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原來他的鋼杖兩端暗藏的尖刀,並未彈出在外。
崔大奶奶不由大怒,道:
“沒用的東西!”緊接著揮劍就上。
來如風冷哼一聲,道:
“你這個可惡的婆娘!”話聲中鋼棒暴抬,只那麼一圈一杵,鋼棒一端已捅在崔大奶奶的胸前。
“哎呀”一聲,崔大奶奶的胸前流的不是奶水,而是一蓬血雨。
緊接著,“瞪瞪瞪”!崔大奶奶一屁股坐在五閻殿的臺階上,臉色一片蒼白。
“你們!你們上啊……殺了他,快……”
幾個壯漢也真夠快的,樣子也像是豁上了,只見他們拾起地上鋼刀,一擁而上,打譜是準備犧牲一兩個,完全是拚命打法,目的只要能放倒敵人。
來如風杵地鋼杖暴旋,罡勁如錘般狂搗中,人己彈升起八尺有餘,緊接著一聲脆響,就在他雙腳落地的同時,鋼杖兩端的尖刀暴彈而出,弧形的兩束刃芒合而為一,就在這道刃弧尚未消失的時候,淒厲的慘叫聲巳自四人那痙攣而扭曲的嘴巴里狂吼出來……
於是血雨自不同的方向噴灑而出,來如風卻又是一連兩個翻騰中,人已落在臺階前,而他手中那兩端尖刃的刀芒,盡在驚悸不知所以的崔大奶奶眼皮下晃動。
來如風輕搖著頭:
“嘖嘖,原本是歡喜一場的事,如今變得如此傷感情,卻是何苦呢?”
“你想怎麼樣?”
來如風冷然拉長臉,雙目冷芒暴射,道:
“你們不是要砍了我嗎?你們既然要不了我的命,殺了你們對我而言,完全是出於自衛,自衛殺人是不償命的,你知道嗎?”
崔大奶奶僵硬的問:
“你要殺我們五人?”
來如風哼了一聲,道:
“你以為我是菩薩投胎?”
崔大奶奶指著地上翻滾哀號的幾個大漢,道:
“你已經把我們全放了血,難道你真的一點人性都沒有了,殺了我們,你就能在這關洛道上揚名立萬?”
來如風看看斜躺在地上的四人,他心裡明白,四個人全傷在大腿肉厚的地方,血流不多,痛卻澈骨,大約馬是不能再騎了。
露齒一笑,來如風道:
“我來如風除了愛銀子以外,就是愛惜自己的小命,一開始我就言明,我可是不打沒‘銀子’的仗,我說‘崔大媽’,話我可說的很露骨了,再說,連我都不好意思。”
看著崔大奶奶一臉驚恐樣子,來如風一笑,又道:
“怎麼啦?你那魂兒已經登上閻羅殿去啦?我還未把刀尖戳入你那心窩,你就變成這付德性啦!”呵呵一笑,又接道:
“你們既然沒有銀子,那就閉上眼,我下手快一點,也不會叫你們兒個有什麼太大的痛苦……”
“你……你……”
“我怎麼了,你閉上眼吧,我這可要下手了!”來如風一抖鋼杖,杖端的尖刀暴收猛送,對準崔大奶奶的心窩戳去……
崔大奶奶瘋狂搖手,道,
“等一等!”
來如風的杖端刃尖已沾上了崔大奶奶的血衣衫了,只需稍稍往裡推送……
“你還有什麼囉嗦的?”來如風一臉不耐。
崔大奶奶道,
“你說你叫來如風?”
來如風道:
“怎麼,不可以?”
“俠盜來如風?”
“俠字不敢當,大盜來如風還勉強算得一份。”
崔大奶奶一愣,道,
“這麼說來,王家飯館的那個老頭兒必是神偷了?”
來如風冷笑道:
“崔大媽,錢老那麼大年紀了,你卻叫他老頭兒,你又是什麼東西,真他孃的可惡!”
崔大奶奶真是哭笑不得的咳了兩聲,一手仍按著傷處,緩緩的道:
“太意外了,我該早想得到的,人的名兒樹的影兒,關洛道上誰不知道俠盜神偷的名聲!”
“名聲不太好,不少魔頭想剝我二人的皮。”
崔大奶奶冷冷的道:
“你知道就好,有道是,人有失神,馬有亂蹄,吃燒餅沒有不掉芝麻,吃飯保不準不掉飯米粒,只要你們有一個失神,就是你二人來此過堂之時。”崔大奶奶指指閻羅殿,咬著牙。
來如風淡然一笑,道:
“你說的那是以後的事,孃的天下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晚上脫掉的鞋,明日準就還能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