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孩子流掉了的事。
“我知道。”言沐清氣息微弱的說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是她身上的一塊肉,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陳宇從病房外提著熱水壺進來,見她醒了,走到床邊放下熱水壺。“沐清,我打了阿笙的電話,但是他電話關機了。”
“別告訴他。”言沐清有些慌的轉頭看著陳宇。“先別告訴他。他明天有比賽。”
“可你現在這樣。。。。。不告訴他,行嗎?”陳宇擔憂的問。
“我沒關係,至少等他比賽結束再說。”
陳宇拗不過她,只好按她說的辦。正好案子也結束了,他請了假照顧田甜,順便照顧一下言沐清,也沒什麼事。
聖誕節這天,C市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雪很大,病房外的樹,都披上了白色。
就在言沐清和田甜都躺在醫院的時候,方林笙正在電視臺,準備那場比賽。
他被安排在中間上場。後臺的候場間,有人上場,下一位就進來等著。候場間裡有臺掛壁式電視機,候場的人可以看到前面選手的表現。
方林笙前面的是秦牧,秦牧自從參加比賽起,就一直備受關注。他的表現也一直很好,排在他後面,方林笙心裡還是有些緊張。
秦牧快唱完的時候,工作人員就進來喊方林笙去後臺候場。他從候場間出來的時候,嚴韶就站在走廊的另一頭,雙手環胸,面帶笑容的望著他。方林笙將拳頭握了握,轉身走了。
***
舞臺上的燈光,隨著秦牧的下臺,也漸漸暗了下來。方林笙在黑暗中走上臺,他今天沒有用吉他,只是簡單的拿著麥克風,安靜的站在舞臺中間。
前奏響起,追光燈打在他身上,露天的舞臺,追光燈下的英俊男子,伴著漫天的雪花,安靜的唱著那首歌。
那首,他寫給她的歌。那首,他還沒來得及為她唱過一遍的歌。那首,如今已經屬了別人名字的歌。
“陽光斑駁的盛夏,時間像流沙,握不住的我,心亂如麻
雨季燦爛的喧譁,記憶像風沙,被掩埋的我,苦苦掙扎
我們回不去的那個家啊,像一場遊戲,玩笑過了
我們走不到的那個天涯,彷彿一場夢,終於醒了
。。。。。。”
言沐清靠在病床上,看著電視裡的方林笙,鼻尖微酸。他果然是屬於舞臺的,舞臺上的他,身上有著掩藏不住的光芒。
他的聲音,總能這樣深入人心。哪怕是在嘈雜的人群,也總能讓人一下就撲捉到他的聲音。言沐清想起古城橋上的重逢,相隔十年之後,她再一次在人群中聽到他的聲音。在那麼吵嚷的人群中,他那一聲清兒,終是飄進了她心裡。
“時光像一場盛宴,可是曲終人須散,如果光陰回頭,但願我們還在
傷痛是一次成長,可是癒合會遺忘,如果有天走散,但願終能相逢
。。。。。。”
方林笙把那首如今屬了嚴韶名的《如果》唱出了不同於嚴韶的味道。這是他寫的歌,演繹起來更能唱出字裡行間的情感。可面對臺下的觀眾,他卻只能說,謝謝嚴韶,讓他能唱一首好歌。
多麼的諷刺!
臺下響起了掌聲,方林笙在掌聲中退場。
他在後臺看到了一直在等他的嚴韶。嚴韶身上,總是有一種讓方林笙反感的優越感。
“這首《如果》,你唱起來更有味道。不過,我不希望再聽到你唱這首歌。”
方林笙側著頭,沒說話。
“怎麼樣,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你是想自己放棄,還是要我幫你。”
方林笙嘴角抽動。“你為什麼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就算你什麼都不做,我也不一定就會進。你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做這麼多。”
“我喜歡掌握事情,而不是被事情掌握。對於未知的比賽結果,我可沒有耐心去等。”
方林笙看著嚴韶那張嘴角帶笑的臉,心裡漫起怒火,卻只能握緊拳頭,慢慢壓了下去。“我答應繼續給你寫歌,但是。。。。能不能讓我。。。繼續比賽。”他用如此卑微的語氣,求著面前的人。
嚴韶看了看對面低著頭的方林笙,淡淡開口。“忘了告訴你,你老婆,好像出事了。”
方林笙的表情瞬間變化,望著嚴韶的雙眼裡,怒火就要掩藏不住。
嚴韶解釋。“你可別誤會,可不是我做的。我只知道她現在在東區醫院。”
嚴韶話音剛落,方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