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自己的床上,小心地在金陵的背上拍打。“好些了嗎?”
“咳,沒事。”德拉科的肌膚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光,金陵的咳嗽更劇烈,彷彿要將肺咳出來。
“你為什麼要把那個小鬼留下來?”德拉科抿唇問道,手上使勁了許多。
金陵伸手取過一旁的茶杯,喝口水,潤潤喉嚨,金陵悄聲細語,“你不覺得留下他後,我們這裡的環境都變好了嗎?”一天之間,不僅他們居住的房子裡傢俱電器齊全,就連這附近的路燈和其他設施也得到修葺。
德拉科仍舊不放心,替金陵將茶杯放回,不忘輕敲金陵的背。他蹙眉問道:“但是,如果他住進來,不會不安全嗎?你看他搬來的那些傢俱,明白是在炫富。”
“不會,”金陵熱得透不過氣,拉下被子,“以他家的財勢,一定有派專人保護這個小少爺的。我們可以說是免費得來一群保鏢和一大堆生活用品,雖然,這個小少爺挺麻煩的。”
德拉科科贊同地點頭,羞赧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德拉科?”金陵覺得背部一陣燥熱,“你可以把手放下來了。”德拉科一直在幫她順氣,就算,她的咳嗽已經停止了好久。
尷尬地縮回手,德拉科忽然又把手放到金陵的臉上,靜靜撫摸,金陵在微光下看清他帶笑的臉。
“你幹嘛?”頓時金陵只覺得背後的熱氣蔓延開來,一直抵達臉上,為俏臉平添紅暈。若是對真正的色狼,金陵會一揮拳直接打飛,但德拉科不同,金陵不僅沒有打他的勇氣,更沒有打他的欲 望。
暗夜裡,兩人身影交雜,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圖景。
清風無故擾人,卷得窗簾在空中胡亂揮舞,吸引了金陵和德拉科的目光。一個還來不及消失的人影,讓他們神色大變。金陵拉開抽屜的第二層,操起其中形狀頗大的防狼手電筒,來不及套上鞋子就從窗戶衝出,“站住。”
德拉科早就抓住了偷窺的人,手電筒的強光照在那人臉上,三人面面相覷。
“卡特尼夫人?”金陵不確定地問,一邊把手電筒移開。
卡特尼夫人,同時也是那個在窗戶外偷窺的人,乾笑著說:“呵呵,我只是來看看你們缺不缺什麼。”剛才的強光讓她的淚腺自動工作,幾滴淚珠順著眼眶往外淌。科特尼的眼眶稍微向內部凹陷,在黑暗中,的確有些嚇人。
向後移動腳步,金陵說道:“既然沒事,那我們回去吧。”
卡特尼夫人在兩人注目下,乖乖回自己的屋子,一臉遺憾。這也罷了,哪曉得她還一路走一路說:“真可惜,真可惜。”擰開房門,科特尼夫人回頭笑道:“對不起,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金陵關掉手電筒,扛著重量不輕的電筒,準備往回走。“嘶。”貌似毒蛇吐信子的聲音,實則是因為光腳丫走在地上,被石粒劃傷了腳。
“怎麼了?”德拉科關切地問道。
金陵忍痛退後了幾步,忙擺手,“沒事。”不甚亮堂的夜裡,她看到德拉科閃爍著的星眸,比水波溫柔。
德拉科蹲下身子,企圖看看金陵的腳,“真的沒什麼嗎?是傷到腳了吧!”肯定地捲起金陵的褲腳,德拉科想看看傷勢。
“只是小傷罷了,”金陵笑了笑,“你這樣,不也看不到嗎?我們先回去吧。”德拉科的溫柔關心,讓她那顆習慣黑暗的心,就像突然見到光明一樣,無所適從。
德拉科傻傻一笑,站定,攔腰抱起金陵,“別動。”
金陵聽話地把頭俯在德拉科的胸前,聽到那驟然加快的心跳。原來,德拉科並非她想象中的那般鎮定嘛!在德拉科的腰部一擰,金陵滿意地聆聽那比樂音更加美妙的心跳聲。
拉上窗簾,把金陵放在床上,德拉科按開臺燈,突然的亮光使得金陵下意識閉眼。
“你的腳,傷著哪兒了?”德拉科在金陵的床邊半蹲,替金陵看腳。對於這種親密的動作,德拉科毫不以為然,金陵卻不大好意思,總是在德拉科的手攀上她的腳上時,條件反射似地縮回。
說起來,達芙妮的腳也算得上藝術品,腳趾纖細,踵根圓潤,面板更是細白嫩滑。德拉科不為所動,專心致志研究傷口,用治癒魔咒小心清理傷口。就算是在麻瓜世界,德拉科也從沒放棄過對魔法的研習。
“謝謝。”金陵悶聲回答,有氣無力。
德拉科笑笑,“不用。”
金陵拿枕頭罩住自己的臉,“晚安。”金陵忽然有一種沒臉見人的感覺,害羞之中夾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