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瞬間凝固,一會兒螢幕上出現了愷撒的大臉,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左左右右地看。
“他在看什麼?”曼施坦因一愣。
“他們不知道我們安裝了監控攝像頭,那個攝像頭是隱蔽的,他們那邊也看不到這邊的情況,只能通圌過手圌機和我們進行語圌音通話。”施耐德說,“現在你暴圌露了。”
曼施坦因的臉色有點難看。
“嗨!嗨!看得見我揮手麼?”愷撒的手掌幾乎把整個螢幕都遮蔽了,“曼施坦因教授麼?我聽出你的聲音了。”
“他這是在試探我們。”施耐德低聲說。
“喔!他們在偷圌窺我們?”路明非也興致勃勃的湊過來,乾脆把手按在針圌孔攝像頭上,螢幕一片漆黑。
曼施坦因捂臉,這是“監圌視”好麼?跟“偷圌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是黨衛軍或者克格勃的詭秘,後者則是鹹溼佬般溼答答的感覺。
接下來螢幕上果然變得溼圌漉圌漉的,那是楚子航抱了一條小劍魚過來,正用劍魚的尖刺往攝像頭上戳。大概是攝像頭隱藏在什麼孔洞裡,他隨手找了這個工具試圖把它挖出來。
“喂喂!”紅色聽筒裡傳來路明非的嗓門。
“愷撒,那邊沒人說話,他們吃宵夜去了麼?”然後是路明非在跟愷撒說話,“那個洞裡到底是不是攝像頭?”
施耐德和曼施坦因對視了一眼,施耐德接過話筒:“我是執行部施耐德,各位實行專員,你們做好下潛準備了麼?”
短暫的悉悉索索聲之後,螢幕上重新出現了人像。曼施坦因愣了幾秒鐘,不知該擺出怎樣的表情。只是眨眼的功夫,摩尼亞赫號上重新恢復了無敵的專圌業氣氛,愷撒和裝備部的人一起給深潛器做最後的檢圌查,源稚生趴在筆記本邊記錄聲納資料,路明非看起來相當專圌業的地給楚子航檢圌查潛水服的拉鍊……這些傢伙居然瞬間換上了潛水衣!
而楚子航在嚴肅的擦圌拭自己的刀,一絲不苟,嚴肅認真,從他身上你挑不出一絲“不專圌業”的東西。肅穆悲壯,好像接下來就要切腹。
曼施坦因不想再看下去了,這些傢伙大概是覺得攝像頭的範圍有限,本部這邊沒有看清他們剛才的舉動……
“剛才在等待總圌部的命令,”源稚生的聲音凝重深沉,“又做了一些準備,現在隨時可以下潛了。”
偽裝專圌業也得有個邏輯啊……做深潛任務,你專圌業地擦刀算什麼準備工作啊?
“再次確認下潛組名單,”施耐德說,“愷撒·加圖索。”
“到!”
“楚子航。”
“到!”
“路明非。”
“怎麼……肚子忽然疼起來了?”路明非立刻彎腰。
“路明非!”施耐德驟然提高聲音,帶著巨大的威懾。
“到……”路明非答得沒精打采。
“你不是肚子痛,你是腿軟吧?”施耐德冷冷地說,“但你們三個在上飛機前都做過快速體檢,你們的健康狀況沒有問題,適合深潛。重申一下,根據學院規章,在情況緊急時,你們不必讓自己冒生命危險去救援同伴,這和雪域登山一樣。記住,在極限地區,試圖冒險救人往往只是拖累自己和整個團隊!因此情圌侶和配圌偶不能組隊下潛,好在你們三個不存在這個問題……”
“只要不下潛,我們也可以存在這種問題……”路明非聳拉著腦袋。
“你們能結成情圌侶麼?”施耐德冷冷地問。
“只要不下潛,我不介意愛愷撒,也不介意愛面癱師圌兄,你讓我同時愛他們兩個在他們兩個之間猶豫不決都行啊!”
施耐德沉默了片刻:“愷撒,楚子航,把路明非扔進潛水器。現在命令下達,五分鐘之後下潛。”
“明白!”
螢幕上愷撒和楚子航一左一右撈起撒潑打滾的路明非,往深潛器那邊走去,所有人都開始忙活了,源稚生偷空拿起最後一件帝王蟹壽司塞圌進嘴裡,細細咀嚼,滿足地吞下肚。
“他們還是是覺得深潛有點危險而已,如果他們知道格陵蘭冰海的事圌故,還會在任務開始前這麼高興地拍照留念麼?”曼施坦因說。
他忽然笑了起來:“可這樣一個團隊,能給你增加一點信心吧?”
施耐德一愣。
“這是一場洗禮,是她的新生。即使你真的告訴他們龍類可能孵化,他們也未必不敢嘗試。看著他們,比你和校長更像人類吧。人類就是這種最脆弱……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