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
他毫不猶豫的笑著否認自己有這樣的打算,因為他很清楚一件事——
如果是夫妻,不論將來查出來她是什麼身分,他都會護著她。偏偏在皇上和她之間,他所能做出的選擇,永遠不會是她。
即使她總可以讓他的心窩暖暖的,但他們之間的鴻溝卻是那麼的深。
皇親與逆賊,就算皇上可以因為兄弟之情而不在乎,但滿朝文武呢?他們也可以不在乎嗎?
他不想讓皇上為難啊!
所以,在和皇上談過後,他的心情才會這般沉重。
既然給不起,索性什麼都不要。
“相公!”久候不到他那溫醇好聽的嗓音,姬巧蓮抬眼,望著他那有些沉鬱的臉色,憂心的問道:“你的臉色好難看,你不舒服嗎?”
她臉上的關懷是那麼真誠,駱世傑的心暖了,卻也更亂了。
他不語地搖了搖頭,已到舌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有話就說啊!”她一向都看不透別人的心思,唯獨對他,一向不靈巧的她卻總能輕易的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
望著那甜美而嬌憨的容顏,駱世傑一陣猶豫,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再難啟齒,也得開口。
、
“我們其實不能做真的夫妻。”
臉上甜甜的笑靨迅速退去,姬巧蓮不解地望著他,不懂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
他們牽著綵球、拜過堂,不是嗎?
應該已經是夫妻了,為什麼又不能做夫妻?
“為什麼?”
“因為……”看著自己的話對她造成的震撼,駱世傑再也無法保持冷漠,不忍太過傷她的心,牽起她那宛若無骨的纖手,將她領到椅子上坐下,然後試著用她能明白的方式告訴她。
“雖然你現在忘了一切,可是等到有一天你想起來了,也許你壓根就不會想做我的妻子。”
他與以前的姬護法不曾照過面,可是據聞她對皇室恨之入骨,一旦記起一切,她絕對不會樂見自己成為一個王爺的小妾。
“不會!”毫不猶豫地駁斥他的說法,姬巧蓮望著他的眸子裡有著不容讓人錯辨的堅持。“再說,如果你擔心的是這個,又何必在‘嬌娘聚’時買下我?”
不但買下她,還給了她尊貴、榮寵的排場,不是因為他喜歡她嗎?
一瞬間,在他的腦海裡翻騰起幾千幾百個可以說服她的理由,可是他卻一個也沒說。
不想再騙她,那是他唯一能對她有的尊重。
於是他直言道:“那是因為我想藉由你引出一個人來。”
儘管他的說法單刀直入,姬巧蓮望著他的眼神還是帶著不解。
“意思就是,你只是一個餌,我希望利用你來引出一個人。”
任何人被當成棋子都會不悅,駱世傑甚至已經準備好了承接她的怒火。
可沒想到,她的反應卻出人意表,細緻無瑕的臉上沒有任何怒氣,甚至沒有一絲不悅,只是很認真的問他。
“那個相公想要引出來的人出現了嗎?”
“還沒。”
“既然這樣,那是不是咱們成了真夫妻之後,他就會出現了呢?我想那個人對相公而言一定很重要,所以你儘管拿我當餌沒關係。”
語畢,她還奉送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不生氣嗎?
騙人的吧!
駱世傑對於這樣出人意料的結果,有些無法接受。
哪有人被當成了餌,關心的卻只是能不能與他成為真夫妻?
“你不生氣?”為了確認她的真實想法,他捺下心頭的萬般詫異,嚴肅地開口問。
“幹麼要生氣?”睜大眼,她既認真又直接的說:“若是巧蓮能幫上相公的忙,那可是一件好事耶!”
當她發現記不清以前的事後,覺得自己很沒用,現在好不容有點用處,她開心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生氣呢?
他幾乎可以肯定她並沒有騙他,因為在她的臉上瞧不出半點虛假。
如果是這樣,那麼唯一而且可能的答案就是——她弄不懂“餌”這個字的意思。
於是他開口再問:“你懂得什麼是餌嗎?”
“嗯。”用力的點頭,“我有看過阿東哥哥釣魚,他都是拿蚯蚓當餌,誘得魚兒一口吞下後,他就釣到魚了。”
呃……意思差不多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