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反心理登時膨脹,如月放下勺子,小鼻子也重重地哼一下,向外走去。難不成你還能捉住我硬灌,又不是救命良藥。
周媽臉色白,看老爺舉起手,真害怕他一個鐵砂掌擊得如月血肉橫飛。好險,老爺的手只是抬到臉上擦汗,沒有飆。
用過早餐,雷振遠在前院後院都找遍了,都不見到如月的身影,心中的怒火早就無影無蹤,惶恐不安:難道她......
如月手拿鐮刀要去割草喂兔子,走到山澗時想起昨夜的噩夢,伏在一塊大石頭上放聲大哭。
周志海從山澗外往裡走,遇到了伏在石頭上哭泣的人。嘩嘩的水流聲淹沒了傷心的哭泣,從抖動的肩膀上就可以看出,她很傷心。委身於雷老虎這樣的人,她一定不甘心。周志海很想走上去,摟抱她,安慰她,一股無形的阻礙叫他腳步沉滯,呆呆地看她在那裡傷心痛哭,自己也跟著難受。閃身到左邊山腳下的一塊大石頭後,周志海痴痴地看石頭上傷心流淚的人兒。
山澗中的人,並不知道有人暗中偷看,仍在忘情地哭個不停。
雷振遠在周**提醒下,走向仙女瀑,果然在仙女瀑前一百米遠的石頭上看到了如月,揪緊的心才得以放鬆。這小冤家,害得人一驚一乍的。坐在如月身旁,聽到她號啕大哭,雷振遠的心中不是滋味,她的傷心委屈與自己有關。
雷振遠躊躇一會,才伸手搖動抽搐的肩膀,出現在他眼前的小臉上滿是淚痕,眼睛紅紅的,源源不斷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雷振遠腦袋頓時漲大,這女子的淚水比寒光閃閃的刀劍更加難以對付。
如月現雷振遠就坐在身邊,用衣袖飛快地擦拭淚水,沒人事一樣站立,拿鐮刀要走開。
新夫人見鬼一樣避開自己,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厭惡,雷振遠如遭到重重的一擊,長嘆坐在石頭上,遙望仙女瀑心事重重。
像他這種一身霸氣的人也嘆氣,如月不相信地細看雷振遠,現他臉上有幾道傷痕,驚訝地湊近觀看,猜想是誰把他打傷的。
“你什麼時候跟人打架了?”如月忍不住相問。
“你昨夜抓傷的。”雷振遠面無表情,遙望從天而降的飛珠碎玉。
如月語塞,訕訕地轉身離開。雷振遠伸手繳下鐮刀,用力一拉如月整個人掉進他懷中。
石頭後的周志海眼中噴火,握緊了拳頭。
“陪我坐一會。”雷振遠霸道地命令。
對不起,本人不是你的下屬,拒絕接受命令。如月拒絕陪坐,掙扎要離開。雷振遠緊緊摟抱懷中纖細的腰肢,默然看懷中人兒手舞足蹈,正開懷時,一隻利爪子抓向他的臉部,一陣**辣的,又掛彩了。
雷振遠惱怒地把懷裡的人兒摔到地上,氣哼哼地離開,剛剛走了幾步,又轉頭回來,抱起地上的人扛在肩上往回走。
“喂,放我下來。我的鐮刀。”
019。為妻之道(下)
o19。為妻之道(下)
今天的午飯,雷振遠是吃得一肚子氣,大眼是瞪了又瞪,直想一掌拍死對面這個噘著小嘴的人兒以振夫綱。想到娶妻的艱難,雷振遠只得吞下這口惡氣,眼睜睜地看如月重重地放下碗,走出門外。呃,難道她知道了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了?不像,要是知道了,應該不會只有這樣小的動作。
“老爺,夫人年紀還小,上次撞傷了頭讓她把什麼都忘記了。要不,讓老奴勸勸夫人?”周媽看雷振遠陰霾地看如月的背影,害怕對如月不利,壯膽為如月開脫。
一語提醒夢中人,雷振遠才想起新夫人在圓房前缺乏必要的教育,害得昨夜的圓房倒像是姦汙一般。再看看周媽乾淨利索老成持重樣,是充當這方面教育的合適人選,沉吟一會後對周媽說:“也好。吃過飯後,你與夫人談談什麼是‘為妻之道’。雖說她年紀小,既已成親這‘為妻之道’是要懂得的。”
周媽欣然答應。這雪兒確實缺乏完婚之人必要的教育,否則昨夜就不會弄出這樣大的動靜了。
晌午,如月與周媽並排坐在大榕樹下,周媽諄諄善誘教育如月要以夫為天侍候夫婿。教育者是嚴肅認真,接受教育的人表情豐富多彩,時而臉紅耳赤,時而滿臉不屑,時而忿忿不平。一番教育結束,如月吃驚地意識到,惹惱了大猩猩對自己是非常的不利。
如月犯困,走回房間要午睡。進入房間才知道,有人只穿一條褲衩躺在床上睡覺,全身的黑毛暴露無遺,毛絨絨的十足像只大猩猩。上去午睡,勢必要與野獸同眠,真是不妙。如月走出房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