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以往神秘莫測,在座正道大多都只是道聽途說他們的惡劣行徑,於是久而久之將他們傳成了魔教,就連他們原本真實的教派名字都給忘得一乾二淨。
昨兒自家盟主與魔教教主大婚,從一開始的傻眼到最後的接受,畢竟自家盟主是在上面的,也算另一種方法的收服對方。
怎麼說從此以後也算一家人了,除了一些冥頑不靈的正道,不少年輕少俠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同魔教眾弟子聊天,只是原本還有些尷尬的氣氛最後卻突然畫風突轉。
“什麼?當年齊家堡一事不是你們魔教所為?”
“放屁!當年要不是我們教中弟子聽到風聲前去通知,齊家堡這會恐怕連一個活口都不會剩。”那人說著,突然站了起來往一邊跑去,就在眾人以為他胡言說謊時,卻見他拉著一名少年走了過來,“二狗子,當年齊家堡是不是你去通知救人的?”
那名叫二狗子的少年皺了皺眉,“什麼時候的事情?”
“應該是前些年吧。”
“沒什麼印象了啊。”
眾正道聽著兩人對話,紛紛臉色一黑,心說你兩說謊好歹對好話啊,瞧瞧這說的,誰信?
然而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聲響亮的聲音,“恩公!是你!”
眾人聞聲望去,這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那人可是當年齊家堡僅剩的幾個活口之一,眼下卻是對著那名叫二狗子的魔教弟子一臉感激。
“恩公,我找了你五年!原以為找不到你了,沒想到……”話說到一半,那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焦急道:“糟了糟了。我原以為滅我全家的是魔教,方才偷偷下了毒藥在井裡。”
此話一出,無論正道魔道紛紛大驚失色,那井裡的水是拿來洗衣煮飯甚至招待客人的,也不知自己有沒有中招。
眼看場面即將混亂,魔教左使突然站了出來,面對驚慌失措的眾人,他一臉淡定道:“放心,井中投的毒已經解了,還有天雷門在門口埋的炸藥,墨家在山中擺的陣法,以及不少埋伏在四周的人我們都已經清理乾淨了,大家不必擔心。”
不知情的魔教眾徒紛紛將目光看向那群正道,昨兒還跟他們一起喝酒,沒想到居然還留了陰招,呸,如此陰招,也不知誰才是魔教!
正道魔教積怨已久,就算被點名也並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而直接扯破臉皮,“魔教果然詭計多端!”
魔教眾人一聽,氣樂了,“嘿,瞧我這暴脾氣,別以為你是個糟老頭子,我們就不敢打你,你說誰詭計多端呢!”
“來啊,老夫倒是想替我妹妹報仇,當年若非你們魔教,我妹妹又怎會慘死!”
看著對方說的一臉哀痛,魔教眾弟子更氣了。
“呸,自己妹妹沒看好還怪到我們頭上,不要臉!再說,你妹妹是哪一位我們都不知道,殺她幹嘛!”
“欺人太甚!我妹妹遊鴻仙子當年若不是被你們教主給糟蹋了,又怎會年紀輕輕就自尋短見!”
這話一出,原本就氣的跳腳的魔教眾弟子更生氣了,自家教主那可是有逼格的人,哪能隨便看上一個姑娘,“嗎的智障,遊鴻仙子是被花月樓給糟蹋了,不信我去把花月樓給你帶過來,你自己質問去!”
花月樓這半年過的苦不堪言,這會突然被人帶過來,根本不必別人逼問,自己便將曾經做過的好事一一說了出來。
正道沒想到禍害了將近十年江湖的花月樓居然被魔教給抓了,倒吸一口冷氣後,有仇的沒仇的,紛紛上前痛毆一頓。
打完花月樓,曾經跟魔教有仇的再一次跳了出來,只是到最後,眾人卻發現自己恨了那麼多年的魔教,好像恨錯物件了。
原先冥頑不靈的老傢伙神色開始變了,不過礙著面子始終沒有開口,倒是那些年紀輕的,與魔教並無深仇大恨的好奇問道:“既然不是你們做的,你們幹嘛不否認?”
魔教眾弟子一聽,不由冷哼道:“否認有用?”
正道被噎了一下,但終究是誤會了別人那麼多年,總該表示表示,於是又道:“那個,你們教到底叫什麼名啊?”
魔教喊了這麼多年,這下誤會解除,總該恢復本名了吧。
只是,對方卻一臉認真道:“我們就叫魔教啊,我們教主說了,其他名字沒意思,反倒是魔教兩字,朗朗上口又十分霸氣,而且一聽就沒人敢來招惹。”
正道眾人:……
“有什麼問題嗎?”
面對如此疑惑,正道眾人抽著嘴角,最終連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