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的,隨風緩緩浮游著。
在這個晴朗的天氣,人們心裡的陰霾似乎也會消散許多。
朱靈婉難得有了興致,下了馬車,緩步在官道上,靜默的享受著陽光,看上去不再窮酸的窮酸書生笑著給她取了個外號。
丁香一樣的姑娘。
付景年並沒有下馬車,依舊坐在馬伕坐的位置上,頭上戴著的黑色斗笠,被他拉的很低,黃臉丫頭走過來和他並肩坐在一起,
“少爺,今天天氣真好。”黃臉丫頭說道。
“嗯,他們都在下面玩,你不去麼?”付景年埋著頭,被他拽了一路的韁繩有些脫皮。
“不了。”黃臉丫頭搖了搖頭,話語一頓,她又說道:“少爺,你還記得十五年前我們的初見麼?”
黃臉丫頭笑容恬淡,神色追憶,“一個年少,一個無知。”
付景年抬起頭,看著她被陽光鋪滿的側臉,嘴角勾了勾。
是啊,這麼一眨眼,十五年的時光就過去了,歲月靜好,淺笑安然,當年那個被妄天從長安搶回來,流著鼻涕的愛哭鬼,如今已亭亭而立,成了正值花樣年華的豆蔻少女。
日子總是像從指尖流過的細沙,在不經意間悄然滑落。那些往日的憂愁和悲傷,在似水流年的盪滌下隨波輕輕地逝去,而留下的歡樂和笑靨就在記憶深處歷久彌新。
“是啊,十五年嘍。”付景年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遠方,心裡喃喃。
十五年了,小丫,我綁架了你十五年,你終於可以回家了。
黃臉丫頭把腦袋靠在付景年肩膀上,清風吹起她的劉海,她輕聲開口:“少爺,這裡距離長安,只有九座城了。”
付景年一怔,心思通透,自然曉得她是什麼意思,嘆口氣後,緩緩合上雙眼。
溫暖璀璨的陽光打在兩張年輕的臉頰上,兩人的影子被拖的很長…很長…
花叢中有幾隻帶著紫色斑點的蝴蝶,一會兒翩翩飄在空中,一會兒又豎起雙翅落在花上,簡直分不清是蝴蝶變成了花朵綴在枝頭,還是花朵生出翅膀飛了起來,
一隻蝴蝶悄悄落在朱靈婉的肩頭上,翅膀安靜的扇動著,她看著這隻無意落在肩頭上的蝴蝶,本想伸手驅開,可不知為何,手才剛剛抬起,便又輕輕放下。
她突然笑了笑。
然後就這樣緩緩蹲下,一動不動的盯著那隻蝴蝶,然而,她許是動作弧度太大,那隻蝴蝶似乎是受了驚一般,倉惶的張開翅膀,忽起忽落,來來往往,穿花度柳,一下就去的遠了。
她若有所悟的看了飛走的蝴蝶一眼,接著又轉頭看了看坐在馬車上斗笠壓得很低的付景年一眼。
有些東西,飛走了,錯過了,遠去了,就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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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還記得曾經我們唱的歌?”黃臉丫頭從付景年的胸膛裡抬起頭,看著他的下巴,寬大的斗篷不僅遮住了他的臉,同時遮住了黃臉丫頭的天空。
“嗯,記得。”
“那你現在唱一次好不好?”
“呃,好吧。”付景年無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聲音低沉。
“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在這裡,
我問燕子你為什麼來,
燕子說:‘這裡的春天最美麗。”
黃臉丫頭聽著聽著,悄悄閉上了眼,有淚水從眼眶裡流出,還不等眼淚滴下,便被她伸手擦掉。‘
少爺,燕子要回家了,以後的春天,也不會再來了。
‘小丫,少爺唱的是不是很難聽啊?”付景年摸了摸黃臉丫頭的腦袋,笑著說道。
黃臉丫頭別過頭抹了抹眼睛,強笑道:“沒,少爺唱的可好聽了。”
“是麼?”付景年自嘲的搖搖頭。
“嗯。”黃臉丫頭嘴角彎了彎,從付景年的懷抱裡站起。
踮起腳尖,閉上眼睛,親吻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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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受寵若驚,咱們《悍記》下週有個三江潛力推和三江酬勤推,哥幾個,時機以來,亮劍的時候要到了。
讓我們韜光養晦一天,然後下週,咱們使勁奔跑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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