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自然是不可能忘,他之所以穿著這身衣服過來本就是故意的,他想看她的摸樣,想看她究竟會露出什麼表情。
唐卿現在瞧著他滿身血只覺刺眼,只能讓僕人帶他下去沐浴,隨後又叫人將事情來龍去脈查清楚。
因為事情鬧的太大,很快就有人崩不住,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此事要追究的話就要追溯到當年鬥角場被毀一事,唐卿雖然將無雙城的人全部殺了,但無雙城之外的人不在她的管轄內,她無權處理,那些人中有權貴甚至還有城主,鬥角場損害了他們的利益,他們又豈會那麼甘心,所以就想了這麼個餿主意,派個女人前來想要蠱惑她的好徒弟,攛掇他與他們合作,然後造反,架空她這個城主。
白澤沐浴出來,便瞧著幾個眼熟的手下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而他的師父,此刻滿面冰霜。
唐卿見他過來,便讓跪在地上的那幾人將之前的話全部重複一遍,接著又問,“此事你想怎麼處理。”
聞言,白澤目光撇過那幾個跪在地上的老傢伙,直接道:“師父,這件事我想自己處理。”
“可以。”沒有半點猶豫,唐卿便允了此時,白澤也算這件事的受害者,他想自己處理再好不過。
幾個跪在地上的老傢伙看著以前他們並未放在眼中的白澤公子,滿臉恐怖,能對一個少女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那他們的下場,不言而喻。
他們想要求情,畢竟他們也為了無雙城做了不少事,然而還不等他們開口,只見一道劍光從自己眼前閃過,接著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
彈指間,見血封喉。
能擁有如此超高的劍法,即便是唐卿也為之訝異,要知道她雖然懂劍法可是以白芷的人設,她只能教他陣法,至於其他的,那都是他自學的。
不得不感嘆,到底是上古神獸,居然這麼快修為已經快超越她了,還好,她有陣法,否則都沒臉應他一聲師父了。
幾個死掉的老傢伙很快就有人處理乾淨,因為這一次白澤下手十分乾淨利落,不像他那寢室,搞的滿地都是鮮血,所以唐卿不必換寢室,只不過即便如此,一想到自己屋內死過人,她還真有幾分睡不著。
不過,她睡不著有人卻睡得著。
“師父,我的屋子髒了。”
雖然沒有見過他那屋子被他搞成什麼樣,但從過來稟告的僕人臉上來看,肯定是慘不忍睹。
“那就換個屋子吧,反正府內屋子多,你想換哪都行。”
原本想著自家徒弟受驚了,她這個做師父的得表示表示,誰知對方卻給了她一個暴擊。
“謝謝師父。”
唐卿滿臉不解,剛想開口,卻見他居然往自己床上一趟,隨後一臉無辜問:“師父不睡嗎?”
“不睡啊。”這才剛死過人,她的心還沒有那麼大。不對,等等,這不是重點啊喂。
“哦,那我先睡了,師父晚安。”
眼見他將自己先前蓋過的被子往自己身上蓋去,唐卿瞪大雙目,“統砸,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啊。”
第一次養孩子的系統十分心疼男主,甚至還不忘替他解釋道:“他小時候都睡這屋子,如今受驚了,應該是想要尋找安全吧。”說完,深怕自家宿主趕人,還不忘添一句,“你也別趕走他了,反正就這麼一回,等過些年他恢復神力就不會這樣了。”
唐卿瞧著系統那一副慈愛的摸樣,抽了抽嘴角,不過最終還是允了。
一夜未眠,好在多少還是有點修為,雖然有些累,但不至於萎靡不振,只不過看著自家徒弟從自己床上爬起來那一刻,她總覺得有些微妙。
白澤優雅的從床上起來,雖然睡了一夜,但那一頭華髮卻沒有半點凌亂,反而如貴公子一般。
“師父一夜未眠?”
唐卿默默看了他一眼,雖然養了六年了,但是那越發精緻的臉每次對她笑還真是沒什麼抵抗力啊。
她並沒有回答,只是淡淡道:“既然醒了,那就去用膳吧。”
“師父呢?”
“我的事,你就不必管了。”
又是死人又是被自家徒弟睡過,她還真有些不忍直視這間屋子,好在府中房間多,她得重新物色一處適合居住的院落。當然了,這種好像嫌棄自己徒弟的話,她還是不說了。
聽到這話,白澤向來帶笑的雙眼此刻染上一抹其他顏色,師父的事情,他又豈能不管?
不過這抹異色轉瞬即逝,很快他又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