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如月吩咐李靖宇到鴻運布莊、鴻運染布作坊去走一趟。李靖宇回來時,帶回了布莊生意興隆的好訊息,同時給如月帶回了兩本帳本。
如月的心,裝滿了快樂。
忙到黃昏時候,如月將鴻運布莊的兩個帳本以表格的方式重新記錄,並在一塊棉布上製作出鴻運布莊生意的走勢圖。站立在房間內,觀看掛在牆壁上的走勢圖,那高高上仰的曲線,讓如月對鴻運布莊的未來充滿了自信。
自己擁有前世的睿智,又有雷府雄厚的財力作後盾,這布莊生意一定做得風生水起。
如月入神地看鴻運布莊生意的走勢圖,暗暗謀劃。雷振遠走進房間來,如月都沒有察覺。
“夫人,看什麼這樣入迷?這是什麼?”雷振遠看到了牆壁上掛的走勢圖,可他看不明白,這些扭來扭去的文字和彎曲的直線蘊含了什麼。
如月心情舒暢,耐心十足地告訴雷振遠這走勢圖代表鴻運布莊的生意狀況,這曲線一直上仰。表明鴻運布莊的生意一直處於盈利狀態。如月興致勃勃地指點給雷振遠看:“這是今年一月上、中、下旬的盈利,這是二月上、中、下旬的盈利,這是三月上旬的盈利。到三月這裡曲線突然上升很多,是因為三月上旬做成了幾宗大的交易,盈利特別多。”
布莊生意興隆,除了有銀子收入增多,更讓如月從心靈深處體會到了一種勝利的快意。
如月說得眉飛色舞,在雷振遠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雄心勃勃:“老爺,等孩子生下來後,我還要再擴大染布作坊,將這布莊的生意做大。”
雷振遠寵愛地摟抱如月雙肩,帶有調侃的口吻:“夫人,生下孩子後,我支援你把布莊的生意擴大,咱家把清州城所有的布匹生意都壟斷了,怎樣?”
“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月興奮地搖晃雷振遠的手臂。
“夫人,在把清州城所有的布匹生意都搶在手中之前,你先安心靜養,給我生下個健康的小寶寶。”
晴兒走進來,看到雷振遠彎腰撫摸如月的腹部,整個臉龐都貼在如月腹部上。小丫頭看到後臉紅心跳臉上熱,眼睛看地下:“老爺,夫人,該用晚餐了。”話才說完,人就退出了房間外。
如月和雷振遠走出來,就聽到院子裡笑聲不斷。
雷磊軒手拿新買回來的撥浪鼓,搖得咚咚響。yin*小鵬軒:“弟弟,快走來,哥哥給你這個玩。”
小鵬軒搖晃著肥胖的小腿,一步一搖地向哥哥靠近,他的小腿似乎承受不了身體的重量,幾次要摔倒,嚇得他坐到地上。看到哥哥手中的撥浪鼓,小鵬軒又站起來,向哥哥邁步。當小鵬軒終於從哥哥手中接過撥浪鼓時,一屁股坐到地上,使勁地搖動撥浪鼓。
“我們的孩子長大了,已經會走路了。”雷振遠驚奇地說。在他的印象中,小兒子一直被人抱在手上。
如月笑了,凝望坐在地上搖撥浪鼓的孩子,母親特有的溫柔浮現:“是呀,轉眼間,鵬鵬就學走路了。再過一個月,鵬鵬就滿一週歲了。”
奶媽走去,抱起坐在地上的小鵬軒。雷磊軒看父母走出來了,打過招呼後,三人一起走進小廳中用晚餐。
餐桌上。雷振遠興致很高,向夫人和兒子說起鏢局中的事:“上個月鏢局接了趟鏢,押送一批玉器到福州去,我心中七上八下的,這玉器太貴重了,要是路上有個閃失,很難賠償。前天押送玉器的鏢師回來說,這次押送玉器,出奇地順利。真是喜事一樁。”
說到高興處,雷振遠不停地乾杯,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樣。
雷磊軒看父親喝酒,看得忘記了吃飯,對父親的豪邁氣概羨慕極了。
“磊軒,你也喝一點。”雷振遠看出大兒子眼睛中的意思,向杯子中倒了一點酒,放到大兒子跟前,補充一句:“不會喝酒的不像男子漢。”
望著杯中酒愣的雷磊軒,聽到父親的最後一句話,端起杯子學父親的樣子一口氣喝乾了,咽喉處火辣辣的,咳個不停。
如月埋怨:“看你這個父親,竟然慫恿孩子喝酒。”
“這有什麼要緊的。”雷振遠不以為然地看咳得臉面漲紅的兒子,他本人捧起酒壺就喝。
如月看得驚心,提醒這個拿酒當水喝的人:“老爺,小心醉了。”
這一勸,反而勸起雷振遠的豪情滿懷,一口氣喝乾了酒壺中的所有酒,意猶未盡地擦去嘴邊酒漬:“夫人,這有什麼。我出行在外。口渴時,喝的都是酒。這一小壺酒,醉不了我的,夫人放心。”他轉身叫晴兒再拿一壺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