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我願陪七妙師兄一起入陣!”沈丹陽心憂七妙安慰,心中一急,搶了過來,秦逸掃過來一道眼光,但見沈丹陽生的一副粉面,真氣內斂,功力頗有小成的樣子,他心中一驚,倒是想到:“真是小看南疆英雄了,這沈丹陽便比我要厲害……。。”
既然此人自告奮勇,不待七妙說什麼,秦逸先點點頭答應:“沈宗主高義,我替厲教主謝過你了……。。此外再加上我與穆旦二人,還有一人,我心中已有了安排……。。”
他不說那人是誰,七妙與沈丹陽沒想到去問,諸宗主識趣,也沒敢追問,倒是有一人問道:“代教主,你們都去了崑崙山,我等又要如何為魔教出力?”
“恩……。”秦逸點點頭道“你們便率所有教徒,一起埋伏在崑崙山下好了……。。”
“這是為何?”問話那人不解道。
“若我等敗了,那周涵止脫困,你們便一擁而上,想辦法殺那周涵止吧!”秦逸語調平靜,說出的話,卻是分外冰冷,眾人聽後,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這正是玉石俱焚之計,就算到時候眾人殺了那周涵止,這堂堂魔教,估計也不存了……。。
……。。………
入夜時分,星月昏惑,秦逸一人獨上邙山崖壁某處,一處囚室密佈禁制,不知正關著何人,只聽秦逸沉聲道:“你可想通了?是要換取十年壽數,還是要立即死在我的掌下?”
“哈哈……。。”一個早就不算蒼老卻虛弱不堪的聲音自嘲的響起“厲千仞,你可想過,到頭來,還須我去替你報仇………”
……。……。。
轉日清晨,七妙等人早早在鬼樹下祭祀已畢,這邊騰空而起,直奔崑崙而去,在他們身後,浩蕩的魔教大軍也已整裝進發,七妙俯身望去,只見魔教徒眾匯聚成一條蜿蜒伸長的黑河,又似幽冥鬼火一般,大有燎原之勢。
那秦逸今日裡又是不同,推著輛獨輪推車出現,那車上豎著個圓滾滾的木桶,似乎有什麼東西盛在裡面,七妙與沈丹陽皆是識趣的,見秦逸不語,自然不問,那穆旦臉上掛著幾分好奇不解,但他與秦逸並不多話,似乎關係不太好的樣子。
閒話不敘,巍峨崑崙拔地屹立,山脈連綿,頗顯得厚重磅礴,七妙等四人一入西崑崙山脈,便有正道弟子接應著,七妙一路所見,此時的崑崙,只餘二三流弟子,諾大的名號,也僅是名存實亡罷了。
行不半里路,眾人急速飛馳,早到了主峰之後,那陰陽五行法陣之前,只見這邊氣象,竟是風雷吞吐,天生異變,那嶙峋峽谷的正中,法陣裡真氣殺氣互做衝擊,二汽相搏之下,一眾弟子捨命維持著法陣運作,有一名弟子飛速的趕了過來,秦逸見他面貌於尋常不同,似乎是二代弟子中頗有名望的主事者,果然那人自我介紹道:“彼人崑崙郎玉,見過諸位英雄。”
終於,這正道名門稱呼魔教中人,也用上了英雄一詞,然而幾人無暇感慨什麼,又聽那郎玉道人說道:“這周涵止被我師尊誘騙,師尊與鵬母不惜犧牲性命引來天地精魂相助,才得以暫困他於五行陣中,此陣能剋制其人至少三成功力,然而運作久了,眾弟子早就不支,還望眾英雄早日進去誅魔。”
他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但也已近似哀求,想來堂堂崑崙,幾時如此求過別人,由此崑崙一派目前的窘迫,已經可見一斑。
秦逸點點頭,與幾人互視一眼,只見七妙面色平靜,沈丹陽臉色潮紅,穆旦雙眼,卻閃著血腥與仇恨,他點點頭,心道事至如此,成敗便在此一舉了。
由不得他再想那許多事,秦逸一聲喝道:“郎玉先生,便請放開陰陽五行之陣,讓我們幾人進去吧!”
“好!”郎玉一掃手中拂塵,只見山峰下面,數百人維持運作的陰陽五行大陣上,忽然竟似分開一道波浪,居中突然亮起一道光芒,繼而雷霆之聲匯聚不斷,一股腦的倒灌那五行大陣而去。
郎玉一聲大喊,急促催到:“五行一分,天失陰陽,此勢不能持久,還請諸人快入!”
“好!”秦逸叫一聲,一提氣,一錯步,雙手抬起獨輪車,便由山崖之上跳下去,直直撞入那亮光之中。
“師兄!”沈丹陽喝上一聲,招手時正是那匹暗紅色的三絲經錦,只見這法寶亮起一道光彩,正將他與七妙護住,後者自然心領神會,二人也是一提真氣,一齊撲入那亮光之中。
“魔主,你待我如親兄弟,我會給你報仇的!”穆旦攥緊了拳頭,兩眼兇光猛的放出,忽然一聲大喝,這聲喝叫宛若野獸嘶吼,竟在一瞬間戰勝了風雷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