍賴。”
魔柯炸毛而起,“我堂堂魔尊會耍賴?”話落,二話不說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又擼起衣袖,雙眼炯炯有神道:“再來!”
然而唐卿卻搖頭道:“喝了那麼久的酒了,你不膩,我都膩了。”
魔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帶他玩的玩伴,而且那些東西還都挺好玩的,哪裡肯放棄,見她要離開,立刻急著道:“不準走!我都還沒贏過呢!”
唐卿悶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呀。
“可是我都喝了半天了,一肚子酒了。”說著,還走了幾步,道:“你可聽到什麼?”說完,不等對方開口,又嘆道:“那可是大海的聲音,我肚子裡的酒都能翻出海浪來了。”
魔柯呆呆搖頭,他的確是沒聽到什麼啊。
對此,唐卿忍不住道:“嘖,耳朵不好使。”
魔柯一聽,又一次炸毛道:“我耳朵怎麼可能不好使!要知道當年那麼多死禿驢圍剿我,若非我耳朵好使,這會恐怕都成一堆白骨了!”說到最後,他竟還委屈上了,“也不知道那群死禿驢是不是有病,我都沒招惹他們,這麼多年來,就沒停止過想殺我!”
唐卿並沒有多想,只是道:“既然耳朵那麼好使,那不如我們打個賭?”
魔柯一聽,立刻忘了自己的黑暗人生,反而眼睛發光道:“怎麼賭?”
“你不是說你耳朵好使嗎?既然如此,現在我蒙上你的眼睛,你就靠腳步聲猜人。”
魔柯覺得自己不可能輸,於是道:“那我若是猜對了呢?”
“等會子虛來了,我讓他饒你一命。”唐卿說到這,是真的想讓子虛留他一條命,這傢伙不壞,就是……蠢了點,就是不知道當初怎麼得罪佛界了,這麼拼了命的殺他。
魔柯一聽這話,立刻哼聲道:“你還是祈求我輸吧。”
“為何?”
“我若是輸了,我就留那禿驢一命!”
唐卿見他如此信心十足,也不拆穿他,只是道:“那開始吧!”
系統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如今已經淡定到不能再淡定了,能將俘虜身份反客為主的,也只有他家宿主了,當然,還有一部分是因為這反派……實在是蠢了點。
子虛在唐卿被劫走之後,以人形姿態直接進入了魔界,雷霆之怒下,一路上竟無人能阻攔他半步,直到他來到了魔宮。
魔宮內,魔尊還被紗巾捂著眼睛,乍聽有腳步傳來,直接下令道:“不準開口,先讓我猜猜你是何人。”
侍衛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這和尚太過厲害,比以往任何一個和尚都要厲害得多,而自家魔尊竟半點未察覺,反而還在做遊戲!想到這,他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當然,這跪的並不是魔尊,而是那和尚。
性命與護主兩個情況下,侍衛選擇了保命。
子虛臉色陰霾的看著魔尊,可當他眼梢掃到一旁背對著他正在磕著瓜子吃著水果的少女後,臉色立刻變得微妙了起來。
唐卿正悠閒的曬著太陽,甚是悠閒,還別說,魔界常年陰冷如冬,根本不可能有太陽這種東西,可魔柯愣是一己之力做了一個出來,光這能力,她還是很佩服的。
“喂,一分鐘過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