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的將來更加平坦順利。
這是一種提醒,也算是一種警告,警告徐雲龍的這種舉動只會是也只能是為了唐恩。同時她也在警告著自己,徐雲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唐恩,除此之外不會有其他的原因。
徐雲龍凝視著她,她卻始終側著臉不看徐雲龍,緊抿的雙唇和微微促起的眉頭卻分明在表示她心裡也絕不好過。徐雲龍深呼吸了一下,緩緩的道:“你剛才沒有聽清楚我的話麼?我是說,‘約翰遜’家族,我是送,給,你的。”
緊緊的盯著呼吸急促的尼雅,他的語氣瞬然加重,“不是為了‘伊麗莎白’,不是為了唐恩,不是為了其他的一切人和事,只是為了你,是尼雅。伊麗莎白!”
“不,不要說了。”尼雅終於回頭看向了徐雲龍,雙眸裡卻是蓄滿了淚水,她使勁的呼吸著,竭力不讓眼裡的淚水流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唐恩,也是為了‘伊麗莎白’,你也一樣,你對我好是因為我是唐恩的母后,你對‘伊麗莎白’提供幫助是為了讓唐恩以後更順利的繼位,你明白嗎?這一切都只能是為了唐恩。”她眼裡的悲和心中的苦終於隱藏不住了,全部都化成了淚水,傾斜在徐雲龍眼前,“你明白嗎……?”
他當然明白,徐雲龍當然明白尼雅是在婉轉的拒絕那種可能,雖然這種拒絕讓她充滿了痛苦。
“可,可是……”看著淚流滿面的尼雅,徐雲龍有種窒息的心痛,“可是你不是跟我說過,你不會離開的嗎?你不是說過,只要有我在,就算是地獄你也願意留著的嗎?你不是說過你不想再會那個世界了嗎?你明明說過的!”
“我……”尼雅愣住了,因為在她的印象中,這些話她明明是在自己的夢裡才說的,徐雲龍是怎樣知道?她並不知道,當她被徐雲龍救起的時候,下意識的就以為自己在做夢,所以也就沒有了任何的顧及,對“夢中”的徐雲龍說出了心裡最想說的話,她還依稀記得,自己在“夢裡”還將徐雲龍叫做“小冤家”。她喃喃的道:“難……難道我那時候不是在……做夢?”
“當然不是!”徐雲龍斷然道:“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我也不會讓你有機會違反你自己許下的承諾的。”
“我,我許下什麼承諾了?”尼雅心虛的道了一聲,聲音卻是弱小得可憐。
徐雲龍伸手抓住了她柔弱的雙肩,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嘴上又出現了那種帶著難言魅力的笑容,“你說你不會離開我的,就算是下地獄我們也要在一起,這個承諾,你不能違背,我也不許你違背!”
雖然被徐雲龍抓住肩膀,但其實她還能轉動脖子,可是一接觸到徐雲龍的目光,她就不知道為什麼,再也轉不過頭去了,只能被動的接受徐雲龍的目光,讓那種目光裡的驚心動魄的感情將她整個人都緊緊籠罩住,絲毫不能逃離。
“對你來說,‘伊麗莎白’這個姓這個名太重了,你為它付出的東西也太多了。”徐雲龍話聲變柔,“不能再這樣了,剛才你就己經崩潰過一次了,我不能再讓‘伊麗莎白’這個名字將你壓得不堪重負。”深深的凝視著尼雅,他道:“以後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幫你擔著,你不再需要當那什麼女皇,以後你只需要當一個純粹的女人就可以了。”
沐浴在徐雲龍溫暖的目光下,耳際迴盪著徐雲龍憐惜的話語,尼雅感覺自己就像春日下的白雪,馬上就要融成一灣春水了,忽然之間,她很想向前傾入眼前那寬闊壯實的男人的胸懷,聽他有力的心跳,感受他火熱的體溫。
而徐雲龍也慢慢的傾向她,頭部在慢慢的低下,不斷湊近她的雙唇。
他是要吻我嗎?他真的是要吻我嗎?我,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實際上,尼雅並沒有跟異性親吻的經驗,即使是多年前鍾情於菲利普的時候,也出於貴族少女的矜持而沒有讓菲利普跟自己發生肌膚之親。而在外交上,作為英國的女皇,尼雅也不用跟那些外國的男性官員或者元首作親吻禮節,即使是讓他們對自己施以吻手禮,自己也是戴著手套的。
心中千萬念頭閃過,實際上卻也只是過了那麼一兩秒,而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已經不過數寸了。尼雅己經能感受到徐雲龍鼻間噴出來的熱氣,他那深邃如黑洞的星眸更是將她的心神都吸引進去了。
可就在徐雲龍嘴唇即將要碰觸到她的雙唇之時,她的腦海裡卻突然浮現出唐恩的模樣。這一瞬間,就如同大片冷水臨頭潑下,讓尼雅立即清醒了過來。她雙手用力一推,將徐雲龍推了開去,見著徐雲龍那疑惑與驚訝揉合在一起的神色,她只是低下頭小聲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