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
他的所作所為和所言所行讓在場目睹的人們驚於當場。
性烈如火,寧折不彎,莫過如此。
說完這些之後,雷毅看了眼在場諸人,而後捂著身上仍自向外流血的傷口向外行去。
哪怕是死!他也不願被任何人輕視小看!
當尊嚴與一切已經不復存在時,只能用性命去捍衛證明!
一路淌著血,雷毅慢慢前行,人們不由自主的讓出條路來。
甚至於被打在地上的魯宇書也不由自主的向一旁躲了躲,有些懼怕此時雷毅身上散發出的某種東西。
當雷毅快走到酒店門口之時,人們方才轉醒過來。
剎那,整個禮廳宛若炸鍋一般!
而地上,只有一條漸行漸遠的血路……
……
酒店的套房內,雷勇軍氣急敗壞的來回踱步。
雷毅剛剛離開,‘冷家’那些反應過來的長輩們便拉著他急急問詢解釋。同樣,在場一些賓朋也都圍了上來想要了解雷毅剛才為何會有那樣的舉止。
“伯父,我看堂哥他是裝瘋賣傻想博取你們的同情可憐。你看他剛才那種表現,像是得了精神病的人嗎?”
雷俊儒小心翼翼的措辭著向伯父低聲說道。今天的雷毅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絲寒意,這是十幾年來都從未有過的事情,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哼,那他也算能耐了,這次能裝這麼長時間,還捨得捅自己一刀來出‘苦肉計’?等一會把他帶回來,我倒要好好看看他有什麼出息能耐!”
聽到侄子的話,雷勇軍冷哼一下怒聲說道。
說話間,他原本微皺的眉頭有些舒緩下來。仔細回想的話,雷俊儒這個侄子所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以前的雷毅可是什麼混賬事都做過,這些年來受家裡邊冷落教訓,他說不定為了博取長輩們的同情可憐而動了一些歪心思。
眼前與‘冷家’的聯姻遭此鉅變,已經演變成了一件麻煩事。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是一個難題,而怎樣處理雷毅更是一個為難的事情。
……
當雷毅被家人帶回來時,他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但雷勇軍卻不動聲色,只是臉色陰沉的看著他。
“混賬東西,給我跪下!”
重重拍了下桌子,雷勇軍怒喝道!
雷勇軍的突然怒火讓小心站在一旁的雷俊儒跟著哆嗦了一下,而輕掩著傷口的雷毅身子也跟著輕輕顫了一下。
但面對伯父這種威壓,雷毅卻沒有依言跪下。
“我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跪?”
直視著自小懼怕的伯父,雷毅緩聲說道。
再次醒來,他已經發生了改變。不再是以前欺軟怕硬的雷毅,也不再是那個依附家族而生軟弱無能的二世祖。
“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雷家’的臉都丟光了,你這些年乾的那些混賬事讓‘雷家’都沒臉和別人提起你!你還說你沒有做錯事?!”
仔細觀察著雷毅的反應,雷勇軍怒極說道!
如果放在以前,雷毅早就嚇的身子一軟跪在地上,什麼時候會像現在這樣敢倔強頂嘴?!
“如果我父母還在,我不會到現在這種地步。如果我真的丟了‘雷家’的臉,那我可以走,不再讓你們為難怎麼處理我。”
只剩三天的時間可活,雷毅已經不在乎這些東西。況且對於家族,這些年的互相傷害早已讓原本的親情變成了深深刺進雙方心底的一根刺。
家族對他這些年所做的混賬事怒其不爭,卻又痛惜無奈。而他對於家族這些年的照顧感恩感懷,但也對之後家族對他的冷漠無視甚至當垃圾一般的拋棄處理而淡漠冰冷。
對他來說,今天的訂婚儀式只是被家族拿來當成與他人聯姻的利益工具而已。
對家族來說,他雷毅充其量只是廢物利用。
因愛而恨。
因為在乎,所以才更難原諒。
雷毅這大逆不道的話讓雷勇軍氣的身子直髮抖,更是幾次欲對雷毅狠狠教訓一番!
但似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他終是將這股動手的怒意強忍下來!
“滾!你現在就滾出‘雷家’!你這些年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家裡邊給你的?離了家人,你還會幹什麼?能幹什麼?!如果不是家人對你照顧,你早就死在外邊了!你個混賬東西!教訓你還不都是為了你好!”
最終,雷勇軍再也壓抑不住翻騰怒火指著雷毅怒聲罵道