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舉著劍,振振有詞,“為何不信,那說書的可說了,當日可是你一字一句同他說的!”
“噗嗤。”唐卿搖著玉扇大笑,她優雅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接著緩步朝著她走去,隨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動作輕挑,竟用玉扇撩起白瑾的下巴,讓她與自己直視道:“白大女俠,你我有仇,又何必扯上那說書的,你若信說書的,可以,改明兒我就讓這城中所有說書的都說一段你我之間的故事,你覺得如何?”說到故事,她故意停頓了數秒,頓時讓不少人遐想翩翩。
白瑾足足比人矮了大半個頭,眼下被迫抬頭聽了她這麼一段話,頓時氣的舉劍砍去,“你這個登徒浪子!”
劍光微閃,眼看快要砍到她,唐卿只是淡定的拿玉扇一擋,看似華而不實的扇子竟能擋住對方的一劍,一時倒讓不少人微訝。接著所有人便聽她又道:“我怎麼就成登徒浪子了,白大女俠話可別亂說,明明是你自個兒來找的我,又不是我來找得你。”
白瑾氣的不輕,她向來能說會道,可第一次碰上這人卻不知該如何回答,眼看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越來越多,自知多說無益,最快的方法是直接讓這人閉嘴。
墨袖閣少閣主,身手雖不算頂尖,卻也不算差,然而數招下來,她非但沒有討到任何好處,反而落得下風,而對方,卻是一臉的輕鬆自在,遊刃有餘。
幾招對決,唐卿最後一扇子捅到了對方腰間,眼看她要倒下,她順勢手一伸,將人攬入懷中,挑眉含笑,“白姑娘,還打嗎?”
腰間乃是敏感之地,霎時,白瑾臉色大紅,再加上那精緻的笑意,一時竟忘了兩人之間的仇,隨著心跳加速,頗有些嬌嗔道:“你,鬆手!”
聞言,唐卿倒是聽話的很,手一鬆,便眼睜睜的看著她摔落地上,隨著一聲慘叫響起,她慘不忍睹的閉了閉眼,接著又問:“白姑娘,你沒事吧。”
話雖如此,可動作上卻無半點扶人一把的意思。
少閣主摔倒了,身後其他白衣弟子自然一擁上前將人扶起,可白瑾卻是惱羞成怒,再想到先前對方摟著自己的有,憤怒甩開扶著自己的弟子,接著又將劍撿了起來,眼看又朝著唐卿揮去,卻突然被絕千塵一劍阻攔了下來。
“白少閣主,此刻乃是武林盟管轄之地,唐公子乃是在下朋友,還望少閣主給在下幾分薄面。”
絕千塵這話一出,便是將唐卿當做自己的朋友,若說先前他還有幾分懷疑白瑾話中真假,眼下卻是不信,哪家弟子上門尋仇尋到最後竟然還玩臉紅?若說尋仇,他都覺得尋情還差不多,瞧著兩人那一舉一動,他都沒眼看了。
白瑾如何也沒想到不過幾天,武林盟主的兒子竟是站在了她那邊,霎時氣的臉色發白,卻又無可奈何,畢竟自己腳下站的地方並不是墨袖閣的管轄,而是武林盟的!
“少閣主,您冷靜,來日方長。”身後弟子怕她亂來,不由上前勸道。
白瑾如何不懂這話中含義,只是明白歸明白,心中的怒意卻是如何都無法消除,她惡狠狠的盯著唐卿,半響撂下了這麼一句話,“你等著!”語畢,便領著眾人離開。
唐卿搖扇淺笑,“好啊,我等著白大女俠大駕光臨。”
一出鬧劇就這麼結束,絕千塵無奈嘆氣,“唐公子,你怎麼就惹上墨袖閣了?”
唐卿無辜臉,“我哪裡惹上了,明明是她們上門來招惹我。”
絕千塵瞧著她那神情,微微扶額,最終只留下一句,“唐公子,行事切莫小心。”
墨袖閣看似名門正道,可到底是武林盟主的兒子,多少還是能察覺到這門派中的一絲古怪,原世界線內就是因為他的深入調查,才引起了殺身之禍。
唐卿清楚來龍去脈,正因為清楚才會感激對方的忠告,畢竟是真拿你當朋友才會這樣說。
“絕公子放心,有些事我還是有分寸的。”
有了她這句話,絕千塵也就不再多言,飯也吃完了,架也打了,人自然也該各回各屋了。
唐卿一回到自己屋內,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就見侍衛一副快哭的表情,“少宮主,您今兒沒事吧?可嚇死奴才們了。”
雲裳不會武功,所以她方才並沒有真的動手,大多都是靠侍衛的內力震懾對方,所以侍衛露出這麼一副表情,她還是很能理解的。
“不要怕,你們家少宮主可是要當武林盟主的人,哪能那麼容易被人打敗。”說著,她上前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一副志在必得的摸樣,“以後你們就都是本盟主的左膀右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