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蓮兒衝盧夫人興奮地點頭,又躡手躡腳地走回桌子旁,向盧夫人嘆氣:“唉,在玉馨院,我是越來越受到排擠了。好不容易等到夫人帶孩子到回春堂去,我才有機會出來找你。”
盧夫人用好奇的語氣問:“蓮姑娘,你家夫人真是奇怪。這點小毛病都帶孩子上回春堂,這回春堂的診費貴得嚇人。我看出來,你家夫人跟周公子交情非同一般,上次雷老爺毒性作時,周公子居然來幫忙守夜。”
小廳外的雷振遠聽了,很是惱怒,這兩個女人在一起果然沒安好心,背後偷偷議論主人的**。
蓮兒用鼻子哼了一聲,不屑地說:“什麼交情非同一般,我家夫人跟周公子是舊相好。我家老爺毒性作昏迷不醒時,周公子當眾拉夫人的手,要夫人跟他一起走。哼,這兩個人,居然要當眾私奔。”
“不會吧。”盧夫人有意提高了話音,詫異地問:“謝夫人要跟周公子私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也太不知廉恥了!”
“誰說不是。”蓮兒憤懣地:“夫人跟周公子有私情,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夫人每次到回春堂,都將我們扔在店鋪外,她自己跑進後院跟周公子幽會。”
盧夫人才要答話,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小廳的門板被雷振遠狠狠的一腳踹倒了,雷振遠咆哮著出現在蓮兒和盧夫人的眼前。咆哮中的雷老虎,其威力不亞於百獸之王,他大踏步闖進來。狠狠一巴掌把蓮兒打倒地上。
雷振遠急怒攻心,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全身的毛全都豎起來了,整個人殺氣騰騰。
“雷,雷老爺,不關我的事。”盧夫人結結巴巴地。
這件事的策劃者——盧夫人看到雷振遠一副吃人的樣子,害怕得全身哆嗦,雙腳一軟倒在椅子上。雷振遠怒是謀劃中的一部分,真正看到雷振遠怒火中燒凶神惡煞時,盧夫人嚇得魂飛魄散,害怕這飆的雷老虎一掌把自己送入陰間。
雷振遠惡狠狠地瞪眼看盧夫人。聲音冷得讓聽的人血液凝固:“你這個女人!最好給我安分點!信不信我把你一家六口全部扔到大街上?滾!”
盧夫人跌跌撞撞地逃離。不要說雷振遠把她一家都扔到大街上,就是雷振遠要馬上殺掉她都有可能。盧夫人——這個事件的策劃者,忘記了留下來給雷振遠火上澆油,嚇得臉色蒼白,逃離了小廳。
逃命要緊,算計別人的事,以後再說。
雷振遠拎起蓮兒的衣服,對那張俏麗的臉蛋左右開弓,眼睛裡噴出的怒火幾乎要將蓮兒燒成灰燼。**掌過,蓮兒的臉頰紅腫,嘴角流血,雷振遠才住手,拿陰森森的目光逼視蓮兒:“你這個死丫頭,一定是活膩了。敢在背後中傷夫人!”
籠罩在濃濃的殺氣中,蓮兒身體不能自控地抖。早知道雷振遠得知了如月跟周志海的事後會生氣,蓮兒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會成為雷振遠洩怒氣的物件。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展到了這一步,蓮兒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她壓下心頭的恐懼,咬牙說:“老爺,奴婢並沒有說謊,奴婢所說的,句句屬實。”
“什麼!”雷振遠暴跳如雷,一腳將蓮兒踢倒地上。雷振遠俯視口吐鮮血的蓮兒,大聲咆哮:“你這賤丫頭,竟敢汙衊夫人。”
“老爺,奴婢沒有汙衊夫人。”蓮兒驚恐萬狀地看面目猙獰的雷振遠,被雷振遠剛剛踢到的腹部一陣陣揪痛,她強忍住腹部的疼痛說:“老爺你毒性作時,周公子不肯醫治老爺,還當眾拉夫人要帶夫人走。這件事,不僅是奴婢、玉馨院的所有人,以及姑老爺、姑奶奶和淩小姐、周小姐都在場。老爺不信,可以去問他們。夫人早就跟周公子有私情,只是隱瞞老爺你一人。”
“你說,周公子要帶夫人私奔時。有很多人在場?”雷振遠氣得青筋條條暴起,困獸一般在小廳裡轉來轉去,大吼幾聲,將小廳裡的桌子和椅子都踢得粉碎。
自己心愛的夫人,心裡裝的是別人!在自己暈厥不醒時,她居然要跟別人私奔!
雷振遠氣得要瘋,他不相信會有這種事,他不能接受這種事實。
蓮兒心驚膽戰地看雷振遠拿小廳裡的所有東西洩憤。一不小心擼到了老虎的鬍鬚,極有可能會霎時喪命。蓮兒後悔莫及。
雷振遠回到蓮兒跟前,眼中寒光閃閃:“你說夫人早就跟周公子有私情,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你都說出來!”
蓮兒豁出去了,她低頭看地面,緩緩地說:“老爺還記得去年夫人回孃家兩個月的事嗎?夫人回到謝府不久,周公子就隨後到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