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裡看到的那樣打暗號,然後躲在屋後一個大水缸旁觀測,卻發現二樓的房間毫無人影探望。
他簡直急死了,生怕那一室微光若就這麼熄滅,那麼今晚他精心策劃的一切就泡湯了。
於是他也顧不得什麼了,就這麼四處地望呀望,打算“就地取材”爬上樓一探究竟。
他觀察了四周,發現屋後四置的雜物還真不少,有木架、鐵絲圈、鋤頭等……“啊!就是這個!”他興奮地發現了一個小梯子,隨即將它取來靠牆一擺,整個人就這麼爬了上去。
但是這個梯子顯然不夠攀及二樓,他望了望下方,自己也覺騎虎難下,便提起勇氣抓住了左方不遠處一柱堅硬的水管,使勁地握緊,讓自己騰了空,而後運用了極大的腰擺力量,以鞋跟勾著了二樓房間外的小凸牆,慢慢地貼實了左腳……
傅嚴還來不及讓自己站穩,便扯住了被夜風吹揚的窗簾,一個不注意碰倒了幾個養著小花的磚盆——
在房裡靜讀的小漁也被這聲響驚著了,連忙將手中的詩冊一把砸向窗外偷兒的腦門,而後大喊:
“爸!有賊啊!”
傅嚴聽到小漁的聲音著實鬆了口氣,卻又發現她正大喊抓賊,又朝他丟書,一個心急,整個人跌進了內側視窗,兩腳騰空……
小漁驚魂未定,欲再次叫喊之際,卻看到狼狽掛窗的不是別人,而是傅嚴。
她立刻收了口,將他拉了進來,急著道:
“你在做什麼啊?”
她低聲喊罵,傅嚴卻只是嗚嗚亂叫,覺得氣力耗盡,累得說不出話來。
小漁不安心,先是輕啟房門,見父親房外毫無動靜,又是鎖上。
這才走近傅嚴,看到他前額腫了大包,想是自己心急丟書的“傑作”,有些不好意思地從書桌抽屜取出藥膏,塗抹在他的額上,道:
“你怎麼搞的啊,都九點多了,還來我家做什麼?”
傅嚴被她的手揉得刺疼,卻又強忍住,喘著說道:
“今天的課都不能翹頭,覺得一整天下來沒見你一面怪怪的,所以就來你家,想約你出去玩……”
“出去玩?”小漁停下擦藥的動作說道:“有什麼好玩的?”
“很多好玩的啊……我想這時間你爸也該醉得不省人事了,你偷溜出去不會有事的。我有開車來,再送你回家……絕不會耽誤時間的……”
傅嚴的語氣不知怎地愈說愈心虛,只覺得自己的眼光頓時不知如何擺置——
“你怎麼啦?”小漁拿出了溼紗布,輕輕地蓋上他的額頭,卻發現這人動作一點都不配合,她微斥道:“你不正眼看我,我怎麼給你包紮啊?”
“呃……小漁,我……你……”傅嚴怪怪的眼神溜轉著一些心慌,他覺得喉嚨有些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